“第二、他的单兵作战素质,以及军事训练方面,比我们大部分人要正规,要专业。
这一点,从你们去检验他作战痕迹的报告,以及我进门的时候他敬礼方面,可以看得出来。
他善于使用各种环境进行作战,所以可以在一个小分队的日军面前战而胜之。
虽然受了伤,但很大程度是因为要挡住那个日军小分队,如果不是要挡住那个日军小分队,担心他们直接冲过去对逃亡的百姓造成伤害的话,他完全可以边打边撤,而不用正面硬顶。
从这一点来看,他的单兵作战水平应该比现在的评价要高。
这样的人,可能全军都没有多少个。
如果把他撒出去,给他充足的弹药,以及粮食补给,没有人拖他后腿,这样的人完全可以在运动当中对抗日军一个小队。
甚至不是对抗,而是歼灭。
你觉得这样的人,如果是在我们军中,他有可能会默默无闻吗?
在细节方面,他的敬礼非常的有力,给人的感觉非常标准,而这种标准仿佛是渗入他的本能里面。
我们的军礼,有学自苏军的,有学自英国人的,有学自德国人的,有学自日本人的,但总体来说是学自德国人的。
因为就算是日本人他们的军礼也是学自德国人的,甚至比德国人做得更好,更有力。
但很明显这個陈山河的军礼,比日本人敬的更好,更有力,感觉更标准,给人一种精神抖擞的感觉。
第三,他的军服没有补丁,他的军服看上去并不新,但是如此陈旧的一件军服居然没有补丁。
如果他是一个八路军战士,并且经常训练,在某些部位是经常磨损的,你看全军上下有几个经常参与训练的八路军战士,衣服上没有补丁的?
而且,他的军服,布料不一样!
你见过那样的布料吗?
那是我们常用的布料吗?
那是我们用得起的布料吗?”
说到这里,这位保卫干事的话停顿了,他在思索一个问题。
张大彪终于死心:“这种军事素质标准我们也没几个人有,他的军服也很不对劲。
所以可以肯定,这个陈山河,就是一个特务人员?”
周田摇了摇头:“不一定!”
张大彪懵了:“你刚才在屋里不是一口就断定他一定是个特务人员?”
周田有点无奈:“这是我们的工作技巧啊,张大营长!”
“那你的意思是,他不一定是特务人员?”张大彪有点欢喜了。
周田再次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他如果意识清醒,可能会是特务人员。
但现在他的意识,有很大可能,真的错乱了!
可能,他跟那个日军一起摔在孙家父子面前时,那个时候确实头部已经受伤,意识错乱。
因为。
如果真的是特务人员,没有人会露出这么多破绽,包括那个药箱!
我不知道那个药箱是怎么来的,但是我包括每一个脑子清楚的人都不会让这些要出现在首长们面前!
我在抗大学习的时候,对于保卫工作的学习里面有一个特别的老师,他说很多时候药物的作用并不是即时致死性,而是可以将药物的作用延迟到他想要的时间。
所以药物这个东西,很容易搞鬼!
我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让这么一个药箱出现在我们面前,但绝对绝对不正常!
那些药物,我看了很大一部分是洋文,但有一些是汉字,是一些缺斤短两的汉字,倒是有点像日本那边缺斤短两的汉字。
但不管他们如何故弄玄虚,最终的目的是什么,我们应对这种没有办法预料到的情况,一般会有两个选择。
第一个,千里迢迢送回抗大那边,让药物方面的专家,外语方面的专家,对这些药物进行化验以及实验。
第二个,就地销毁!”
张大彪没有接话,而是在等他继续说。
果然周田继续说道:“如果是别的东西,可以小心一点去用,但是药物,就算了!
而且这不是来历不明的药物,而是来路非常诡异的药物,这只有一条路,只能是销毁。
无论对方想用这个药物来做什么,只要把药物销毁了,就基本上就断了这条路了!
至于眼前的这个陈山河,他不是说自己失去了记忆,就先留着,严加看守,直到他找回记忆,再说!
所以我的决定是药物马上销毁,至于人员,等他伤势恢复一些了,我再将他带回团部,然后报告上去,看是否要送到师部去进行进一步甄别!”
张大彪听了也只能这样了,毕竟,在敌我顽以及土匪,民团之间,各个势力错综复杂,八路军的处境也极为不妙,甚至有的时候一步走错,将会面临的是万丈深渊。
这个时候,要求的是小心,小心再小心。
像张大彪这样的耿直汉子,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