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姐儿是个能耐人,是个脂粉堆里的英雄,连那些束带顶冠的男子也不能强过你。”
尤氏如同在凄风冷雨中摧残垂柳一般无依无靠,柳腰儿一摆,跪伏在凤姐面前,“求凤姐儿为我们姐妹几个做主?”
“我咋说,老东西这几日热情劲这么高,在这喝风吃灰的地方居然都呆得住?!”
凤姐暗自吃惊,这二姐妹还真是个祸害,同时暗自庆幸,贾琏跑了。如果贾琏向尤氏提亲,还真说不得会答应。
随之蹙眉道,“你不答应,他又能怎的?”
“凤姐儿,我的身份的确很尴尬,无儿无女,贾蓉又对我这个继母不管不问,在宁国府便没有了根脚。”
尤氏抹着眼泪继续道,“大老爷说,如果我不同意,便将我改嫁驱逐贾府,而改嫁之人是个孤寡残废公侯后人。”
“以公婆的名义让你重新改嫁,理法上说的过去。”王熙凤微微摇头道,“此事难办啊?!
主要问题是目前的宁府无主。
如果蓉哥儿世袭了爵位,宁府有了真正的主人,大老爷便不能僭越。”
“世袭爵位可是需要五十万两银子,根本是无解的难题!”尤氏看向两个圆润饱满、能掐出水来的妹妹,“你们是否愿意嫁给那大老爷?”
“想得美,半截入土老东西,又老又丑,五百两聘银还想娶一送一?”
尤三姐柳眉倒竖,撇嘴一脸轻蔑,“有俩臭钱了不起?大不了我和二姐也开个烧烤摊,名字都想好了,西施烧烤,每天还不买个两百串?每月百两银子,自由自在的。”
“这府上能入得了我的眼,也就是蓉哥儿了,人又俊俏,又是个能耐人。
凤姐巧笑嫣然道,“自古嫦娥爱少年,我看他和二姐、三姐倒是郎才女貌的,就是差着辈分……干脆你们俩改回原籍,再与蓉哥儿生米煮成熟饭,大老爷或许便放弃了!”
“啐……”
二女顿时羞不可抑,二姐红着脸道,“他还想学那娥皇女英,共效于飞,想得美!”
……
“咳咳……”
贾蓉干咳两声推门而入,对凤姐儿道:“这水月庵原本是佛门净地,居然让一个吃喝嫖赌五毒俱全的贾芹入女庵管理,聪慧如你,是咋想的?”
此安排和元春安排大脸宝入驻大观园,同样令人不解。
一个男人,整日混迹于脂粉堆中,对身心发展,好吗?
这种感觉,如同溺爱孩子的母亲,男孩子都十岁了,却被母亲带进女浴室洗澡,还口口声声说,他还是个孩子,就喜欢看各种裸女......
膈应不?
……
凤姐顿时凤目圆睁的看向贾蓉,分明写着:“这和你有啥关系?”
她的体己钱来自两条路子,一个是放印子,另一处就是来自这水月庵,也难怪抄家之时,可搜出七、八万金啊?!
“你们两口子还真是人才……水月庵已然成为暗娼柳巷,而铁槛寺居然成了求子圣地。”贾蓉蹙眉间一脸鄙夷,“你们不懂得积攒一些阴德吗?不怕有人告发贾家吗?”
而就是这么一个肮脏、滢秽、荒唐的地方,却又被贾母、王夫人等人视为圣地,常年在此走动,多么荒诞和无道。
“切……蓉哥儿吃错药了?就你干净?这些姑子们还不是你们这些臭男人糟蹋的?”凤姐一脸淡定讥讽,“再说,谁愿意告告去,便告我们家谋反也没事的。”
“???”
贾蓉暗自心惊,“凤姐儿是不是太膨胀了?出幻觉了?如此大逆不道之语都能轻易说出。”
【原著唯一提到‘谋反’二字,可见贾府真的够猖狂……,也预示着必然被抄家。】
“凤丫头,你可真是乃大无脑的女人。”
贾蓉眼神如同实质般划过凤姐的高耸,微不可查的眼神并没有通过三姐视线,挺胸抬头只见颔首看去,暗道,“这可真是个色人,目光像刀锋一样,不过和我差不多大,嘻嘻......
据说以后还可以rua大的。”
只见贾蓉无奈的摇摇头,“天欲其亡,必先使其猖狂,你迟早会惹下泼天大祸!”
……
“行了行了……你操哪门子心?一来就兴师问罪。”
看着凤姐双眼冰冷,面色一阵青一阵白,显然在克制着滔天的怒火,尤氏上前劝解道,“蓉哥儿一年才来这里几次?用不着你操心!”
随之嗔怪道,“还有,你的两个小姨都来了好些日子了,你也不说给她们见见礼?!”
二姐、三姐一直惊异的打量着眼前的少年,就那么一站,用玉树临风,气宇轩昂都显得黯淡,更似那青松一般,顶天立地,渊渟岳峙。
美貌原本就是资本,她们也是长期在奉承恭维中长大,孤芳自赏、心孤气傲,见少年居然不甩,三姐嘟着嘴,气呼呼道:“也不知大姐是咋教的?不懂礼数!”
贾蓉顿时面色一沉,皮笑肉不笑道:“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