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迅速检查后,称都是皮外伤,并未伤到筋骨,配一些创伤药,修养一些时日,并无大碍。
“呃……”
一声痛苦的呻吟之后,晴雯有气无力道,“小蓉大爷,我没说咱家的秘密,死也没说……”
“晴雯好样的。”贾蓉满眼怜惜,却不忍道,“但你的命更金贵,一个小小的配方远远换不来你的命。先好好休息,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蓉哥儿有情义,晴丫头是个烈性的,忠心护主,不错……”
老太太赞许的看向晴雯,随后对鸳鸯道,“去把宫里赏赐的冰荷化瘀生肌膏取来,细细的抹上。
同时把晴丫头的卖身契取来!”
看着满脸阴沉的贾蓉,老太太继续道:“这事是老身有欠考虑,一码归一码,绝不再以晴丫头要挟,先把晴丫头的契约拿给你!”
贾蓉满腔怒火却无处发泄。
毕竟,人是人家老太太的。
“快去,把大老爷、二老爷找来,几件事一起处理了!”老太太安排道。
……
荣庆堂内,极品檀香袅袅升起,奶香馥郁,细腻醇厚,如同贾蓉的声音在大殿缭绕,虚无缥缈,却又清晰无比。
“老太太如果想要烧烤配方,唤我过来,无非是一个生意,左右都可以谈的,何必用这种下作手段?”
老太太恼恨的环视一众妇人,特别是在王夫人低眉顺眼的脸上多停留了片刻,一脸尴尬道:“这事,是我做的不地道,年龄大了禁不住人多拱火,蓉哥儿还要原谅则个?!”
“本来就是贾府的丫头……”王夫人嗫嚅道。
“闭嘴!”
老太太历声叱呵,随即对贾蓉道,“目前的贾府,家道艰难,的确需要蓉哥儿的配方,终究,一笔写不出两个贾字。
今个豁出老脸向你求配方,能答应不?”
“老太太都这样说了,我怎好拒绝?!只是……”
毕竟,老太太对他有恩,不是她出面做主,贾珍不松口,贾蓉断不可能离开贾府,在孝道治天下的年代,忤逆不孝,轻则百杖,重则流放三千里。
又是送宅子,送银子,送丫鬟,可谓仁至义尽。
见贾蓉松口,众人长长的舒了口气。
“咱们换个合作法。”贾蓉继续道,“烧烤无非两点,火候和作料。
我这将作料配方交于贾府,七八百号人,人多嘴杂,一旦泄露出去,生意必将会做烂。”
众人的笑容立刻凝固。
见刑夫人刚欲张嘴,却被老太太冷峻的嗔了一眼:“听蓉哥儿继续说!”
“如果贾府开两百个烧烤摊,每日将拷出四万个烤串,作料由我提供,比如每日提供四万串的作料。
每份作料收取六个钱,老太太看如何?”
“老太太,如果按蓉哥儿的说法,我们每日将收入一千二百俩,利润有六百两,再减去每日紫府蓉哥儿二百四十两的作料钱,我们每日挣三百六十两,每月便多了万两添项!”
一道温婉镇定的声音响起,如同大珠小珠落玉盘。
贾蓉循声看去,居然是宝玉的寡居嫂子李纨,二十出头,一人带着贾兰。
一身蓝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
她源于书香世家,父亲是国子监祭酒,也是贾府少有懂经济之人,帐算的极快。
隔壁喜鹊阁灵气逼人的林黛玉也飞快算着,似蹙非蹙罥烟眉下的含露目更加晶亮,嘴角弯弯翘,轻颤颤道:“蓉哥儿岂非买作料,每月有七千二百两?也无需管摊管人,果真是最狡猾的!”
“林妹妹何时也对这污浊的铜臭感兴趣了?!”大脸宝看向林妹妹面容少有的皎洁明媚,没来由的烦躁,更多的是嫉妒。
林妹妹的明媚不该是我独享吗?
“宝哥哥现在不痛苦了?为晴雯写的花祭写出来了吗?”探春一脸淡淡的讥讽,“我们还等着你的大作呢!”
“他写出来个球!”贾环吊眼斜眉道,“他只是喜欢看花开的样子。至于种花、浇花、护花,他通通不管,花死了,他再装模作样的滴下两滴猫尿。”
没想到话音落下,林黛玉身形微微一颤,深深了看了贾环一眼。
宝二爷半张着似乎想争辩什么,又默默的闭上了嘴,一脸黯然。
“前面听到没?蓉哥儿说晴雯的命比配方值钱……”迎春喃喃道,“他还真是个有情有义的。”
……
“一万两银子的进账啊?!有了此添项,贾府池子里的水岂非越来越多了?”刑夫人一脸喜色。
“刚才珠大婶子算账,是一个理论模型,事情做起来却没有这么容易。”
贾蓉看向这群锦衣玉食的妇人,一脸无奈道,“二百个摊子深入大街小巷,光是衙门小鬼、青皮无赖就是一件很头痛的事!”
不知何时,凤丫头也回来了,悄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