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祥这时也低声吩咐起来,脸上还浮现出一抹阴笑。
“报告”
“火种罐没见了”
突然,许祥麾下家丁队正顾子方的声音传了来。
许祥不由得收住了笑容。
“真的”
“不敢瞒把总”
“火种罐真的没见了”
然后,许祥麾下家丁火器队的队正顾子方大喊了一声。
许祥听后大怒,朝顾子方一脚踹去“混账行军怎么能随意丢失火种罐不是问你了吗拖下去将他斩了”
火器作战最重要的就是火种罐,要时刻保证火种在且不熄灭,不然真到临作战才生活点火绳,无疑会很费时间,而影响战机。
“慢”
已被锦衣卫发展为眼线的顾子方这时拿出木牌,从地上站了起来,道“吾乃北镇抚司的人,谁敢杀我”
顾子方说后就喊道“苗兵的弟兄们,还愣着干嘛,不想被定为叛军的话,赶紧把许祥这个逆贼控制起来”
早就被顾子方买通的几个普通苗兵忙先拔刀对准了许祥。
许祥一怔“锦衣卫”
“许把总,我们事败了”
“原来,他们早就知道了我们的秘密,那個傅荣竟是镇抚司的人,不是监军傅兵宪的堂弟”
“傅兵宪根本就是在配合锦衣卫才说傅荣是他堂弟”
陈安这时被两羽林卫的军士押了过来,且欲哭无泪地朝许祥大声喊着。
许祥听后不由得问道“那为何他们还要来姚关”
“邓将军早已率各邦合计数万兵马埋伏于姚关内,在这里的并不只有寻常的几百土司兵这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许祥,受降吧,从实交待你上面的人,或还能得到宽大处置”
跟着陈安一起来的傅荣大声回答着许祥,且道“你可以认真听听,姚关方向是不是很多炮声”
许祥仔细听后,果然听得轰隆声从对面传来。
然后,他就看见很多明朝这边的地方武装及归附大明的云南各土司兵,包着帕子,穿着长裤,持着钩镰枪正从姚关内涌了出来。
许祥见此不由得两眼一闭,跪在了地上。
缅夷这边,这时也发现不对劲,而急于撤退,却因为邓子龙提前毁了桥梁栈道,断了他们归路,所以使得缅夷根本逃不掉。
最后,猛别和南甸叛乱酋长落参战死,岳凤被活捉。
而明军斩杀两万余首级。
刘綎也在一身是血的回来后,对许祥说道
“你这人,平时扮盗贼劫掠商旅,老子还替你遮掩,结果你竟敢卖我要不是锦衣卫早就透了你的底,让我防着你,只怕早就被你害死了”
许祥只是苦笑,不久后就被锦衣卫押了下去,只是在被押下去前,朝刘綎大喊起来
“大帅,可否给卑职一个痛快,看在卑职跟着老帅和您一起征战沙场多年的份上”
“白眼狼有什么资格讲交情”
刘綎冷声回了一句。
接下来,刘綎和邓子龙同傅龙一起向朝廷再次报了捷。
而在陈安、许祥也事败后,刘綎等官员身边虽还有不少文吏幕僚,但倒也没人再做文章。
“就是这队茶商,他们的马驮的不是茶砖,是火铳”
“我在山里瞅见,他们过峡时有一茶客掉下了河,那马驮里翻出来的是火铳”
洱海境内。
一放牧的小孩指着一队刚进洱海城的茶商,对驻在这里的一锦衣卫总旗官曹辅言道。
曹辅听后点首,就看向黔国公沐昌祚“国公爷让您的兵查查他们的货吧。”
沐昌祚点首,随即就对自己的副将陆通承递了眼色。
于是,没多久,洱海城关口就传来这茶商的乞求声“还请军爷通融,这是我们通政司梁参议的茶货,还有你们副使陈兵宪的牌票。”
这茶商说着就把牌票持了过去。
“不行”
“我们只听国公爷的命令。”
这守城的把总说后就令人强行搜查起这茶商所带马匹两侧的竹筐来。
这茶商见之陡然变色“你们就不怕给你们黔国公惹祸吗虽然他是镇守云南的勋贵,但京官岂能是他得罪的,他就不怕到时候京里一道弹章,让你们国公爷吃不了兜着走,而你们被他推出来当替罪羔羊吗”
“京里若弹劾黔国公,本院必为之辩白”
“茶马之货入城必需查验,是本院早就下的令,尔等茶商竟想靠背后权势不被查验,到底意欲何为”
而在这时,巡抚刘世曾也在这时骑马而来,且喝令道“抄,认真查抄”
“报有火铳”
这时,一军士向守城把总喊了一声。
刘世曾也循声看了过来。
沐昌祚听闻也立即下城,赶了过来,接着就见大量印有西夷文的大火铳与茶砖一起被包在布袋子里。
沐昌祚见此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