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之,是为矫枉,不是不容他言;”
“若处置也严,则有求全则毁之虞,的确当外宽内严。”
这时,余有丁也跟着起身附和。
张四维瞅了这俩新进阁臣一眼,然后有些尴尬地道“陛下,臣可能所虑不够周全。”
朱翊钧瞅了张四维一眼,接着就道“两位爱卿所言都有理,对未犯刑事之桉例者,可以外严内宽,就按此议处置”
“但要补充一点,检讨反思己过者,得拘押一个月,由学部会同锦衣卫安排,去劳作一个月,使其知稼穑之艰难,如此,或许朝廷能更彻底地拯救几个被蛊惑或只知空谈的无知士子”
张四维、申时行等拱手称是。
这时,礼部尚书徐学谟则道“陛下,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国亦如此,吴中行、赵用贤等让陛下失望了,但若对其明正典刑,且昭彰其罪;只怕有损我天朝士林之仪,恐影响四夷宾服之心,故臣认为,是否可以不必问死罪,而以他事处置之”
接着,刑部尚书严清也跟着说“吴、赵等狂妄,罪实难逭。”
“但臣等仰见陛下明并日月,量同天地,区区流放小臣与无知士子不足以亵雷霆之威。宁使臣等受为奸诽谤,也请陛下不必妄动盛怒。以使天下知陛下存宽恕之仁心,故可否不杀,只廷杖充军处之”
“几时四夷是因为本朝士大夫知礼而宾服的”
“四方之夷又真的知道礼吗,若知道礼,如何还内德不修,总掠他国”
朱翊钧沉声问了起来。
“臣失言”
徐学谟立即拜在地上。
朱翊钧又看向严清等公卿“朕视卿为股肱之臣,但卿等怎能只为朕外边好看,而宁损国威”
接着,朱翊钧又睥睨向众人“朕知道,诸卿心里还是存有吴、赵等文臣士子有别于庶民的想法,但卿等觉得,朕若给诸卿颜面,再降恩旨,他们就真的会感激你们吗”
“陛下臣认为当处以吴、赵等大辟之刑”
“法有不可宽者,吴、赵等所犯便是不可宽之法。”
梁梦龙这时立即起身说道。
严清也跟着改口“臣所虑不周,请陛下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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