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去抓!”
“省得将来他们的学问也因为得不到纠正而在民间害人!”
“我道学出了大问题,他们的学问难道就没出大问题?”
何心隐说着就道:“这就好比焚书坑儒,一个儒是坑,一百个儒也是坑,既然要立新道学,索性都坑了!”
“省得你们锦衣卫一时查到他们也麻烦,毕竟他们有地方缙绅保护着,行踪不定,但我是知道他们在哪儿的,与他们有来往,可以把他们爱去的地方、相好的人的地儿告诉给你们。”
翟如敬听后嗤笑起来:“你们读书人狠起来,倒是比我们锦衣卫还狠!这里面不少与你是相交挚友吧,真的都出卖了?”
何心隐道:“说了是救他们!让其迷途知返:缇帅身为天子近臣,难道要否定圣意?”
翟如敬听后不由得一阵后背发凉,忙厉色道:“说什么呢!你尽管列出来,列多少,我锦衣卫抓多少,到时候我亲自为你请功!”
“多谢缇帅!”
何心隐笑着回了一句,顺手把李贽和徐琨的名字也写了上去。
翟如敬看后再次一惊:“徐老先生家二公子也是奸党?”
何心隐点首:“小民岂敢随意罗织?他徐家,老大走仕途,老二做学问,各有分派,没他徐二舍代表徐家支持,我们能有钱四处讲学?小民是真心在招供,没敢乱来!”
说着,何心隐又问道:“再说,缇帅何必担心,一切都有小民亲笔为证,缇帅不过是按小民所供拿人而已。士林要恨也只会恨小民,恨不到你头上。”
翟如敬想着自己是锦衣卫,这些事的确不好多问,只对自己身边的一锦衣卫千户吩咐道:
“直接按名单拿人!这是圣谕安排的,不可轻忽,也不可有差错!”
“是!”
而此时,何心隐的好友兼同道大儒胡时文正因为何心隐被锦衣卫抓走而心急如焚,且直接来了南直会馆。
刘确贤和王长庚也因为何心隐被抓而不忍这时离开,也就都跟着胡时文一起来了南直会馆。
胡时文在南直会馆见到了原江西左布政使秦粱之子秦灯,且对其说起了此事。
秦灯听后也吃了一惊,然后道:“我带你去求见次辅张阁老!如今这事,只能看看他张蒲州,能不能伸出援手!他和徐家关系不错,又是张江陵心腹,应该能帮上忙。”
“多谢!”
胡时文说着就带着刘确贤、王长庚二人与秦灯一起往张四维的宅邸走来。
但他们刚出来,就有一队锦衣卫缇骑拦住了他们,且问道:“可有一个叫胡时文的来了这里?”
秦灯忙指向了胡时文,道:“就是他!他刚刚向我介绍了他的姓名,但我之前不认识他。只另外两人是跟他一起来的!”
胡时文、刘确贤、王长庚诧异地看了秦灯一眼。
“把他们三人带走!”
领头的一锦衣卫总旗官萧默进因此放过了秦灯,只把下令把胡时文和刘确贤和王长庚三人抓了起来。
胡时文一脸懵地看着秦灯离开,然后又一脸懵地看着锦衣卫缇骑,将他和刘确贤、王长庚抓了起来,且不由得问道:“不知鄙人犯了何事?”
“奸贼何心隐散播妖言,招供出了其同党,其中就有你胡时文!且指明了你会来南直会馆,没想到你真的在这里。”
这锦衣卫总旗官萧默进回道。
胡时文听后怔了半晌,旋即又道:“这两人与我只是才相识,一个叫刘确贤,不过是个廪生,一个叫王长庚,不过是个增生,何心隐的事与他们无关,诸位缇校可否放了他们?”
“刘确贤、王长庚?”
这锦衣卫总旗大喜,问了一下,见胡时文点首,就道:“那也带走!”
“娘的,那姓何的就这两人的行踪没写明白,只说他们在京师,无疑是最不好抓的,没想到这么容易!”
这锦衣卫总旗萧默进是个话多的,此时就骂骂咧咧地说了一席话。
而已被关进囚车的在胡时文听后大骂起来:“何心隐,你这个混账!你怕死,出卖朋友也就算了,何故牵连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