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3年2月10日,帝汶岛,新乡城(今东帝汶南部沿海小镇苏艾),竹溪堡。
一间低矮的木屋里,一个赤果着身体的男子压在一名土女身上,身体不断抽动着,嘴里低低的发出嘶吼声。
木屋外,一个土人男子一脸木然地蹲坐在地上,不发一言,只是偶尔回头看一眼木屋,随即又低头仔细观察着地上四处爬行的蚂蚁。
在距离木屋不远的一棵树下,两个乡兵背着火枪,正在小声地说着话,眼光也不时地瞟向木屋,嘴角带着戏谑的笑容。
“队长,队长!”远处传来几声呼唤,站在树下的两个乡兵,寻声望去,只见一名乡兵正急匆匆地朝他们跑来。
“啥事呀,小七,急慌慌的模样。”树下的一个乡兵问道:“该不是个哪农庄里的土人又造反了?”
“狗屎!那些土人怎敢造反?”来的乡兵喘了一口气,说道:“乡兵大队传来命令,让我们小队在半个时辰后,跑步到码头炮台集合。”
“哟,半个时辰跑到炮台呀!”另一乡兵说道:“啥事呀,这么急,难不成有敌人敢来打我们新乡城?”
“不是。好像要调我们去北边的包靠城。”
“包靠城?那不是威哈利王国曾经的王城嘛。去哪做什么?”
“我哪知道?”前来传信的乡兵笑着说道:“去那里做什么,只有城里的大人物才知道。”
“狗日的,老丁还没完事呀。待会跑步去炮台集合,别特么的腿软了。嘻嘻……”
“队长在做什么?”
“咱们的小队长在帮土人改良后代!哈哈……”一个乡兵说着,猥琐地看了堪那边的木屋。
“队长在……,在那个……那个什么呀。”传信的乡兵也朝那个木屋看了过去,“这要是被上面的大人知道了,要打军棍的。”
“打就打呗。”一个乡兵笑着说道:“老丁实在憋不住了,宁愿捱一顿军棍。他这般皮糙肉厚的,养几天,不又是活蹦乱跳的。”
“谁敢给俺说出去?老子揍死他!”几个乡兵正说笑着,一个昂藏大汉从木屋里走了出来。路过门口那个土人男子的时候,顺手丢下一角硬币在他身边,看也不看他一眼,随即快步朝树下几个同伴走来,边走边系着身上的衣服。
“老丁,爽够了?”一名乡兵打趣地问道。
“真特么的没劲!这土娘们完事了,直接提上草裙就开始给她男人弄饭吃。……嘿!”那个被称为老丁的乡兵小队长朝地上啐了一口,“说实话,俺自从到了新乡,成为齐国人,才觉得自己是一个大爷。以后呀,俺终究还是要养一个汉家婆姨在屋里,生一堆汉家子弟,将俺们在此地大爷的地位,一直维持下去。”
“且等吧。”一个乡兵叹道,“从大明运来的妇人本来就少,即使有,也会优先运到汉洲本土。汉家女子,我是没指望能分一个。最大的期望,就是上头的大人们给我分一个安南妇人,瞧着模样,跟咱们汉人也相差无几。”
“往年可能不行,今年兴许我们都有希望。”那个姓丁的小队长说道:“据前些日子,路过俺们新乡城的移民说,在巴达维亚聚集了数千安南妇人,都是俺们水师大都督从安南抢来的。过几日,说不定就来了俺们新乡城。到时候,俺们罗总管肯定会扣下一批给俺们新乡民众。”
“……坏了,乡兵大队让我们半个时辰后去码头炮台集合,刚才说得热闹,都忘了这一茬。”
“啥?狗日的,不早点说。点名迟到,除了捱军棍,还要扣钱的。特么的,赶紧跑吧!”
“老丁,你还跑得起来不?哈哈……,一会莫要腿软!”
————————
新乡地区总管罗子维脸色肃然地看着不断汇聚在码头炮台的乡兵,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却有股无名之火。眼瞧着,就要到稻米收获季了,正是需要大量劳动力的时候。黑衣卫偏偏在包靠城搞出一些事端出来,让新乡城这边紧急征召乡兵予以支援。
黑衣卫指挥使曹明授意驻包靠城的属下,将那个桀骜不驯的纳塔图卡给弄死了。然后扶植了另外一个军队将领,想让他继承纳塔图卡的势力。可这人虽然控制了大部分军队,但对于包靠城外那些支持纳塔图卡的七八个大部落首领,却显得束手无策,急需齐国人的援助。
为此,搞事的黑衣卫直接求助于附近的镇海城,希望派出陆战队和乡兵帮着那个黑衣卫选定的傀儡迪迪图耶将军稳定此地局势。
驻守镇海城的第二陆战队连长李发德当即带了五十多名陆战队和六十多名乡兵前往包靠,却未料到,那几个大部落首领竟然聚合在一起,出动三千余人围攻包靠城。虽然被李德发联合迪迪图耶的部队一战击溃,但这些部落仍旧不死心,隐入附近山林,对出城的齐国武装和迪迪图耶部下士兵展开了令人头疼的丛林游击战。
如此一来,包靠城中两千多臣服于齐国的土人武装,被忠于纳塔图卡的部落势力给阻在沿海区域,竟然一时间无法深入内陆地区。
面对如此情形,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