踱步,心里有种海王潇洒钓渣女,却被渣女给放鸽子的抑郁感。
“湘东一目,将来你可别落我手里。要是落我手里,我一定让你知道什么叫严重肾亏!”
刘益守双手握拳恨恨说道。
……
被萧绎惊呆的人不止是刘益守和他麾下那帮能人,还有待在醴陵城的王僧辩。
当王僧辩看到湘东王萧绎领着大军折返回醴陵后,也是跟刘益守得知对方撤离宜阳时的表情一样。
惊愕、难以置信……以及不可理喻。
无论萧绎打到豫章偷袭成功,还是兵败返回,又或者稳如老狗根本不出去浪,王僧辩都是可以理解的。唯独萧绎这种出兵一半又返回的套路王僧辩没看懂。
“殿下,末将已经在城中备好酒宴,为殿下接风洗尘。”
醴陵城门前,王僧辩恭敬的给萧绎行礼,想跪下又被对方扶住。
“先入城再说吧。”
萧绎面色不太好看,但是也没有为难王僧辩,毕竟,这次的事情是他自己搞出来的,萧绎心里还是有逼数的。
来到县衙大堂,萧绎和王僧辩、王琳、樊氏兄弟等人落座后,这才开口说道:“此番攻宜阳不利,守军负隅顽抗,恐怕已经引来了朝廷的侧目。
趁着朝廷精兵未至,还是先撤回来比较好。”
萧绎有些心虚的解释道,并未把王琳当初的建议和盘托出。
事实上,他还心存侥幸,希望刘益守什么也没发现,或者不方便做什么,然后就当无事发生。
“殿下,若是要撤回,那便该早些撤回,何苦拖到今日呢?”
王僧辩小心翼翼的问道,尽量不去触怒萧绎。事实上,萧绎带着大军在萍乡还驻留了好几天,观察状况。当发现刘益守麾下黄法氍带着部曲增援宜阳后,这才讪讪退回。
黄法氍大军驻地在新淦,离宜阳(宜春市)并不远,当得知萧绎退走后,刘益守让黄法氍带兵到宜阳吓吓萧绎,免得那家伙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
“该不该继续进兵,本王一直有些犹豫,故而在萍乡思虑良久,最终还是决定先不出兵,等刘益守带兵南下广州后,再攻打江州,切断他们的后路比较好。”
萧绎面不改色的说道。
王僧辩与王琳等将领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这个建议,踏马不就是王僧辩最开始说的策略么?一点变化都没有!
结果萧绎就是不听,非得出去晃一圈,碰一鼻子灰回来,才扭扭捏捏采纳王僧辩的建议。
那么之前这波草率出兵,除了打草惊蛇,告诉刘益守湘东王的兵马将来要偷他后路以外,还有什么意义呢?
一时间,弄明白来龙去脉后的王僧辩等人,心中感受异常复杂。
“殿下,朝廷的使者送来圣旨到临湘城(长沙),人已经走了,属下将圣旨给您送来了。”
湘东王府的一个内侍风尘仆仆来到县衙大堂,将一卷黄色的帛书交到萧绎手里,随即退出大堂。
还是来了!
不管是萧绎,还是王僧辩等人,心都被提了起来,生怕打开圣旨,看到朝廷撤销湘东王封地的政令。
萧绎装作毫不在意的打开帛书,一字一句的看,最后却是气得面色铁青。
“殿下,圣旨上是怎么说的呢?”
王僧辩疑惑问道。
“你们自己看吧。”
萧绎长叹一声,命人将手里的圣旨交给王僧辩等人传阅。如今奉天子以讨不臣的威力,他们算是见识到了。
用四个字概括,那便是:为所欲为。
“殿下,此乃朝廷的釜底抽薪之计,不能去。”
看完帛书后,王僧辩沉声说道,显然是不赞同萧绎去建康。只要去了,基本上就没有回来的可能。
刘益守剪除各路藩王的趋势已经相当明白无误,除了蜀地的萧纪鞭长莫及暂时还没动之外,其他藩王早就死的死,反的反。
萧绎这个时候去建康,跟羊入虎口有什么区别?
“可是,殿下不是想拒绝就可以拒绝的。如果殿下拒绝,那么刘益守就会以天子的名义步步紧逼,他们掌控朝廷大义,湘东王府最终还是会顶不住压力的。”
王琳忧心忡忡的说道。
“没错,这不是想不去就可以不去的。总要想个办法才是。”
萧绎叹了口气,显然是认同了麾下两个大员的建议。这次是去也不行,不去更不行。
要是当初没有冲动出兵就好了!
萧绎心中暗暗悔恨。
“殿下,其实,也不是没有破局的方法,只是稍微有点麻烦。”
王琳想了想,不动声色的说道。
“噢?有什么办法呢?”
内心无比自私冰冷的萧绎,显然对王琳的“办法”很有兴趣。
“世子萧方等,至纯至孝。朝廷既然想让殿下去,殿下可以推脱说偶感风寒不便远行。世子想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