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有的事情,该婢女诬告,赐死即可。
高澄依旧为世子,高王与世子之间的父子之情并未被离间,如此而已。”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祖珽作为外人看得很明白。
这件事高欢认为没事,那就是没事。其他的都是浮云。
“都出去,遵业(司马子如表字)留一下。”
高欢无力的摆了摆手,心力交瘁。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他才对着司马子如叹了口气。
“你以为如何?就这么放过那个混小子么?”
高欢咬牙切齿的问道。
只看娄昭君泪眼婆娑的样子,只看高澄不吭声又不服气的样子,高欢就知道这件事百分百是真的。至少高澄和郑大车有过私情,这件事绝对是真的。
问题不在于事情的真相如何,而是后续要如何处理。
“回高王,众人嘴上都不说,但高王将来登基,子承父业,理所应当。”
司马子如慢悠悠的说道。
高欢微微点头,不置可否。
看到对方似乎听进去了,司马子如继续说道:“高澄乃是嫡长子,理应由他继承世子之位。此事已经不止是儿女私情的问题,而是关系到国家大业。
祖珽怎么说的尚且不论,有句话他说得很对。高澄依旧为世子,对大家都好,这件事纵然是真的,也是家丑不可外扬。
高王若是惩治世子,岂不是坐实了外人的猜测?”
司马子如这番话可谓是入情入理。
“你说的本王都知道,只是咽不下这口气啊!”
高欢叹息了一声。
这种事情,用三个字概括就是:意难平。
高欢知道怎么处理是最好的,听完祖珽那番话就已经醒悟了。可是知道归知道,但是!
老子的女人,你这不肖子就这么玩了?连个招呼都不带打的啊!简直岂有此理!
“高王,家丑不可外扬,有件事,如果不是因为世子这件事,在下哪怕进了棺材也是不会说的。”
司马子如叹息说道。
高欢瞬间就来了兴趣。
“说说亦是无妨呢。”
高欢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内心八卦之魂熊熊燃烧。
“那个,世子跟庶母私通这事吧,虽然我觉得挺不可思议的,但我儿司马消难,实际上也跟我的爱妾私通。
这种事情嘛,看开点就好了,毕竟,还是儿子比较重要嘛。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人生难得糊涂。让他过去就好了。”
高欢原以为自己是很惨的,被儿子戴了绿帽。没想到还有个更惨的在眼前,瞬间就觉得心里舒服了许多。
“是啊,这种事情,看开点就好了。”
高欢幽幽一叹,不再纠结此事。
书房外面,趁人不注意,高澄走到祖珽身边,压低声音道:“做得好,待我发达以后,必不负你!”
……
得知兰钦大军被萧绎麾下人马击败后,柳仲礼连忙撤回到京口,并派人沿着破冈渎四处巡视。
破冈渎是三国时开凿的运河,用以连接秦淮河和太湖水网,是通往建康(建邺)的运输干线。柳仲礼已经看出来了,建康说不定不可守。
然而只要萧纲还在,大军退到太湖所在的三吴地区,亦是不失为一条以退为进之路。
而破冈渎,就是建康前往太湖的必经之路。说白了,当初建这条人工运河的时候,就考虑到了吴国的运兵需要。
萧纲得知柳仲礼的行动后,知道自己有了退路,便找到羊侃,询问坚守建康的策略。
这天中午,两人在建康宫内的太极东堂相见,萧纲便开门见山的问道:“朕想知道,台城可以守住么?羊将军有多大把握?”
癌症晚期的病人,听说有偏方可以治疗痊愈,哪怕再疯狂再荒诞的治疗方法,笃信的人也不要太多。
看到萧纲如此做派,羊侃无奈说道:“陛下,事到如今,只能尽人事,知天命。末将直言,将城中世家和富户子弟迁入台城,他们只会影响城防,起不到任何作用。
请陛下让闲杂人等都离开吧。”
病急乱投医,萧纲听柳津之言,将建康城的大户、豪强、世家子弟都迁入台城之内。这里早就变得乱糟糟不堪重负。
那些人可不是只人来而已,还有家中的存粮、贴身下仆等等。一时间平日里苍凉安静的台城,变得跟菜市场差不多。
而且宫内的设施有限,这么多人吃喝拉撒,都是个大问题。萧纲反正也不需要考虑那么多,他就是抱着不让萧绎好过的念头。
建康城内这么多权贵富豪,世家公子,你不能说打一仗让这些人都死于战火吧?
不得不说,柳津这一招挺绝的。羊侃虽然不认同这么做对城防有什么巩固作用,但也不方便发表看法。
“那些不是羊将军要操心的事情。国难当头,他们就是要为国家出一份力,没什么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