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高欢那次在永宁寺除了玩胡太后外,还玩了一个元诩的妃嫔啊。
比如说高欢贪墨了不少财帛,似乎别有所图啊。
彭乐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他也最该死。
但是彭乐一旦出去了,再说高欢如何如何,可信度就不那么高了,别人会认为他畏罪潜逃后给自己辩解。
“行吧,你下去安排吧。”高欢有些头大的将孙腾和段韶支走。
等营帐内就他跟段荣二人的时候,段荣出去营帐左右回望,发现四下无人之后,这才返身回来,对高欢说道:“之前很多人说尔朱荣败亡可期,我还不太相信。如今看来,确实如此。一旦打败葛荣,他的末日应该就要来了。”
段荣十分确定的说道。
“何以见得?”
高欢心里有想法,但是他想听听亲信是怎么想的。
“尔朱荣领兵犀利,战阵无敌。可在政务和权术上,却如同门外汉一般。
现在好多人纵然他,并不是因为他很厉害,而是只有他才能镇住葛荣。一旦他消灭了葛荣,魏国再无大敌,就是他末日到来的那一天。”
段荣十分肯定的说道。
见高欢沉吟不语,段荣继续说道:“狡兔死,走狗烹啊。贺六浑,你要早做打算才行。”
“谈何容易啊。”
高欢长叹一声,并没有说其他的。
段荣急了,拉着高欢的袖子迫切道:“窦泰,你我连襟,你觉得他会如何选择?”
高欢点了点头。
“葛荣军中,很多怀朔镇出来的部曲。到时候,这些人,只要能拽在手里,何愁大事不成?”
高欢再次点了点头。
尔朱荣现在看似强大,可他的嫡系,却是少得可怜。
尔朱家没几个人才,也就尔朱兆和尔朱天光可以看看。至于联姻,慕容绍宗的母亲是尔朱氏的人,可朱浑天和与慕容氏世代联姻,勉强可以算是奥援。
其他的,都只是在把尔朱荣当“盟主”罢了。
想了想,高欢觉得自己似乎还挺强的,起码潜力是别人不能比的。
“所以说,灭掉葛荣的日子,就是我自立门户的日子么?”
一时间,高欢的情绪又充满了乐观,让段荣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收服葛荣麾下的六镇部众,确实很爽。但人家也不是瞎子啊,尔朱荣会让你从容壮大?
要做什么,并不是件难事,难的是应该如何做。
“那尔朱荣让我去追刘益守……”高欢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当然追不到最好啊!这种事情得罪人,追到了没好处,追不到反而能让尔朱荣分散心思。他挂念着刘益守,恐怕就不会那么在意你了。”
段荣苦劝道。
高欢点点头,貌似好像有那么一点点的道理。想想以后可以吃香喝辣,可以想玩什么样的女人就能玩什么样的女人,高欢忽然感觉前几天吃毒草上吐下泻,貌似也是很值得的。
甚至一本万利。
……
郑述祖回去之后,也不知道是怎么跟郑氏的族人商议的,第二天,就送了个皮肤白皙,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过来了。跟小叶子身上“野丫头”的气质完全不同,这女孩一看就是循规蹈矩,无论是吃饭还是行礼,都一板一眼。
小女孩名叫郑楚楚,取自诗经《曹风·蜉蝣》:“蜉蝣之羽,衣裳楚楚”,乃是郑述祖长女!世家为了利益,没有什么不能卖的,郑述祖生动诠释了这一点。
郑述祖念叨着诸如“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女儿靠得住,母猪能上树”“女儿小棉袄,可惜黑心棉”之类的话,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将郑楚楚送到刘益守这里。
美其名曰:给你找了个老师!
然后带着兄长郑严祖,回了荥阳。
两天后,刘益守带着两千兵马入主荥阳,并将郑俨的“叛军”能遣散的遣散,不能遣散的,单独招募为一部。
由源士康领军。
为了表达“击败叛军”的敬意,荥阳郑氏还为刘益守他们送来了大量去年的陈粮,战马吃的豆饼等。
这可真是算得上“大手笔”了,当然,今日的投资,如果刘益守发达,荥阳郑氏也会得到很多回报。
荥阳城的一间大院子里,被刘益守用来安置“家眷”。这本是郑氏的一处别院,不仅宽敞精致,而且坐北朝南,也位于荥阳城靠北的位置,不远处就是城墙。
别院的书房里,刘益守跟于谨二人正在计划下一步应该如何行动。得了郑氏的充沛物资,他们总算是不需要忍饥挨饿的在河北过冬了。
“那个郑大车,前面这样的,后面那样的,两边又宽又窄的……亏你忍得住。要是我年轻十岁,肯定不管怎样上了床再说。”
于谨用手掌比划了一下,将一颗炒胡豆扔进嘴里,抿了一口酒道:“这郑氏送来的酒,就是比我们以前喝的有滋味,你说气人不气人。”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