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了摊手,一副任人宰割的咸鱼姿态。
男人用美色这种词来形容十分不妥,但看了看刘益守俊朗非凡的模样,道希又觉得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
他眉毛一挑,倒也没有否认刘益守的话。毕竟,之前洛阳某元氏权贵家奴想抢夺刘益守的事情,他也是有所耳闻。
既然有前例,那么出了洛阳城,岂不是更不保险?
“而且啊,大师,现在,您和贵寺……不,应该说我们,可能会有点麻烦了。”
刘益守面无表情的指了指大门方向,继续说道:“平日里这破寺…我是说圣明寺连个鸟都不来,大门开着都没人进来。
如今却大门紧闭,而且还有两个武僧值守,就差没在门上写着:这里躲着信使!如果在下没猜错,搜捕的人,应该很快就要到了。”
纳尼!
佛堂内众人都是大吃一惊!
“在下……重担在身,绝不能……”
昏迷的倒霉蛋醒了,似乎听到刘益守最后一句话,挣扎着说了半句话,又晕了过去。
“洗洗睡吧您,身体真是好,流这么多血还能说话。”
刘益守对着地上躺着的年轻信使翻了个白眼,无力吐槽。
“大师,现在就把信使藏在佛堂大佛像后面佛龛下,那个地方只要不凑近了蹲下低着头去看,一般看不到的。而且那里不透光,还要点着火把去看。除非翻脸,否则一定不会仔细搜!”
“把寺庙门打开,佛堂门打开,所有武僧离开前堂!”
“佛堂里多烧点香,把作法式的东西都搬出来!”
刘益守有条不紊的下令,从内到外,倒是一条都没漏下。这时候,小叶子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站在他身边。
“按刘施主的安排去做!”
道希大师沉声说道,随着他一声令下,佛堂里诸多武僧忙碌起来,唯独刘益守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小叶子轻轻的拉了一下刘益守的衣服问道:“哥,这是怎么了呀?”
“没事,出了亿点点麻烦。”
刘益守伸出小拇指,对着小叶子做了一个手势。
话音刚落,入寺的山道台阶上,就出现了一个人影。远远看去,四方脑袋,背着个大箱子,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
刘益守一眼就看出此人正是崔冏无疑。
崔冏走进佛堂,就发现这里忙乱成一团,他看了看站在旁边不说话,“高冷”姿态的刘益守,想开口又有点拉不下面子。
毕竟,某个人说再来找另一个某人,那某人就是畜生,这话似乎说了还不到十天。
“崔叔叔,你来啦!”
小叶子自来熟一样的走过去,拉着崔冏的衣服问长问短的,似乎一点都不为对方“治死”自己老爹而感觉伤心。
刘益守摸着下巴上的短胡须,看着眼前的一幕,若有所思。
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眼神,崔冏轻咳一声,温言对小叶子说道:“我找你益守哥有点事情。”
话音刚落,崔冏就发现小叶子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自己。
“崔叔叔,您是个好人,千万不要当畜生啊。大哥说人要有气节,不能当畜生的。”小叶子很认真的看着崔冏说道。
似乎有无声的箭射中崔冏后背,他带着微笑的脸有点抽搐和僵硬,言不由衷道:“那只是戏言,戏言,我跟你益守哥开玩笑呢。我跟他是朋友嘛。”
“行了行了,小叶子,去外面玩一会,别走远了啊。”
刘益守打发走小叶子,从腰间抽出小刀,麻利的在掌心划开了一道口子,顿时血流如注!
崔冏吓得连忙打开药箱,用煮过的布条给他包扎(东晋葛洪的《抱朴子》里有煮布条的相关记载,这个时代外科包扎已经比较专业,专业医官绝不会用脏布去包裹伤口)。
趁着崔冏在给自己包手,刘益守压低声音,不动声色道:“你今天不该来,快点走吧。”
你这是见客的态度?人家七岁女孩的玩笑话你当真?我还给你包扎手,我真特么是犯贱!
崔冏差点被刘益守的话点炸了,他冷哼一声道:“我马上要回老家读几年书,先去邺城看看,今天是来跟你辞行的,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小气啊。”
崔冏没好气的说道。
那天他收了刘益守一百文,最后还回去好几百,倒贴了一堆呢!没想到这厮真他喵的记仇!
刘益守正要开口解释,远处就传来了黑压压的脚步声!
整齐,密集,带着盔甲摩擦的声音。
为首的一抹鲜红,手握佩剑,威风凛凛!此人身后是数百禁卫,将圣明寺外围困得水泄不通。拿弓箭的,拿弩机的,拿刀盾的,一层又一层,搞得跟要灭门一样。
嗯,其实也差不太多,如果那个昏迷的信使被搜出来了的话。
崔冏回过头,看到这一幕,嘴巴张成“o”型。他难以置信的看着如潮水一般涌来的禁军,又看了看刘益守,心中有橘麻麦皮不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