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刑罚就是使用得当,所以要想定皇城司的罪,必须要证明那两个厢兵是完全清白的。” 文彦博道:“这就更难了,到底他们说过那番话,如何去判断他们是有心,还是无意。哪怕证明他们是清白的,可光凭那番话,对他们使用刑罚,那也是情有可原的,这官司怎么赢?” 司马光瞧了眼富弼,见他也是皱眉不语,道:“这就只能看张三的,目前也只有他能做到,好像今日他们已经派人前去皇城司调查此事。” 他们心里都隐隐有些后悔,让这件事往这个方面发展,对自己好像非常不利。 他们都知道,在这种宣传的作用下,一旦检察院输掉官司,牵连到赵抃,今后想要再限制住皇城司,那真是异想天开。 大家更加不敢去调查皇城司。 傍晚时分。 检察院。 “张检控回来了。咦?齐济他们呢?” 坐在院内审查资料的王巩,忽见张斐独自走了进来,不免感到好奇。 张斐愣了下,左右看了看,“齐督察还没有回来吗?” 王巩反问道:“你没有去皇城司吗?” “没有!” 张斐摇摇头,“我是刚从家里赶过来,算时间齐督察应该回来了。” “你为何没去?” “我害怕!” “.?” 王巩听到这个答案,差点没有咬着舌头,你之前去到皇城司,直接都将人家公事给抓来,是建国以来第一人,你还会害怕,不禁问道:“你怕什么?” 张斐道:“他们不是要去见那两个厢兵吗?” 王巩点点头。 张斐道:“那两个厢兵肯定被折磨的不成人形,我是最怕见到这种场面。” 王巩愣了愣,旋即呵呵笑出声来,又道:“抱歉!真是看不出张检控还有这一面。” 张斐笑问道:“怎么?我看上去很残忍吗?” “不不不!” 王巩又道:“只是.只是看惯了张检控在庭上大杀四方,所以.!” 张斐微微耸肩道:“将犯人定罪死刑与亲眼目睹执行死刑,那可不是一回事。” 当初在登州牢狱时,他就最看不得别人受刑,哪怕是打板子,以前看电视,他也受不了那些场面,会做噩梦的。 “这倒也是。” 王巩点点头,又问道:“其实那边的情况,我们也大致了解清楚,到底我们检察院该如何处置?” 张斐道:“如果对方只是酒后胡言,并没有其它意图,是受到皇城司的酷刑,才愿意认罪的,就得告皇城司滥用刑罚,屈打成招。” 王巩皱眉道:“可是如何证明他是酒后胡言,没有其它意图,这恐怕只有那两个厢兵自己知道。” 张斐笑道:“那就得通过仔细的调查才能知晓,这黑的他白不了,白的黑不了。” 王巩兀自不明白。 他认为已经调查的差不多了,反正就是这么回事,怎么去证明皇城司有屈打成招。 之前他就在查相关案例,那么屈打成招的案例,全都是纯粹被冤枉的百姓,且都闹到朝廷来,有宰相站出来指责,官员才有可能被定这罪名。 也就是一般情况下,很难给官员定这个罪名的。 原因很简单,就是用刑逼供使用非常频繁,到底目前侦查技术有限,面对对方死不认罪,用刑是最直接有效的办法,这确实帮助官府侦破很多案子,那也就避免不了屈打成招。 凡事都有两面,怎么去把握这个度,其实是很难的,就是包拯也经常用刑。 直到二更时分,齐济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检察院,当然,许遵、张斐也都没有下班,是一直在院里等着的。 “那两个厢兵可还好?” 许遵先是问道。 齐济是心有余悸道:“被折磨的就剩一口气了,据他们的供词来看,应该是自我们公检法介入后,皇城司那边对他们稍稍好了一点,给他们足够的食物,目前我们已经将他们转移到警署,有专门的人看着。” 许遵问道:“那你们可有向他们问供?” 齐济点点头,“其实跟我们预测相差无几,他们只是因为听到那场听证会,这心有感触,又加上了喝了点酒,就抱怨了几句,哪知这横祸天降,差点就死在里面。” 说着,他便将二人的供词递给许遵,又补充道:“这只是一个大概,由于二人此时身心疲惫,问不了很详细的,等他们休息好之后,我们会再去仔细询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