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 这短短两个字,可真是将刘仁赞给气得半死,不过刘仁赞也是有恃无恐啊,嘴角带着一抹阴狠的冷笑,大摇大摆的跟着张斐他们离开了皇城司。 其实皇城司早就注意到公检法的崛起,而在张斐入检察院后,他们变得更加非常小心谨慎,可也不敢胡乱抓人,担心会被公检法抓住把柄。 然而,此案他们可是有依据的,真不是胡乱抓的。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当然不怕公检法,你抓我回去,那就是在打皇帝的脸啊! 那咱看谁先倒霉。 但如果在皇城就闹起来,吸引那些文官过来凑热闹,对他们可是相当不利的,他们心里也都清楚,士大夫可不是跟他们站在一边的。 可见这刘仁赞也有些手段,能够这么快,就做出最为明智的判断。 相比起刘仁赞的有恃无恐,检察院方面反倒是惶恐不安,他们因为只是去调查的,结果张斐直接将人给抓了回来。 这就如同射出去的弓箭,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 真的是将脑袋别在腰带上查案啊! 可是,至于吗? 其实很多检察员对此都不太理解,两个厢兵而已,犯得着以死相拼吗? 可他们就没有想过,他们哪回不是在做生死搏斗。 很快,此事便传遍皇城。 大臣、权贵们也是为之震惊啊。 之前开封府、大理寺也从未直接派人去换皇城司抓人,至少至少都是先征求皇帝的同意。 其实大多数情况下,都是皇帝派人去调查,若真有罪,皇帝看情况处置,以求平息众怒,反正尽量不让其它司法官署介入。 更别说直接抓人。 这可真是太嚣张了。 饶是大庭长赵抃也吓得一跳,我只是让你去调查此案,但也并未让你去抓人,他被人称之为铁面御史,已经是非常刚猛,可不曾想,张三这小子竟然比自己还要刚猛的多。 只能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而王安石、司马光则是麻了! 真的是麻了! 又来! 王安石自不用多说,他是明确表示不希望张斐掺合进去,真没有那个必要,手头上都还有一堆事没有处理完,结果张斐给他来了一个反其道而行,生怕自己参与的不够深,生怕得罪不到皇帝。 王安石是彻底无语了。 司马光虽然坚决支持公检法介入其中,必须将皇城司纳入司法监管,但也没有说让张斐上门去直接抓人,而且你还抓了一个公事,从六品官员,不是一个小士兵,这真是狠狠地抽皇帝的脸。 可二人转念一想,这好像又是张斐的基本操作,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反而是合情合理。 当初征收免役税的时候,张斐不也弄得大家心神不宁,口口声声说要低调,但你让他负责,他就一定能够吓死你,就没有低调过。 哪回他没有弄得满城风雨。 就如他当珥笔的时候,穿得比谁都风骚,生怕自己不够亮眼。 孟府。 “服了!服了!” 谢筠连连摆手,“咱以后千万别跟那小子一般见识,咱这回是真服了,那小子是真不要命啊!使不得,使不得。” 以前张斐好歹也是维护着皇帝的利益,这回就是直接冲击皇权,这导致他心里都好过多了,他对皇帝都这样,对自己差一点,也是能够理解的呀! 别跟他一般见识。 “这么下去,那小子是必死无疑啊!” 孟乾生笑着点点头,就连包拯都没法跟张斐比,又问道:“不过这回好像朝中是异常安静。” 裴文道:“这主要是因为政事堂未有对此发表任何评论,到底涉及到官家,而宰相们又不出声,大家多少也都有害怕,目前也不知道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谢筠好奇道:“如司马君实他们向来就非常痛恨皇城司,而这又是属于公检法的行动,他怎会不出声支持,真是怪哉。” 裴文道:“听说是大庭长赵相公告诫他们不要再干预公检法执法,以免又闹得朝堂不安,这只是一个小案子,公检法自会秉公处理的。 所以司马学士也向刘侍郎他们表示,要相信公检法能够处理好这些问题,而他们应该对专心处理河北和京东东路的事务。 至于王学士么,好像都没有打听过这事,现在一直在忙于河北水利方面的事务。” 孟乾生问道:“那咱们?” 这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