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开一个玩笑。”
司马光确实正色地问道:“如果王介甫招揽你,你会不会去?”
“啊?”
张斐面露迟疑之色。
司马光赶忙道:“你别误会,如果你真的能够帮助王介甫,其实我倒也乐意见到。”
此时,还未发生党争,他与王安石还只是仅限于理念不同,而不是说到后来,为了反对而反对。
司马光此时的想法,不是寄望于王安石失败,而是寄望于能够改变王安石的初衷。
因为他已经改不了皇帝的想法,皇帝的态度非常坚决,就是支持王安石。
虽然张斐在此番整改过程中,也用了一些小手段,但他也是认可的,无伤大雅,而且张斐的做法与王安石看似有些相近,他也寄望于张斐能够去优化王安石的新法。
张斐岂不知他的想法,摇摇头道:“这我恐怕做不到。”
司马光道:“在我看来,王介甫对你还是比较信任的。”
张斐苦笑道:“话虽如此,但我这一套可不适用于王学士,王学士是要变法改善财政,而我只是追求严格执法,我并没有改变什么,相对而言要简单许多。”
司马光瞧他一眼:“也就是说,你也并不看好王介甫的新政?”
张斐摇摇头道:“这我可不敢说,但是我始终坚持治国先治吏,若是吏治腐败,哪怕是天纵奇才,也无力回天,但如果是吏治清明,只怕栓条狗都能成功。”
司马光没好气道:“什么叫做栓条狗,你这是在骂谁呢?”
张斐嘿嘿道:“我就打个比方,说这吏治的重要性。”
“吏治清明!”
司马光不免叹道:“这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谈何容易啊!”
说着,他又看向张斐道:“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也就不勉强你了。”
张斐拱手道:“多谢司马学士谅解。”
心里却在想,司马学士,你先别急,我马上就会入仕,只不过这可不能由你来安排。
......
皇宫。
“先生,朕听闻总警署此番整改,取得空前的成功。”
“是的。”
王安石点点头道:“张三之才,确实令臣刮目相待,臣以为其有栋梁之才,陛下切不可放过。”
赵顼笑道:“先生是向将张三招致条例司?”
王安石道:“臣确有这想法。”
他如今本就在寻求帮手,之前他认为张斐在民间更能够帮助他,故而没有强求,但如今新政发布在即,而张斐又展现出非凡的才能,故此他决定要举荐张斐。
赵顼点点头道:“其实此事,朕一直都有关注,张三的理念与先生是不谋而合......!”
可不等他说完,王安石便道:“那倒不一样,张三此番整改,关键是在法,而不在财政,若依照他这么做,人是要得罪不少,但国库却得不到充实,并不能改善国之弊病。”
赵顼问道:“难道就没有什么可值得先生借鉴的吗?”
王安石稍一沉吟:“若让臣来做这事,臣其实也能做到,但臣也不得不承认,臣若在他那个位子上,臣也做不到。”
赵顼忙道:“先生勿要谦虚,张三能够成功,也少不了先生的支持。”
“那也不容易啊!”
王安石道:“臣能从中借鉴的,就唯有张三之才。坦白来说,张三对人性的了解和利益的取舍,臣不如他也,这也是他能够成功的关键原因。”
赵顼笑着点点头,“这一点朕也看出来了,不管怎么说,这张三的确是一个可造之材,此事先生做主便是。”
“臣遵命。”
王安石走后,赵顼顿时神色一变,是满面愁绪,坐在塌上沉思许久,突然抬头吩咐身旁的内侍:“你立刻去安排一下,朕要见张三。”
“遵命。”
......
总警署。
“岂有此理!他们凭什么让你提前完成服役,这我可不答应。”
曹栋栋一听张斐要走,顿时就急了。
马小义也道:“三哥,咱们在警署干得任地好,你还走甚么,不如就留在警署吧。”
曹栋栋又是诱惑道:“张三,本衙内升你做警长,如何?”
“栋儿,你还有这能耐?”
坐在上面的曹评开口言道。
曹栋栋立刻道:“爹爹,可是不能放张三走啊!”
曹评没有搭理他,而是看向张斐,“张三,你自己作何想?”
张斐道:“我必须得走,否则的话,警署将永无宁日,而且我这一走,警署反而可以严格执法,到时什么责任都可以往我身上推。”
曹评稍稍点头。
之前还未尘埃落定时,他是想留下张斐的,他怕搞不定,如今尘埃落定,他反倒是不想留张斐。
如今谁不恨张斐,让张斐留下,那他在朝中真的会没朋友的,况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