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皇子眼睛一亮,像是听见世上最美妙的声音,心里面充满了激动,但面上没有表现出来,情绪没有任何变化,暗自祈祷,一定要给力,将太子扳倒!
长羲公主面露得意,肆无忌惮,到了现在已经没有东西让她害怕,想什么说什么:“知道我为何要算计你?”
太子依旧镇定,并没有因为她的一番话乱了方寸,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了,像是听见世上最大的笑话,指着自己的脖颈:“这是喉结,最好的证明。”
“你以女儿身欺骗陛下多年,没有一点手段,早就被揭穿了,区区的喉结,又能证明什么?”
不等他开口,再次说道。
“连你都能在这个位置上坐三年,本宫是长公主,陛下的三姐,为何不行?只要将你拉下马,再设计让他们互相残杀,将局面搞乱,机会不就出现了吗?在这个时间内,如果陛下要立太子,立谁除掉谁,等羽翼丰满,拉拢足够多的大臣,还有外部势力,彻底掌控局势的时候,再争取宫中老祖相助,到了那时,大夏将是我的囊中之物。”
啪!啪!
魏尚冲到她的面前,两个大逼兜子,粗暴的将她抽翻在地上,冷喝一声:“放肆!”
长羲公主披头散发,状若疯癫,身上到处都是血迹,丝毫不惧:“错的不是我!是夏世民!他要是不开这个先例,本宫又岂会心生野心?”
大殿中绝对安静,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够听见。
夏皇无悲无喜的声音再次响起:“东西在哪?”
“在我书房,墙壁上挂着一幅百鸟图,后面有个暗阁,东西就在里面。”
“去取!”
魏尚命人去拿。
气氛在瞬间变的诡异,肃杀凝重,无形之中像是有一股雄厚的杀气,笼罩在众人上空。
各怀鬼胎,每个人都在算计,如果太子倒台,如何将利益最大化。
随着时间的流逝。
很快。
一名人皇卫的人,从后门进来,将一本三寸厚的日记交给了魏尚,然后退了下去。
拿着东西走到御案这里,将它放在夏皇的面前。
随着他翻开日记,大殿中的所有人,视线都被吸引过去,成败在此一举。
太子和皇后不着痕迹的对视一眼,无声中完成了交流,随即收回眼神,任它如何蹦跶,我自不动如山。
日记上面记载着一些琐事,从太子出生开始记载,第一页是皇后分娩,替她接生的宫女等人,前前后后意外的死亡,要么神秘消失,查无可查。
随即是太子这些年来生活上面的琐事,包括他的日常住行,非常的详细。
里面有两条最为重要的线索,第一条,从来都是单独沐浴,没有和皇子一起沐浴,包括最为亲近的十皇子。
幼年的时候,有一次,十皇子曾提出和他一起沐浴,被他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但十皇子并不甘心,偷偷摸摸的溜进宫殿,还没靠近就被宫女发现,将他严厉的训斥一顿。
第二条,他的身边没有太监,一直以来都是宫女,如果不是心里有鬼,害怕自己的清白之身,被太监的眼睛玷污了,为何不用太监?
在场的这些皇子,哪个小的时候,没有被太监伺候过?有的还在太监身上撒尿。
剩下的其它事情,与这两点比起来,无关紧要。
一遍看完。
夏皇望着太子,让魏尚将东西送过去,拿着这本日记,太子心里好奇,里面究竟记载着什么,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将日记翻开,望着上面的内容,心里剧烈一震,但神色依旧如常,至始至终没有变化一下。
这个时候不能乱,一旦有一点可疑的地方,将万劫不复,包括皇后、苏秋棠等人,和他有关系的人,都要死!
夏皇眯着眼睛,注视着他脸上的表情变化,见他镇定自若,不慌不忙,从容不迫的看着,深邃、睿智的眼睛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遍看完。
太子将东西还给魏尚,他知道父皇的用意了,恭敬的说道:“儿臣一切权凭父皇做主!”
“带他下去验身!”
“慢!”皇后站了起来。
长羲公主面色嚣张,嘴角翘起,带着讥讽:“现在知道怕了吗?当初你狗胆包天,欺骗陛下,谎报是皇子的时候,那份得意的劲头哪去了?”
一个将死之人,连让皇后望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直接无视。
“陛下,世民有洁癖,验身可以,别让太监来,让宫女验身。再者,他是太子,身份、脸面摆在这里,因为一些风言风语,或者一本无用的日记,今日验身一次,明日验身一次,还有何威严可讲?”
“准!”
魏尚上前一步,做了个请的手势:“殿下请!”
随着他们离去。
皇后再次坐了下来,端着茶杯,不急着喝,茶盖押着茶水,荡漾着一圈圈涟漪,十根纤纤玉指,完美均匀,对恋指的人来讲,是上天最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