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弘翊等人从案发现场回到市局已经快晚上11点了。
市局会议室和刑侦支队办公间灯火通明, 没有一名警员下班回家。
警方每个整点都会发布通告,通告里会详细说明在这一小时中抓捕处罚了多少跟风发布死亡预告的人。
在警方大力度的查处下,到了晚上10点、11点这个阶段, 新增报案人寥寥无几, 警方也终于能喘口气,将警力放在更需要人手的地方。
“你们回来了?第三位死者情况怎么样?”
可能是这一下午接待了太多报案人,说了太多的话, 郝正初嘴唇干的爆皮,嗓子像被砂纸磨过一样沙哑。
“目前来看是同一个凶手所为, 可能还是熟人作案。”
阎风边说边回自己位置上取出一个茶叶罐拿着往茶水间走,“郝队,你这嗓子怎么成这样了?等着, 我给咱泡一壶菊花茶去。”
“同一名凶手?等会儿,这名死者还是发死亡预告的凶手?还熟人作案?”郝正初萎靡的神色重新焕发出光彩,“那如果我们从第三名死者的社会关系查起, 岂不是很快就能查到死亡预告的凶手了?”
阎风回身打了个响指,“bingo!就是这个意思!”
“走吧,去会议室细聊, 死亡预告的凶手在第三名死者这里留了不少线索。”游弘翊招呼着警员们,“阎风, 你正好多接两壶水拿到会议室来。”
“得嘞,马上就来!”
警员们端着茶水或者速溶咖啡来陆陆续续到会议室,游弘翊已经在白板上写完了那张十二生肖文字图和三位死者的死亡时间。
他的字体偏行草,哪怕是用记号笔写在白板上, 也能看出他笔力劲挺, 汪洋恣肆。
等人齐了, 他指尖在十二生肖文字旁轻点, “我找到这副图的规律了,谜题也解出来了。”
“解出来了?!”郝正初刚喝了一口水,闻言差点儿呛着,赶忙将水咽下去急急地说,“那是不是说只要下一名受害者报警,我们就能推测出对方的行凶时间从而守株待兔?”
“可行性非常高!”
游弘翊转身拿起记号笔在十二生肖旁边儿标上数字,把解题的思路掰开揉碎讲给众警员。
怕他们听不明白,他又将三名死者的死亡时间代入进去,用实际案例教他们如何推算死亡时间。
时浅和梁丘苑等这种数学较好反应比较快的几名警员听懂了,剩下一大部分听了个开头就放弃了。
以程商为首的数学废物放弃的最快——反正队里只要有人解得出来就够了,也不需要人人都会。
他还美其名曰队里需要一些他们这种笨蛋美人来承托游队他们的智商高。
讲完凶手出的这道谜题,游弘翊把第三名死者和案发现场的情况和大家讲述了一遍。
“……第三名死者大概就是这种情况,尸体具体信息还得法医那边儿解剖完。根据现在的线索看,不排除凶手还会继续犯罪的可能性。”
“汪星河身上应该也有很多鲜为人知的秘密,这些可能都是我们破案的关键。我们接下来的重点就要放下查汪星河社会关系上,尤其是查他出国前在江城居住那些年的过往。他认识的人、做过的事情、曾得罪过谁,这些都要查的一清二楚!”
“第一名死者1月12日晚上遇害,第二名死者1月14日晚上遇害,第三名死者1月15日……也就是今天下午遇害。”郝正初小心地撕着嘴唇上死皮,龇牙咧嘴道,“这凶手是不是太着急了?跟年前赶KPI似的!”
“确实。”
一直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的梁丘苑抬起头,“回来的路上我仔细琢磨了一下凶手的所有行为,总结出来了几点,不一定对,大家一起探讨一下。”
“我认为凶手一定是想出名,这从他搞死亡预告、把他下手的时间用谜题的方式公布在互联网上、专挑有一定影响力的人下手、被封号之后还盗取网红的号发布死亡预告,还往自己的小号上引流这些事情中就看得出来。”
“我仔细思考了一下,我上述说的这些行为其实对他来说费时费力费心却没什么收益,甚至可以说是百害而无一利。他这种行为很容易把他自己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尤其是这件事情在网上闹大了之后,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