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宁的话不仅让何问归愣了, 就连关佐也是一脸的茫然:“他的另一半?”
“是的,前提是季盈盈没得逞的话,他俩现在的红线已经摇摇欲坠, 在断裂的边缘。”简宁说完不由摇了摇头。
“那季盈盈又是怎么知道的?”何问归有些不解地皱眉。
“这应该是他们族人特有的能力,他们利用同心蛊能够看到喜欢的人红线和谁牵在一起。”老实说, 简宁也有些意外。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苗疆的这些手段竟然还没失传。
关佐听得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这也太可怕了吧。”
他说话的时候感觉自己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转头看向何问归, 眼里满是同情, 被季盈盈这样的女人缠上真的好恐怖。
何问归面上已经无法保持冷静, 他看向简宁, 语气有些担忧:“那她会因为我受到什么影响吗?”
不管对方是不是自己未来的另外一半, 都不能因为自己让无辜的人受到伤害。
“这照片不知道季盈盈是什么时候拍的, 只能看到她当时的状态。”简宁摊手。
何问归闭了闭眼,努力把对季盈盈所有的怨恨都给憋了回去, 但手背上凸起的青筋显示着他内心的不平静。
“那简老师能算出她在哪里吗?”关佐指了指照片上的人,他明白何问归此时的愤怒。
如果有无辜的人因为他被季盈盈迫害,他会内疚一辈子的。
“应该在西南方向, 不过你们不用担心,我会联系官方那边尽快找到她的。”照片上的人也有可能是季盈盈事件里的受害者, 所以陈橙他们会调查出女孩的地址的。
简宁的话让何问归松了口气,同时他也迫切地想要解决自己体内的蛊虫:“简大师,我身上的蛊虫什么时候能取出?”
“最快明天下午吧,虽然这个方法很温和, 但是对你身体还是会有影响的。”简宁提醒道。
“没关系, 只要能取出就好。”何问归想, 结果再坏也不会有现在差了。
因为体内同心蛊的原因, 他现在很是疲倦,这也证明季盈盈离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远。
除了疲倦,他胸口处总觉得有些暴躁,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同心蛊的缘故。
想起今天在会所里季盈盈吹的小调,他不由问道:“季盈盈就是用她的项链吊坠来控制蛊虫吗?”
他好像很多次都在睡梦中听见悠扬的小调,然后第二天就会觉得自己和季盈盈似乎更加亲近了。
“是的,同心蛊对于他们一族,每人只有一枚,从小自己亲自用自己的血来喂养它。”
关佐眼里闪过诧异,旁边的何问归倒是快被恶心地吐了出来。
简宁见状也不再继续和他们聊这个话题,只是叮嘱关佐今天好好照顾何问归,为明天取蛊虫做准备。
至于照片上的女子让他们也不用担心,她会让人去查她的地址,等确定了就会告诉他们。
“麻烦简老师了。”关佐朝简宁道谢。
等到送走简宁离开后,他看向何文归道:“等下我给光利打电话,让他最近这段时间陪着你。”
关佐还有工作,吴光利是体育生,没课的时候都可以过来照顾何问归。
何问归想说不用,但想到自己现在的情况,只能妥协,同为关佐的表弟,他和吴光利从小就有些不对付。
当然,他倒不是怕吴光利落井下石,这点人品他还是有的,他只是觉得这是自己目前最大的黑点,他不想让死对头知道。
“行了,你俩多大的人呢,还在闹别扭呢。”关佐似乎看出他的想法来,不由调侃道。
“没有的事。”何问归矢口否认。
关佐一边拨打吴光利的电话一边摇头,这两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都是家长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但两人却经常别苗头。
*
母子俩是早上出门的,到家已经快下午四点了,言言一边吃着兰姨做的小点心,一边询问简宁同心蛊的事。
“青云观那边藏书阁有详细的资料,你空了可以去看看,那是最完整的,现在的同心蛊,经过这么多年的代代相传,已经只有当年一半的威力了。”说起这个,简宁不由感慨,现在的青云观和当年的青云门更是无从比较。
“也好,那季盈盈会有什么惩罚吗?”言言有些好奇。
“这事就要问陈橙他们了,不过季盈盈想重新得到自由,得先确保她以后不会再下蛊。”
“她到底有多少蛊虫,上次她想给关叔叔下的是什么蛊?”言言有些好奇。
“光是蛊虫我也看不出。”简宁摊手承认自己对蛊虫了解的不足。
“妈妈已经很厉害了,反正肯定不是好东西,好在她还没丧心病狂到对何问归父母下蛊。”毕竟这对老年人的危害更大。
“不是她不想,而是何问归体内有子蛊,那么他的血亲便不能随便动。”简宁解释道。
“竟然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