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谢丞赫还是透过若有若无的肃杀气息知道,她在装睡。
“为什么不让我出面?”谢丞赫走了过去,站在她身边,看着从窗缝透进来的阳光照在她脸颊上,皮肤白得透光。
反正她也瞧不见,这么想着,谢丞赫微微伸手,用两根指头截住了那道光,裴安楠脸上的光影便暗淡下来。
他心里痒痒的,有些发酥,这就好像他将裴安楠拢在了自己的身影下一般,奇妙至极。
裴安楠见被看穿,也懒得装了,仍闭着眼道:“你是谢丞赫,不方便。”
谢丞赫的手僵了一下,无措地落了下来。
确实,他心知肚明。
就好像他明明已经俯首称臣,却还要在别人面前装做倨傲的样子,不将自己的立场暴露在外一样。
朝上以岳谨严为首的一众人仍然虎视眈眈,如今没有动作,无非是不知道谢丞赫的立场,对拉拢他还抱有希望。
哪个造反的不想要一个正当理由?哪个倾覆王朝的不需要一个得民心者来举大旗?
不是所有人都能像裴安楠一样,人说杀就杀,位说篡就篡。
所以他要在裴安楠还不能一网打尽之前,尽量混淆视线,必要时还要出面反对她。
谢丞赫心里酸涩,他看着陈砚书在朝堂上做她的剑,听着丁悦萝一口一个我家陛下,心里不是滋味儿。
他也想站在她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