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邺川微微垂眸,目光幽暗莫测。
“你还跟那个姓周的有联系?”
宁月顿了顿,摇头:“没有,已经说清楚了。”
傅邺川的眉心一松,这样就好。
这样也就没有什么理由拒绝自己了。
他顿了顿,“那还有什么顾虑?”
宁月忽然想到了上次见面的不欢而散。
是他提出打算让她跟着他的时候。
跟着他,并不是意味着谈恋爱,也不是意味着最终会走到结婚的结果。
跟着,就是无名无份的跟着,见不得人的跟着。
是昨晚上的亲密接触,让他下意识地觉得,他们已经是这种关系了,她已经是他的人了。
所以他才能堂而皇之地说出让她住过去的话。
他又不缺房产,自然不会在意将来分手之后,要怎么处理。
宁月微微垂眸,轻轻勾了勾唇,重新折返到他的身边,两个人距离很近。
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温沉寂冷的香味混合着刚才的柠檬酒香。
淡淡的,有些迷醉的味道。
的确很容易让人情不自禁的陷进去。
傅邺川抬起手,虚虚的拢着她的细腰,没用力,只是轻轻的搭在她的衣服上。
她一抬头,就能吻到他的下巴。
但是她没有抬头
,只是轻轻的移到了他的耳边,嗓音极轻:
“大家住在一起就没意思了,你要是有需要可以来找我,我要是有需要可以来找你,但是不能太惹眼了,你说是吧?”
她说的温柔体贴,春风拂面。
她觉得已经足够理解,对双方都是最好的选择。
她对他的身体很满意,他应该也是。
但是除此之外,心灵上的沟通就算了。
都是成年人了,谁还愿意费那个劲儿呢?
傅邺川漆黑的目光低着头看她,面无表情。
“需要的时候,那是什么时候?”
“就是你理解的时候。”
她轻轻的抬起头,眉眼精致,眼里含着一汪水似的看着他,让人的心瞬间就软了下去。
傅邺川低着头,眸光深邃沉沉,里面倒映着她小巧精致的脸,明媚好看。
现在却像是一只狡黠的小狐狸,里面全是他一眼就能看穿的算计。
但是他一点也不觉得生气,反倒像是羽毛划过心尖儿,温水淌过心里,极为熨帖。
他眉眼间划过一抹柔色,眸光却暗沉了几分,喉头微微一动:
“这么说,我现在就觉得需要。”
宁月的笑容微微一凝,咳嗽了一声,脸上带着几分娇艳的绯红。
“现
在还没打烊,要不你先上楼去,我们一会儿再谈谈?”
这在男人看来,就是一种暗示和邀请。
傅邺川倒是答应的很痛快。
与其坐在这里无聊的喝酒,还不如上去休息一会儿。
宁月看着他上楼,脸上的表情才微微的收敛一些。
真他妈的想骂人!
麻烦精。
从他上去以后,宁月反而有些坐不住了,坐立不安的感觉。
从包厢里出来的肖沉看着她一个人在那里发呆,就过去推了推她:
“老板,怎么了?”
宁月抿唇:“没什么,这里你招呼着,我上楼去了。”
肖沉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的背影,还没问问那个傅总去哪儿了?
难不成是走了?
宁月上楼以后,打开门,里面没人,反倒是卫生间里传来沐浴的声音。
她顿了顿,扯了扯嘴角。
这个傅邺川,还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啊!
她无语的笑了一声,走到阳台上,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心里面平静了不少。
不过是一个晚上,两个人的关系就变了。
傅邺川收拾得很快,只是围了一条浴巾就出来了。
宁月上下肆无忌惮的打量着,满意的点了点头。
傅邺川耳朵上染了些绯红:
“看什么?
”
“好看我才看的啊,不让我看干嘛在我这里洗澡?”
宁月坦然的开口。
傅邺川怼不过她,擦着头发坐到了床上:
“吹风机呢?”
宁月一把将他踹下去:“你头发还滴着水呢,别弄脏了我的床!”
傅邺川差点摔在地上走光了,诧异的抬眼看她。
宁月没有一点愧疚,抬了抬下巴:
“那边柜子里,自己去拿。”
傅邺川深吸了口气,忍了忍,自己去翻吹风机。
他还没受过这样的怠慢,这个宁月,真的是拿她毫无办法!
宁月看了他一眼,觉得他一个大男人那么短的头发还用吹风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