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我们去了另一间屋子。
他将我放到床上,接着端来一盆水。
“我自己来!”我接过他要往我额头上放的毛巾,自己随便擦了几下,再还给他的时候白毛巾已经变成了黑毛巾。
他又去连换了三块,直到洗出来一块白毛巾。
我忍不住嗤笑一声。
“你还是一样的洁癖啊。”
“你不也是?”他将新换的清水放在一边,熟练的掏出一盒银针。
“另一只我看看。”
我自觉的扒拉开另一只袖子看了看。
“没有。”
他收回手生气的说道:
“那样最好!”
“看来,你的进度也不慢。”
这盒银针,是他的兵器之一,能医人,也能杀人,好像叫什么……白骨针?
“你也不看看,我是谁?”
他招呼我把手放过去。
我干脆躺下,用另一只胳膊挡住刺眼的白光。
“你来了多久了?”
“我算算啊……不到半个月吧,你呢?”
“差不多。”
“我记得,你不是百毒不侵的吗?你那精血呢?”
“分出一点,送人了。”
话音刚落,我感觉他的手颤了一下,带动着没入皮肤的银针在肉里乱晃。
我有些吃痛的说道:“你要谋杀啊?”
“送人?!你再说一遍?”
“就一点,反正那个是能再恢复的。”
“我的姑奶奶!那是精血!你这个身体最多也就二十来岁,可经不起你这么折腾!”
我匀了匀气息道:
“再折腾,也能把你按在地上揍嘶…慢点…”
“还说!你还有理了!”
我看他收起一根,换了个稍微细一点的。
“我得把这些脉络的毒血挑出来,你忍着点。”
我嗤笑一声。
“婆婆妈妈的。”
疼,确实是疼,况且这具身体估计也没遭过这种罪,最后几乎全靠毅力撑下来的。
“呼,行了,已经包扎上了,记得别沾水。”
眼前雾蒙蒙的感觉,我看着他熟练的收起银针,突然有点感慨。
“你还是老样子。”
“你也是,做事就靠感觉的‘一根筋’!”
我扭过头去,整理了一下袖子。
“怎么连你也说我?”
“我不说谁说?除了我还有谁能入你的眼?”
“切,你还挺看得起自己。”
“嘴硬。”
“?你干嘛?”我看着他十分自然的仰躺到了床上。
“睡觉啊!现在整个‘独眼鹰’都知道,今晚是我和你的‘洞房花烛夜’!这么跑出去,我怎么说?说被你打出来了?那我这老大还做不做了?”
“我?和你?”
“嗯哼。”他点点头。
“他们倒是想得开。”这不跟土匪一个样吗?
“这有什么想得开想不开的?进了这里的女生,那个能好好出去?”
我默然。
“你去地上睡。”
“我不!这是我的床!”
开玩笑,深更半夜孤男寡女成何体统?
“那,再打一架?”我尝试提议道。
“哎!我,我警告你啊!你那手腕最好别用劲,小心伤口崩开!”
我看了看右手的绷带,又看了看左手,笑了。
“是吗?”
五分钟后,我扔下一个枕头转身睡觉去了。
“‘温四季’!你个没良心的!亏我这么关心你!”
“多谢,但是这和你能不能睡床,没关系。”
“你!!”
这一晚上难得的睡了个好觉,再起来的时候,季然已经不在屋里了。
我动了动胳膊。
除了时不时的会有点针扎似的疼,其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小骷髅。”
“哈欠,我在,宿主大人。”
“你检查过季然了吗?”
“检查过了,昨天晚上我还和他的系统交流过了,真是个唠叨的家伙,不过基本和季然跟您说的差不多。”
那就好。
我站起身准备出去,结果走到一半,发现自己还穿着那身脏衣服。
“帮我调一套衣服出来。”
“是!请稍等。”
哗啦!门开了,一个蹦蹦跶跶的什么东西滚了进来。
“四季秋!你醒……”
他见我脱了外衣,接着愣了几秒。
砰!房门被迅速关上了。
“……”
五分钟后,我打开房门,季然正站在外面。
“进来吧。”
“这是那个的解药,我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