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病床上的晓洁是那么瘦,以前她总是担心长胖。
现在她是那么的无助,而我是她最为重要的精神支撑,要是我这根支撑都不在了,不知她会怎样。
在我胡思乱想不知多久后,我听到晓洁好像在叫我,但我仔细一看,她仍然是熟睡着的。
“哥,救我!哥,救我!”
晓洁是在呼喊我,但我一看她还是睡着的。
她应该是又在做恶梦,在梦中呼喊我救她,我去到她的床边,握着她的手,轻轻的对她说:“晓洁,哥在,别怕!”
晓洁吓得从梦中惊醒,见我在床边,一下哭了起来。
“哥,我梦见和你在冰上跳舞,跳着跳着冰面突然裂开,我一下掉到了冰窟窿里了,还好你把我拉住了。”
“我是拉着你的呀,你看!”我把握着她的手抬起来,她一下笑了起来说:
“怪不得,梦里你把我拉住了。”
“我们小声点,你妈困得睡着没好一会。”我小声对晓洁说。
“嗯!”晓洁眨了眨眼睛。
晓洁说她躺得难受,我只好扶她坐起来,然后喂了一点水给她喝。
她还插着导尿管,身体也不怎么受控制,还不能下床坐着。
“晓洁,你再坚持两天可能就可以出院了,出了院回到家里就舒服多啦。”我安慰她。
“嗯,有哥陪着我,我就不难受。”她似一个听话的小女孩那样说道。
“哥,你能告诉我这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经历了些什么吗?我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但好像也有一些模糊不清的印象。”
“别急,慢慢的都会告诉你的,就算不告诉你,你也会想起来的。”
“要是想不起来了呢?我的人生经历少了这两年的记忆,那是很不完整的。”
“不会的,放心好了。”我笑着对她说道。
纵然我的心里有万般苦,也不能在她面前表现出来。
“但如果失去的记忆没那么美好,你还是想要恢复么?”我试探性的问道。
“就算不美好,或者是痛苦的经历,那也是我人生的一部分啊,我不能像个婴儿似的活着。”晓洁坚定的说道。
后面,我们又聊了一会,她妈妈醒来后才没聊了。
虽然这两年的记忆她暂时失去了,但好像经历过这两年的成长,她还是变得坚强了很多。
“小马,你去睡一会吧,老是硬撑着也是不行的。”晓洁的妈妈对我说。
“哥,你去睡会吧,现在有妈妈陪着我。”晓洁也这样对我说道。
我躺在椅子上,努力的使自己不去想什么,但越是这样反而越难入睡。
我索性任由我的思绪乱飞,一会回忆与张沁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一会想起和晓洁相处的那些情景,她们两个的影像时而分开,时而交织在一起,渐渐的变得模糊起来,最后不知不觉困得睡着了。
等我醒来,一看时间,已是凌晨五点过几分了。
“小马,你醒啦!”晓洁的妈妈招呼我。
“嗯!孃孃,晓洁怎么样?”说完我看了一眼晓洁,她已经又睡着了。
“一直和我在说话,护士来换过药后才又睡着了,看来精神状态很不错,心情也很好。”
我去上了个厕所,然后用冷水洗了下脸。
“孃孃,你再眯一会吧,你先都没睡多长时间。”我对晓洁的妈妈说道。
“现在没瞌睡了,我见晓洁恢复得这么快,心里一高兴,好像瞌睡都变少了。”晓洁的妈妈说完对我笑了一下。
她虽然四十多岁了,但看上去只有三十出的样了,只是这几天的操劳、担心与内疚使她很憔悴。
“我也在试着告诉她一些这两年的一些经历,好让她慢慢的接受,她似乎对一些事情也有模糊的印象。”晓洁的妈妈说。
“晓洁虽忘记了很多事情,但好像变得坚强和成熟了。”
“嗯,我也觉得。只是我还是没敢把你和她已经分手了的事实告诉她。”
“孃孃,先别说这事,等几天再看看,现在晓洁还受不了这么大的刺激。”我安慰晓洁的妈妈道。
“小马,我曾那么对你,你真的不怨恨我吗?”晓洁的妈妈问我。
“一开始还是怨的,但后还慢慢的理解了。可能任何一个妈妈处在你的位置,都会是你那样的选择。”
“其实从那以后,晓洁和我的关系一都很紧张,再也回不到你们分手以前的那种状态了。”
后来我们还聊了好一会,直到晓洁醒来才停了下来。
晓洁醒过来后没多久,她爸爸来到了病房。
“小马,你和你孃孃回家去休息吧,我在这守着晓洁就行了。”晓洁的爸爸对我说道。
小晓也心疼我,虽想我在这陪着她,但还是坚持要我回家去休息。
在到医院门口时,我对晓洁的妈妈说:“孃孃,你先回去吧,昨天时间紧,去看那个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