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天高云淡,在河边的大树下,阳光从枝叶的缝隙里努力的在水面撒下几点光班,我正在河里舒服的游泳。
突然天空狂风大作乌云密布,我赶快游回岸边,抓着岸边的一棵柳树。雨水,从天空倾泻而下,河水猛然间一下就涨了起来。
我听到了呼救的声音,一个女孩被洪水从上游冲了下来,双手紧紧抱着一小块木头,在水浪间飘浮,眼看就要沉下去。
是张沁!是张沁!
我一只手抓着那棵柳树枝,另一只手一下抓住张沁,但洪水实在是太大了,不管我怎么用力,都拉不回她。
我抓着的柳树被连根爬起,我与张沁被洪水卷着向下冲去,我们被洪水冲散了。
我奋力的在水里寻找张沁,但不见一点踪影,我没了力气,被卷入洪水里一直往下滚去,我渐渐的失去了知觉,失去了意识被沉入无底深渊。
阳光,沙滩,是沙滩。
我躺在沙滩上,渐渐的有了力气,我起身寻找张沁,这是一个大湖边的入口处,我所在的沙滩只是河水入湖时水里的石砂堆积而成的沙丘。我在沙丘的别一边找到了张沁,她躺在沙石上。
啊,张沁!我的张沁!
我跑过去,飞一样的跑过去。
张沁醒来了,她也飞一样的向我跑来。
我们抱在了一起,抱在了一起!
啊,怎么是晓洁?难道我一直认错了,那个洪水里被冲走的是晓洁?
噫,不是晓洁,是张沁。
张沁——晓洁——晓洁——张沁……
阿嚏!紧接着又一声阿嚏,我醒了。我头昏脑胀,原来是做了一个恶梦。
虽然知道是梦,但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哥哥,吃早餐了。”妹妹在门外喊。
“等他多睡会吧,坐了那么几天的火车。”是妈妈的声音。
我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感觉烫烫的,我可能感冒了。
短信的提示音,我打开一看是张沁发来的。
“睡醒没有?懒猪猪。我昨晚睡得好香。”
“刚醒,马上去吃早餐。”我回。
我不想打电话,感觉喉咙也不舒服,怕她听出来我感冒了担心。
爸爸已经吃了早餐出去了,妈妈看我无精打彩的样子问我:
“马儿,你是不是感冒了?”说完她又用手在我额头上摸。
“哟!发烧了,我去找点感冒药来,你吃了早餐后吃点药。”
“妈!没事。”我这样回答。但她还是去找了几种感冒药出来。
早餐多少吃了点,实在是没食欲,可能是因为感冒吧。
照着说明书把感冒药吃了想出去走走。
“哥,先大孃打电话来喊我们一家中午去吃刨猪汤,我给她说你昨天下午回来了。大孃喊你一定要一起去,她要给你介绍女朋友呢,说刚好那女孩子也要去吃饭”
说完妹妹对我一阵怪笑,我真想给她一大脚板。
“啊!那不去。”我边回着张沁的qq信息边说。
“大孃说的,必须去。”说完她做了个鬼脸跑出屋了。
“今天大孃喊去吃杀猪饭,她觉得很好的一个女孩子也要去,她准备给我介绍相亲呢。”我在短信上这样对张沁说。
“那你去不去啊?”她回道。
“我问你呢!你不让我去我就不去。”
“关我什么事嘛,你自己的大孃给你介绍女朋友。”她还加了个吐舌头的表情。
我正准备去回信息,她又发了条信息说:
“还是去嘛,不去你大孃很有意见的,如果你心里真有我,去相了又能怎样,又不是结婚,你怕什么嘛。”
哎,真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女孩,想得面面俱到。
我发给她一个抱抱后说下线了。
中午,我们全家一起来到离我家走路大概二十分钟的大孃家,她家现在没喂猪了,今年是在别人家买来杀的。除了我们一家,另外还有很多亲戚朋友,坐了六桌。
都是认识的亲戚,一一打过招呼后坐下等开饭,这时表姐和一个漂亮的女孩从公路上走上来,来到院坝,跟亲戚朋友打过招呼后来到我这桌。那女孩我感觉很熟悉,但一下又想不起来是谁。
“表姐,你们坐。”我客气的招呼。
“马玄!我说是哪个。”那漂亮女孩喊出我的名字,大声的笑了出来。
“?”我还是想不起来是谁。
为了掩饰我的尴尬,我把碗筷给桌上的每个人摆上。
“是你的初中同班同学,只不过读了一年半转学了。”我表姐提醒我说。
“杨丹?”我似乎可以肯定了。
杨丹笑着点点头。
读初一时,坐在我前排的杨丹,留着短发,穿得也像个男孩子。在读初二时因父亲工作调动去了另一个镇读书。
“这不能怪我,你变化也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