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沁轻轻的靠着我的肩膀睡着了,我能感觉得到她一起一伏均匀的呼吸。后来可能是感觉不舒服,整个身子滑落下来,靠在了我的腿上,她双腿在不宽的座位上圈曲成一团,双手夹在自己大腿间取暖,好似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后来,她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在鼻子下揉了揉,放在外面继续睡,她的手很看,洁白而纤细,可能是感觉冷吧,那手动了几下想找个温暖的地方。
我的心中一股柔情涌动,不由自主的握住了她的两只手,她的手很冰凉,感觉像是握着几根冰棍,我又用衣服把我们的手盖住,好使她能更温暖一点。
我们到现在可能才遇见认识一整天吧,如果从上火车开始算起的话。
而现在,在这冰天地寒的车厢里,我好像成了她的依靠。
一个女孩子,不管平时看起多么的了不起、多么的利害牛b,一但遇到突发的灾难,可能都想找个男孩来依靠吧。
其实也是相互依靠吧,虽然在张沁看来,我一直都在帮助她,但在这突发的冰雪灾害面前,在这断电停在京广线郴州段的冰冷车厢里,如果我身边没有她的存在,那每一分钟都将是极其慢长的。
我们是这冰雪里相互的依靠与温暖,虽然等灾害结束、火车启动后我们可能各自到站下车,但止时在这冰冷的车厢里,我们在一起。
我看着躺在我怀里睡着的张沁,心里思绪乱飞。
我出生于一个农村家庭,父亲虽曾是侦查老兵退伍的警员,但由于超生我妹妹失去了工作。父母一天日出而出,日落还不归的劳作。我读书虽然自认为很努力,但成绩一直不是很好,心里一直有些自卑。
后来通过艺考考上了四川美术学院,同学大多来自城市的富裕家庭,很多还是所谓的富二代富三代。四年的大学生活与同学相处都还算融洽,但心里有时还是不自信。特别是与同学们一起吃饭,一起去玩,他们知道我的经济情况一般都不让我付钱,我虽很感激他们,但内心深处还是很自卑的。
而我在大学的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恋爱,就是因为我的自卑而结束的。
因为艺术类学校的学费与别的学校比起来要贵得多,虽对于那些有钱的家庭不算什么,但对于我这样的农村家庭则是一笔巨款,所以一有时间我都会去找兼职,尽量的不向家里要钱。
后来,我找到了一家画廊做杂工的兼职,老板也是毕业于川美,现在已是一个小有名气的画家。每个周末星期六星期天去上班八小时,一天一百,虽然钱不多,但那时足够了我的生活费,并且还有剩余。
我就是在那画廊认识何晓洁的,她是画廊老板的女儿,时不时的在画廊来玩耍,才刚上重艺学舞蹈。五观立体而端正,一双不经世事的眼睛大而柔美,腰身纤细,双腿笔直,站在那里亭亭玉立,就像一朵盛开的荷花,给人温暖而柔和。
我一开始对她是没有什么想法的,只是在她来画廊的时候,时不时偷偷看两眼,而她眼里也好像没有我这个杂工的存在。
直到三月的有一天星期天,她来画廊找老板要钱去玩,老板正在忙于工作,不耐烦的说:“钱……钱……钱,一天就知道要钱,你看别人小马同学在读书,周末还来我店里干活,你呢从来不知道帮助做点事。”
何小洁听了他父亲的抱怨,也不生气,嘻嘻一笑,走到我跟前问我:“我爸一天给你多少钱?”
“一百。”我边干活边说。
她走到老板跟前说:“爸,我在这干活的话你一天给我多少?”
她爸不耐烦的拿了几张一百元的钞票给她说:“去……少来烦我。”
何晓洁拿了钱没有走,而是到我这边来看着我干活。
“你拿了钱还不走还要干嘛?”老板见她没有离开问道。
“爸,跟你商量个事呗?”她转身撒娇着跟老板说。
“什么事?”
“能把你的小马同学借我用一用呗?”
“你要他跟你去干什么?”老板很疑惑的问。“你不要欺负人家!”他接着说。
“怎么会啦!我只是让他帮我提点东西。”
老板看了我一眼,他似在征求我的意见,然后他对女儿说:“那你要看别人愿不愿意。”
何晓洁走到我跟前,悄悄的对我说:“我再给你加一百。”
其实我的内心里是拒绝的,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尊严的问题。老板见我没有表态,没有说什么,他是搞艺术的,知道尊严的重要性。
她见我没有任何反应,对我撒起娇来:“小哥哥,求求你了嘛,你去帮帮我吧。”
“好吧!”我轻声的答应了一声,放下手里的活,跟着她出去了。
原来她是与几个女同学约起一起去爬歌乐山耍,没有男同学,把我抓来当苦力了。
何晓洁的同学个个都身材姣好,因为都是学舞蹈嘛,都是经过筛选的,但她在花丛中,还是一眼就能看出她是那朵最美丽的。
她为了照顾我的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