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子房刚进乡政府大门,就见斗鸡张三笑容可掬的冲他勾手:“快来,快来!”
他纳闷的来到门房,顿时吃了一惊,只见黑丑直挺挺的跪在地上,满脸肃穆之色。
“这是什么操作?”马子房疑惑的问道。
斗鸡张三笑嘻嘻的慨叹:“前几天不是揍了他一顿吗?被揍服了,对三哥佩服的五体投地,哭着闹着非要拜我为师,唉,我不答应,已经在这儿跪了俩小时了。”
不可思议。马子房托着下巴:“黑丑,他说的是真的吗?”
“是。”
“没有诱惑你?也没有逼迫你?”
黑丑咧嘴:“你把我师父想象成啥了?他老人家德艺双磬,能干出那种下流事儿来吗?还有,你看我黑丑是能被人轻易诱惑强迫的人吗?”
确实不像,那你的脑瓜子是咋被弄坏的?还有,看起来没好透的样子。我是弄明白了,这家伙有被虐倾向,电击上瘾,挨打也上瘾。
“你要拜师,也应该找个像样点儿的师父,比如我,容貌端正,品行优良,武功高强,不至于带你走上歧路。”马子房循循善诱,当着人家的面开始挖墙脚,张三自然不干了。
“小驴儿你啥意思?论相貌,我是略逊你一筹,但就是那么一丁点儿的差距,除了眼睛略略有些差距,其他的我都是碾压。至于品行和武功,来来来,咱比试比试。”
架势已经拉开,黑丑挠了挠腮:“三哥,你是没他长得好看,而且吧他功夫不比你差,至于品行嘛,你俩倒是半斤八两,都好不到哪里去。”
斗鸡张三鸡翎子扑棱,怒眼圆睁:“挑三拣四,还想不想拜师了?”
黑丑点头如小鸡啄米:“三哥,你放心,师父我认定了,不可能选他。”
马子房勾唇扬眉:“总得让我知道自己输在哪儿吧?”
黑丑气哼哼的道:“你和墨锦那点事,彼此心知肚明,要是拜了你为师,不串了辈分吗?”
马子房尴尬,张三笑得前俯后仰,拍拍黑丑:“说得对,你这徒弟我收定了,以后小驴儿跟你一辈儿,见我,怎么着都得矮上半个头。”
晚上,好再来餐厅后院私厨,灯光璀璨,斗鸡张三西装革履,红光满面的坐上了首席。黑丑穿了同品牌西装,坐在末席。两人上下全新,看来黑丑师未拜先出血。
马子房同墨锦,赵富强和云丽强绷住笑脸,认认真真当吃瓜群众。
徐卓一脸郁闷,气愤写在脸上,黑沉着脸坐在沙发上,迟迟不肯入席。
这是为徐卓送行,同时是黑丑的拜师宴。
“你过来。”徐卓冲黑丑勾手。
黑丑往座位里缩了缩:“我不过去。”
“过来,保证不电你。”徐卓蹙眉,强忍怒气,好让自己模样变得温和些。黑丑立即如小狗般,欢快的跑过去,坐在她旁边,往她肩膀方向伸了伸手,最终还是胆怯的缩回。
徐卓摸了摸他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作为对照。从兜里掏出小手电,翻开黑丑左右眼皮,细致的检查了一遍。然后掰开他的嘴,用小手电往里照:“看着我,啊!”
“啊!”黑丑非常配合,陪她走完查验牲口的流程。
徐卓将小手电放回兜里,满脸不解:“没有任何异样,按说不应该啊。怎么会突然冒出来这种想法?难道是电击多了,被电成弱智了?”
张三坐不住了,鸡翎子扑棱:“不是,我说徐医生,搞了半天,你是针对我呀?”
徐卓抬头,冷冷的道:“你配吗?我在检查我的病人,现在严重怀疑他妄想症复发,而且发生了多点转移,并且伴随有智力下降等症状。”
斗鸡张三语塞:“拜个师而已,如此艰难吗?”
“拜师也要看拜谁,跟你能学到什么?学如何早日秃顶?如何打光棍?”徐医生不愧是功力的毒舌,堪比马子房的存在,招招见血。
马子房捂着脸,站起来朝外走去:“我实在忍不住了,请允许我到院子里站一会儿再回来。”
“我也是。”墨锦跟着出门。
片刻,院子里传来马子房欢快的笑声,伴随着墨锦的协奏,肆无忌惮的刺破了夜空,屋子的墙虽然有四十公分厚,但都没能将笑声挡住。徐卓的脸染成了墨色。
“非要拜他为师?”
“是。”
“电击也拜?”
“是”
徐卓无可奈何,这赵黑丑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决心前所未有的大,连医生的话都不听了。
“徐医生,想拜你就让他赶快拜吧,再耽搁下去,会要人命的。”马子房与墨锦互相搀扶着,但依旧笑的七荤八素,站不稳身子。
拜师宴正式开始,黑丑有模有样的对张三磕了三个响头,恭恭敬敬的奉上茶。张三前所未有的严肃起来,神情有点紧张,求救的望着马子房。
“别看我,你俩是苍蝇臭鸡蛋,臭味相投,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张三心一横,管他呢,当就当,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