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马子房袭来,司玉端张皇失措,手上脚下就不听使唤了,汽车如蛇行般左扭右晃。
啊——
她尖叫一声:“晓月,制止他!”
罗晓月中午也喝了二三两酒,此刻正坐在的副驾驶上,唱歌发着酒疯。闻言没有丝毫犹豫,颠张五指,扭头就向马子房的脸揸去。
马子房猝不及防,身体向后座倒去,手不由自主的捉住了罗晓月的手臂,嗖的将她从副驾驶上拽出,直接向他身上撞去。
不偏不倚,头咚的一声撞在马子房胸膛。
罗晓月天旋地转,眼前发黑,足足有四五秒的时长,意识一片空白。等清醒过来,发现头杵在马子房怀里,想要挣扎开来,手臂却仍然被他如钳子般牢牢锁在手中。
司玉端从反光镜中看到这一幕,不由暗暗心惊:“没事儿吧晓月?”
“不要紧,就是头有点晕。”争夺持续了数秒,罗晓月被马子房一把推开,拨棱到一旁,傻傻的发呆,还没从刚才的撞击中完全清醒过来。
马子房再度冲向前位,凑在司玉端耳畔:“媳妇儿,我真有个设想。”
“呜呜!”罗晓月捂着脸抽泣起来,轻轻揉着被弄的发红的手臂,气愤不已,这头蠢驴敢如此欺负我,还有我的头,晕的厉害,不知道会不会留下脑震荡。
“闭嘴,我在说正事,乱哼哼啥!”马子房斥责道,再度身子前倾。
司玉端紧张万分,努力向一旁躲避,生怕这家伙冷不丁作出什么过头的动作。反正他喝醉了,到时候大可来个一推二六五。
后座,抽泣声戛然而止,小呆萌抹着眼泪,幽怨的盯着马子房的后背。
“你说。”
马子房眼睛发亮,张牙舞爪,如患了狂犬病般兴奋:“我在想金牛望月的传说,如果在小王庄西侧,再修建一座水库,小王庄的饮水困难就彻底解决了。”
司玉端哭笑不得:“你要给300人修建一座水库?”
马子房正色道:“不,棋田境内,四条主要河流,有三条在县南,同时南边还有两个大型水库,两条灌溉干渠横贯,所以县南才发展的比县北好。”
“这样就忽视了均衡和公平问题,偌大的县北,只有一条河流,一个大型水库,基础设施不成体系,如果再修一座水库,将两座水库连接起来,同时配套灌溉网,就可以极大的缓解县北缺水问题,解决制约县北发展的重要因素。”
司玉端驳斥道:“但是你想过没有,县北之所以水利设施不发达,是因为山区太多,像小王庄一类的村比比皆是。”
马子房信心满满道:“那是搁在从前,技术手段不行,逢山开洞,拦水为堤,倘若组织的好,高峡出平湖的壮观景色,就将在县北出现,旅游业必然兴起。”
司玉端嘴唇发干,像瞧着一只小怪物般,看着马子房,仿佛从来不认识这家伙一般。
她伸出纤纤细手,在他额头上轻轻一推:“乖,老老实实去后座上躺着睡觉。”
“遵命!”马子房胸臆既已畅舒完毕,自然百般顺从,静默了不到五分钟,呼噜声就起来了。
罗晓月兀自低头抹泪。
司玉端看了,觉得好笑:“晓月不哭,等他醒了,我们好好惩罚他。”然后又问,“你家里有人吗?”
罗晓月摇摇头:“我姐白天上班,中午都不回来。”
司玉端道:“我们到你家去吧,这样子也没法上班了,顺便让这家伙醒醒酒。”
她直接将车开到胡同里,在罗家姐妹出租屋院子门口停下。
罗晓月明丽的双眸闪烁,吃惊的问道:“玉端姐,你咋知道我住这里?”
司玉端嘴角浮现笑意,对着醉成一摊泥,眼下呼噜震天的某人说:“跟着这头驴来的呀!”
罗晓月芳躯一震,不敢再往下深问。
恰在此时,马子房醒来,感觉不到汽车的颠簸,确实影响睡眠。
“到了,这是哪儿?”他睡眼惺忪,还没辨认清楚位置。
司玉端笑道:“本来计划将你扔在车上,我俩到家里休息,这下泡汤了。”
马子房揉揉眼,仔细瞧了瞧:“啊,罗晓月,这不是你家吗?”
“你家!”罗晓月气呼呼的先下了车,一刻也不想再和这头蠢驴多待。
罗晓月端出瓜子松子,又忙着沏茶,扭头不见了马子房,进到卧室一看,他已经趴在自己床上睡得呼天扯地,口水流到了枕头上。
“啊!马子房你个臭流氓,赶快给我起来。”罗晓月抓狂,却不是去拽马子房的胳膊,而是奋力去抢他手中的东西。
司玉端听到响动跟了进来,等瞧清楚了,脸上也是一阵发热。难怪罗晓月生气,那家伙虽然醉了,酣睡着,手上却抓得挺牢,罗晓月用尽吃奶劲儿,都没能将东西从他手中拯救出来。
司玉端上前,轻轻在马子房咯吱窝一挠,他立刻松开了手,嘴里嘟哝道:“别闹,让我睡一会儿。”
罗晓月的眼泪,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