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子房虎躯一震,头脑陷立时入混乱,像一台运算能力不够用的CPU,飞快的转动,但是依然卡卡卡。
潘德印所指何意?
对潘夫人的非礼之视?
为夏夫人治病按摩?
给小公主授道解惑?
他在心里飞速的盘算,好像今天干的每一件事情,都拿不到台面上来。
“搬花,帮厨,洗碗…”马子房决定打迷糊眼。
潘德印不耐烦的道:“我不是指这个,跟夏夫人有关。”
“哦,哦!”他刚要揣摩怎么说。
潘夫人心虚道:“没干啥啊,就是上次咱们去他家,夏姐姐颈椎病犯了,让我帮他寻个医生,我就让子房帮她按摩了下,她家纯纯也在,没有啥出格的事情啊。”
潘德印哦了一声,若有所思:“可能就是因为这个。”
潘夫人紧张的问道:“莫非闯了什么祸?老夏知道不高兴了还是啥?这可不关人家子房的事情,都是我揽的闲。”
潘德印笑道:“误会了不是?没啥,老夏不是要给白干寺佛像贴金吗,想要找个稳妥的人盯着,本来我说亲自去吧,他说身份太敏感,不适合。”
“然后呢?”
“刚才,老夏给我打电话,说夫人和纯纯都竭力推荐子房,认为他是个可靠的人。”
潘德印将目光投向马子房,笑道:“所以我得问问,他是不是下了药,才让人家一致推荐他。”
潘夫人松了口气,揉着胸脯道:“我今天被老夏和你搞得一惊一乍,心脏病都快出来了。这就是个辛苦活儿,也不是啥好事。”
潘德印点点头:“的确,衍泽大师和夏部长,都不是好交待的人,如何把这件事做漂亮,很不容易。子房,你有信心没有?”
马子房坐得端正笔直:“局长放心,我一定不辜负夏部长和您的期望,把事情做好,争取让领导满意。”
潘德印嗯了一声,基本上就把事情定下来了。
司玉端插嘴道:“潘局,子房忙这件大事,下乡调研的事情是不是就不用他去了,以免分心,两头都处理不好。”
罗晓月助攻道:“是呀,是呀。”
马子房心头一紧,媳妇儿,小呆萌,你们俩是时刻准备着,要把我从身边踢走啊!休想,我就是你们的狗皮膏药,粘上就别想轻易揭下来。
马子房正色道:“局长,我觉得吧,贴金的事儿虽然重要,终究是旁门,干业务才是正道,尤其是参与水利大会战这样难得的历史性锻炼机遇,我得跟着成长啊,不能坐在那里吃老本。我年轻,精力旺盛,完全可以两头兼顾,不行我白天跟着下乡,晚上住到白干寺去,现场督工,双休日就不过了。”
司玉端和罗晓月相视一看,银牙暗咬,居然能如此无耻,说出这样大义凛然的话来,必须得服气。
潘德印闻言,心下大为感动:“子房的觉悟就是高,你思考的很对,年轻人嘛,要勇于挑重担,多挑担子,两头跑起来吧,这段时间,可以不到单位来考勤,全身心把事情做好。”
马子房得意的瞥了司玉端罗晓月一眼,却碰到冷霜刀凌厉的斩来。
潘夫人心疼的道:“子房,上进是好事,也要注意身体,你可还没娶媳妇呢。”
马子房唯唯诺诺,心想,我的姐,只要能躲开你,我就定然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出了潘德印家,罗晓月主动落后了十几步,司玉端蹙眉叹息,马子房委屈问道:“你就这么讨厌我,不想我跟着你一起下乡?”
司玉端摇头道:“我是不想让你跟着,感觉不舒服,不过,更不喜欢你去干这种事情,大男人窝在寺庙里,稍微不小心就窝废了。”
马子房颇为感动:“原来你还是关心我的呀?”
司玉端给了他一个白眼:“若不关心你,谁会自掏腰包,买来茅台和华子,倒贴着逼你去送礼呀?”
马子房心头一震:“烟酒是你自己掏的钱?”
“嗯!”司玉端歪着头,伸手道,“拿来,把钱还我。”
马子房利索的从兜里掏出工资卡,放到她手心:“自己到银行去拿,密码你知道,就是你的生日。”
司玉端芳躯一震,上次,马子房喝醉酒把银行卡给她,说密码是她的生日,当时以为他是说胡话,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你,弄这密码,啥意思?”司玉端脸色绯红,不解问道。
马子房嬉皮笑脸道:“意淫呗,我每次往里面存钱,就觉得交给了媳妇你,然后花钱也会谨慎些,仿佛媳妇在盯着我。”
司玉端娇叱道:“滚蛋,谁是你媳妇。”
马子房腆着脸道:“现在不是,迟早会是的。”
哼——
司玉端先将罗晓月送回,将油门深踩,车开得飞快,不一时便到了马子房家,她将车停好,闷闷不乐。
马子房心虚问道:“生我气了?”
司玉端嗯了一声,认真的道:“子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