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光远到棋田来,明面上为衍泽和尚祝寿,实则是来还愿。
年初,他在白干寺许下重诺,如果能够顺利抵达那个位置,将为寺中佛像贴金。而今,尘埃落地,自要履行前述承诺。
正好赶上衍泽和尚八十四岁寿诞,自然免不了奉上供养,以资祝贺。
潘德印早得了消息,因此带了渔具,到寺中等候。待仪式完毕,便邀请夏光远到白甘泉钓鱼,顺便把水利大会战的设想汇报了一下。
夏夫人不耐烦这些,带着闺女先行来潘家,等候中午一起吃饭。
本来,他们想为衍泽和尚热闹一番,谁知和尚情绪很低。
“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请自己去。不是好节点,就不留你们了,哥儿俩自己玩去吧。”
夏夫人之所以急急撇下丈夫,是潘夫人告诉她,把说起的按摩高手给请来了。
自从潘德印和夏光远结交后,为了巩固彼此之间的感情,夫人外交也搞得红红火火。
夏夫人内向,性格清冷,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偏偏遇上个热情似火的潘夫人,哪里抵挡得住,三招两式,就成了如胶似漆的好闺蜜。
上次潘德印两口子到家里,夏夫人正因为颈椎病,躺在床上痛苦不堪。
“咦,妹子你最近气色红润,是不是老毛病好了,快教教我。”
夏夫人知道,潘夫人曾因颈椎病大受折磨,好长一段时间都睡眠不好,脸色黄蜡,月事也来得不顺畅。
潘夫人死活不肯说,禁不住夏夫人苦苦哀求,挠咯吱窝儿,才抿着嘴,拉着她的手,悄悄说自己寻了个宝贝,已差不多除根了。
接着便将如何认识马子房,相认姐弟的事儿说了一遍。对于他的按摩术,更是夸得天上少有,地上仅此一人。
饶是如此,夏夫人话里话外,已听出些别样味道来,以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她。
潘夫人面红耳赤:“姐姐莫用这样的眼光看我,男人可以在外寻欢作乐,我们女人,就不能有个闺中蓝颜吗?更何况,我这弟弟,正派的很,根本不会乱来。”
夏夫人本不爱凑热闹,若不是女儿缠着,非要跟着来白干寺,她是断然不会来的。心里也想着,若是有缘,瞧瞧潘夫人的那位小弟弟,也是一种趣味。
没想到,潘夫人得知她要来,提前便安排了马子房等候,一心想要她体验下。
夏夫人出生书香门第,从小家中教养非常严格,除了父兄和父亲的这位得意弟子,自己的丈夫外,从来没有被陌生男子触摸过自己。
直到夏光远进屋的那刻,她仍然处于恍惚的状态。如果说有一个词语可以形容自己的感受,那就是:颤栗!
酒足饭饱,夏光远打着饱嗝,拿起牙签剔牙:“小潘,我们以后还是少来往吧!”
众人都是一惊,潘德印和潘夫人更是魂飞魄散,莫非我们在什么事上做的不对,让他不满意了,或者是,要提前搞切割?
不应该啊,两家相处素来不错,今天的饭吃得挺好,其乐融融。
夏光远往椅子上一靠:“你家饭菜太好,要是来得多了,我恐怕很快会吃成个胖子。”他的目光,明显的不怀好意。
潘氏夫妇这才舒了口气,潘夫人揉揉胸口:“我的大部长,咱能不能别这样开玩笑,快吓死我了,还以为您要和我们绝交呢。”
夏光远呵呵一笑:“我是真的有感而发啊,我家的饭菜,向来都是清淡为主,今天骤然变换口味,给我吃撑了。”
夏夫人抓住话柄,不依不饶:“这是嫌我做的饭不好吃了,是吧?”
夏光远连连求饶:“岂敢岂敢,我只是瞧着小潘,有感而发。”
潘德印招呼大家喝茶,解解油腻。众人围坐茶桌,看司玉端泡茶,马子房识趣的道:“我去帮忙洗碗。”
他钻到厨房里,见小呆萌正对着一大堆碟子发呆,是一场硬仗啊。
“叫声好哥哥,我帮你洗。”
小呆萌脸色一红:“滚蛋,谁要你帮忙。”
“我来帮忙!”倩影一闪,少女出现在门口,不待二人客套,就卷起袖子,开始刷洗起来。
手法熟练,看起来,不像夏光远说的那样,五指不沾阳春水啊?
“我从初中开始,就偷偷到饭店打工,洗盘子攒零花钱,爸妈都不知道。我在家从来不干这些,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马子房对这位千金小姐的观感,有了更新的认识。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三人合作着,不一时就将如山的餐具洗净叠放整齐,少女洗了洗泡得发白的小手,拎了下头上散落的秀发,说:“真有成就感!”
马子房怪怪的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这么热忱的表现,是想干嘛?”
少女白皙的脸,倏然变得绯红,低头抠着指甲,抿唇不语。
罗晓月笑笑,转身出了厨房,留下二人独自相对,马子房心中暗暗着急,小呆萌你太不讲义气了,要是老夏瞧见我跟他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