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思,长相思。若问相思甚了期,除非相见时。长相思,长相思。欲把相思说似谁,浅情人不知。
----晏几道
我试着不再提起月白,那三只也不提起,甚至不提涉及感情的问题。我知道,她们怕我难过,刻意地避开。我们的关系早已从同学变成姐妹,平时里吵吵闹闹,可知道对方真的受伤时,都会努力去保护对方。我们每天按部就班地学习,准备着即将要来的考试。
我知道,我在期盼,期盼着月白能回信。连生活委员都知道了我在等回信,每天从学校收发室取回信件时,会在第一时间给我一个没信的表情。我每天看起来很正常、很开心,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装得辛苦,姐妹三只知道我在故作坚强却不拆穿。
等待是一种煎熬,可不知有没有回应的等待如烈焰炙烤。我知道我病了,一种名为相思的病,千般愁绪万般不甘皆因为月白。睁开眼想他,闭上眼还是想他。回忆着与他的点点滴滴,第一眼看见他时的微笑,他伸出来与我握在一起的手,船顶上他撑着伞的样子,向我道歉时的表情,放榜那天的小傲娇……所有的,关于他的一切,在脑海里放着电影,一遍一遍重播……
胃口不佳好几天,还成功地把自己折腾感冒了。吃了药浑身没劲,老大帮我请了假。我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放声大哭。我知道吃了药感冒会好,可心病却只能心药医,只能是一味叫月白的药。对自己说寄出信,就要把对月白的感情放下,不再期待不再打扰。可说着容易,做得太难。日记本里还是写着月白的名字,写满对他的爱与思念,每天都在忍不住的期待。
宿管阿姨来敲门,说楼下有人找我。我忍着不适爬起来,擦干眼泪调整好情绪,不想让人知道我哭过。可眼睛里的红却没那么快褪去。
陈文龙坐在宿舍门外的长椅上,永远在甩弄他那自以为很帅的头发。我也难得的没有怼他。我问他找我什么事?
他递过来一大袋东西:“给你买了点水果,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每样买了点。还给你买了点常备药,感冒药、板蓝根什么的。还有巧克力,怕你吃的药苦……”
我拿眼瞟着他:“什么意思?”
他略显慌乱:“没什么意思,我是你老大的哥哥,也是你的哥哥,关心一下你这个妹妹不应该啊?”
我严肃地看着他:“谢谢关心!东西就算了,我不要!”
他急了:“为什么?我都买了,我没别的什么意思!”
我说:“你拿回去吧!除了月白,我不会要别的男生送的东西。好意领了!”
说完转身就走,走得坚决!
那一袋东西,最终还是被老大提了回来。老三老四吃得挺高兴。老大拿眼瞪我,说我不知好歹!
心房里住了一个人,你以为对他说:出去吧!我要关门了。就可以轻而易举的遗忘,却不知,他在你的心房里留下了太多痕迹,满屋都是有关他的一切……你只希望,他永远地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