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明慧便去询问那个大夫万秉霄。
万秉霄大约四十五岁左右,两年前来到涟水县。由于有一次帮苏老爷治好了多年的老寒腿,从此苏老爷看病一直都是找他。
明慧见到万大夫,客气地说道:“万大夫,早就应该来感谢您的,可我家的情况您也知道。”
“二少奶奶客气了,我万某又没帮上什么忙,惭愧啊!还是晚了一步……”万大夫遗憾地说道。
魁福把送给万大夫的见面礼放好便退了出去站在门外候着,只留下明慧和杜鹃在屋内。
屋内,万大夫正对明慧说:“苏老爷绝对不可能有仇人!他平时为人和蔼,从不做得罪人的事!”
“那我公公怎么突然就写信给您,说有人要害他?”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跟苏老爷交往了一年多,与他关系甚好,他还时常跟我聊起家事呢。”万秉霄说道。
“万大夫,那依你当时的判断,你赶到时,我公公死了多久了?”
“我去的时候,苏老爷的手还是热的,应该刚死不久。”
“门是从里面拴上的,那窗户呢?”
“门是我和小四撞开的。不过,窗户当时是打开的,我还好像……。”万秉霄吞吞吐吐地说道。
“好像什么?”明慧问道。
“我好像还看见一个黑影……有点像胡……不过,或许是我眼花吧!”万秉霄犹豫地说道。。
明慧惊讶地问道:“哦?”
“不过,我没告诉官府……我担心……”万大夫又吞吞吐吐的,想说又不想说的样子。
“为什么?”
“因为那天下午胡姨娘跟苏老爷吵了一架……”万大夫紧张地说道。
“这么说来,你怀疑那黑影是胡公子,所以想包庇他?”明慧惊讶地问道。
“没有……没有……我没有怀疑是胡公子!”万大夫连忙摆手否认。
明慧冷笑道:“万大夫竟然把这么重要的线索都瞒了下来,想必跟我们胡姨娘关系不错嘛!”
万大夫听了,像是受了惊吓似的连忙解释道:“不!不!不!也不是说关系好,只不过你是知道的,吴夫人脾气不好,因为苏老爷的病反反复复跟我闹了好几次,说要赶我出去,不让我再为苏老爷治病,是胡姨娘帮我说了几句公道话,吴夫人才没有换了我。”
“所以你就还胡姨娘这个人情?”明慧问道。
“也不完全是,毕竟仅凭一个背影,还是不敢确定。”
“那为什么你现在又告诉我?”
“我是听外面在传,说从胡公子的房间里搜出了许多杀害苏老爷的证据,所以……思来想去,如果我不说出来,就太对不住苏老爷了。”
“下午胡姨娘真的跟我公公吵了一架?”明慧奇怪地问道,可翠香怎么没有提起呢?
“的确如此,当时苏老爷气得还摔碎了一个茶杯。”万大夫毕恭毕敬地说。
“当时他们吵架的内容你知不知道?”
“那就不清楚了,我刚要进去的时候,正听到苏老爷大发雷霆叫人滚,接着又听到摔茶杯的声音。没多久,胡姨娘就气冲冲地走了出来。”万大夫说完以后又想起来什么似的,“呃,当时,也不止我一个人听见,吴夫人也在。”万大夫说道。
“哦,谢谢啦,万大夫!打扰您这么久!我们也该告辞了。”说完,明慧便带着杜鹃准备离开,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哦,对了,万大夫!你最近可有在这客栈里见过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人。”
万秉霄想了想说道:“没有!可能是这客栈每天来往的人太多了也没有留意。”
“哦,那好吧!打扰了!”
他们跟万秉霄告辞,万大夫则恭送他们走出屋外。
明慧他们一进大厅,正看到李掌柜吩咐店小二:“去,把金员外的这包点心送过去。”
店小二笑着道:“这金员外又落东西放我们店里啦?这金员外啊,年纪大了,忘性大,都落了好几回东西了。”说完摇摇头便准备去送东西。
这时,老板娘跑了过来喊住店小二道:“阿山,把这壶米酒顺路捎给我爹,他好这口,家里的应该快喝完了!”
“好嘞!我马上送过去!”店小二阿山拿着点心和米酒走了。
明慧冲老板娘笑了笑,赞道:“老板娘真孝顺!”
“嗨!这不是我们平时太忙了吗,只好在生活上多留意一下呗!”老板娘笑着说道,然后跟明慧招呼了一下,又去后面忙去了。
明慧则沉思片刻,坐马车回苏府去了。
回到府里,明慧便连忙要杜鹃把翠香给叫来。
“你为什么要隐瞒那日吵架一事?”见翠香来了,明慧劈头就问。
“我……我当时忘了……”
“哦,忘了是吧?既然你忘性这么大,那要你又有何用?来人,将翠香带给牙人给发卖了!”明慧冲门外喊道。
门外立即进来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