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只见陈知府脸色一沉,“我倒奇怪得很,这花夫人谁不知道她在扬州城也算是一位数一数二的贵妇人,而这位楚姑娘是她的干女儿,如你所说,也是一位有钱的主,可是,以楚姑娘的才色,为什么不去骗有钱的公子哥,反而去骗你这位家道中落的白丁?”说完这几句话,一拍惊堂木,呵斥道:“分明是你想骗楚姑娘的财色才对!”
杨天佑一听,吓得冷汗直流,连忙匍匐在地,大声喊道:“大人!小的冤枉啊!一开始我的确是冲着她的钱财而去,可是,没想到这是他们给我下的套啊!”
“一派胡言!光楚姑娘那一头珠翠就抵得上你这些聘礼好几倍,她就为了骗你这区区几百两银子的聘礼给你下套?”陈知府扬起手中的礼单生气地说道。
围观的人都点头称是,有人这时说起了公道话:“那天这姑娘随手送给他那支珠钗就值五十两银子呢!怎么会去骗他的钱?”
“人家姑娘还替他还钱,真是恩将仇报!”
“是啊!倒是他,经常骗那些小姑娘的确是真的!”
……
杨天佑一听大家的议论,差点站起来跳脚了,心虚地骂道:“你们别在这里胡说八道,血口喷人了!”
这时,有衙役在外面喊:“花夫人到!”
陈知府赶紧喊道:“快快让花夫人进来!”
只见花夫人与一位脸上蒙着白绢,手里抱着一把古琴的白衣女子款款而来。
人群里有人说道:“是留春园的花夫人和漪兰姑娘!”
其实,漪兰姑娘就是秦若歌。
花月容与秦若歌向知府大人见过礼,花月容便问陈知府:“陈大人!刚刚有人告知我,说有人告我干女儿骗婚?”
陈知府客气地回答道:“对!有个叫杨天佑的状告楚姑娘和你合伙起来以求婚为名骗他的钱财,我正想派人去知会你一声,没想到你正好来了!”
陈知府知道这花月容得罪不起,听说她与宫里的人关系非浅,所以每次见到她总是尽量客气点。
花月容一听,就来气了,冲到杨天佑身边揪起他的耳朵便骂道:“我骗了你?昨天我是不是跟你说过楚溪不在乎你的钱,关键是要看你的态度?”
“是!是!是!”杨天佑疼得真裂嘴,连忙答道。
“我是不是还告诉你,小溪有的是钱,她只是想用你的行动去证明给别人看,给那个抛弃她的沈家看?”花月容又用力扯下他的耳朵,质问道。
疼得杨天佑站了起来,连声说:“是!是!是!”
“那你还告我们骗你的钱?亏我见你书房太寒酸,还对你说过到时候送几幅字画给你,好让你书房增加一点风雅之气!可你呢?居然告我骗你的钱!”花月容骂完了,放开了杨天佑,对着围观的人群中一位书生模样的人喊道:“董公子!你是见过我收藏的字画的,我最便宜的那幅梅竹图值多少钱啊?”
“我知道,那幅最便宜的梅竹图价值两百金!”那位董公子答道。
围观群众一片哗然,人家随便一幅字画就值二百金,说她会去骗他这个没钱的,谁信啊!
杨天佑此时已是众矢之的,急得满头大汗。
突然,他一眼瞥见那蒙面女子手里的古琴,连忙对知府大人大喊道:“大人,小人找到证据了,这琴就是他们调包的证据,因为它就在我今日送的聘礼之中!”
说完,连忙冲过去一把将琴从秦若歌手里抢走了,然后递给一个衙役,让那个衙役转呈给大人。
这时,陈大人见花月容在公堂之上公然揪打杨天佑,面上有点尴尬,只得把惊堂木往桌上一拍,喊道:“大胆!竟敢在公堂之上大声喧哗,成何体统?”
然后,又对着花月容说道:“请花夫人稍安勿躁!待本官细细查问,自会还你一个公道!”
花月容听言连忙向知府大人致歉:“谢大人!恕民女太过急躁,民女一切听从大人的!”
秦若歌对杨天佑抢去了古琴也并不着急,只立在旁边冷眼旁观。
陈知府把呈上来的古琴左右仔细看过以后,问道:“杨天佑,你确定这把古琴是你的?”
杨天佑连忙回答:“大人,这把古琴曾是我母亲遗留给我的,对我来说意义非凡,所以今天我就把它当作聘礼送了过去。”
“那你说说你的古琴有什么主要特征?”陈知府又问道。
“大人,我的古琴是用最普通的杉木做成的,上面刻有’花千雪’三个字!”杨天佑很自信地说道。
陈大人点了点头,杨天佑说的的确不错!
这时,一旁的楚溪说话了,“大人,民女有话要说,请大人容禀!”
“好!本官允许你说。”
“大人!这杨天佑分明在撒谎!只因那日我曾跟他提起过漪兰姐姐十分擅弹古琴,而且还跟他说过姐姐手中这把琴的特征,想是那天他已记在心里,所以,他才趁机拿姐姐手中这把琴来讹我们!请大人明鉴!”楚溪姑娘撒起谎来脸微微有点红,连忙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