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禾脸都气绿了,想发火又不好意思对着他们发火。气鼓鼓的回到寝殿,拿起桌上的小手帕摔了下去,力度不痛不痒。
九儿端了茶盏给她降火:“娘娘,外面人的风言风语,您别往心里去。”
杏怡却说:“奴婢觉得也是,皇上都登基一年了,怎么也不纳妃啊。”
楚安禾哼了一声,对着杏怡道:“你们真是自己人,不应该为我打抱不平吗?还管他纳不纳妃的。”
杏怡捂着嘴傻笑,反正也就是说说而已。据她们了解,楚安禾不会跟她们生气。
她摸向后腰,那封信没了。楚安禾蹙眉站起身,刚才人多的地方也就那几个宫女,可是没见到眼熟的。
难道是掉了?
容晟今日批公文时,收到江岳父派人送来的礼品,说是女儿生辰快到了。他突然想到这几年,都还不知道楚安禾的生辰,便早早去了漓湘宫。
没让宫里的奴才通报,他刚进去就瞧见楚安禾板着脸有些生气的在揉棉花团。
“妤儿?”容晟忍不住担忧地问。“是今日玩的不愉悦吗?莫不是奴才们惹你生气了?”
他锐眼扫视身后的宫女和奴才,个个大气不敢出,内心叫冤枉啊皇上。
楚安禾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容晟被她眼神里的冷淡惊到,没由来地一阵心慌。他最近是有点忙,没来看后宫,可也不能这么疏离吧。
她走到案桌,拿起笔欲要写点东西。他们这的字她还不熟练,需得问人怎样写。
一抬头就看见容晟还在,又是一阵不痛快:“九儿,去找人会写字的宫人过来。”
“诺,贵妃。”
容晟窃喜的走上前来,打趣道:“何苦大老远的去找旁人,夫君在这都舍不得用?我来教你。”他似乎,从来不在楚安禾面前称朕。
容晟正要伸手拿毛笔,余光就看到楚安禾信纸首行写的是:云杉,安否?
他的瞳孔猛地一缩,俞云杉吗,怎么回事?现在他不知道为什么,坐了皇位以后,听见俞云杉的名字,他就没来由的心慌。
楚安禾看了眼他的脸,不耐烦了,将手中的毛笔直接扔了上去。
容晟刚扣住她的柔荑,就被楚安禾用力甩开。她脸别向一边,不愿意分半个视线给他。
容晟顿时僵住了。
“妤儿…这是要为了俞云杉和我生气?”
“我敢吗?我一个女子我敢和当今皇帝生气吗?外人面前我是母老虎?霸着容朝天子不让充盈后宫,说我妒妇不愿分享皇帝的宠爱。”
容晟脸色难看,冷着脸说:“哪个嚼舌根的奴才说的?来人把说这种话的人舌头拔了。”
楚安禾冷笑:“你倒好?说几句我还没生气,你倒生气的要拔人家舌?”
“我…妤儿…”他委屈极了,好几天没见她了,一见面就跟吃了火药一样。
楚安禾撇着嘴说:“也是奥,皇上后宫都没几个嫔妃,是该选秀充盈一下后宫了。”
“江人妤!”他生气了。
“你打我骂我怨我都可以,让我选秀,分享对你的独爱,殊我不能接受。”容晟说罢甩衣袖离去,他本来高高兴兴的想问她什么时候过生辰,这下子真是添了一肚子火。
楚安禾气的:“说你两句,你还生气了!别人说我独霸着你,成了妒妇我都没说什么!你—”
容晟转身,打断她的话:“让他们说去,他们嫉妒我们感情好。”这委屈劲,莫名其妙的。
他低哑又难过的声音响起:“妤儿,其实不爱我吧。因为根本就不喜欢,所以介意别人说你独自霸着我,所以才急着给我塞妃嫔。”
楚安禾手锢得紧,仔细看着他,眼尾慢慢泛了红。
“你听了别人几句话就和我生气,不原谅我,不让我抱…”容晟越说越委屈,心脏抽痛地就快要讲不出话来,几乎从牙缝中艰难地挤出最后的几个字,“江人妤,你根本就不在乎我吧?”
若是在乎听到别人用嫉妒的口吻说皇宫一夫一妻,谁听了会不喜欢?
偏到她这,她就气了,还不知道一会儿要写什么信给俞云杉。
他爱她,爱到要从俞云杉手里抢过来。阴谋手段用尽了,非巴望着上位。他喜欢和她亲密的肢体接触,恨不能将她融进自己的身体和血液里。
楚安禾听他说完,胸口闷的酸涩不堪。眼底渐渐弥漫起了雾气,也委屈。
容晟说自己不喜欢不在乎他?她如果不喜欢,会和他在一起吗?会他拥抱、接吻吗?
如果不喜欢,她会放开俞云杉和他相守吗?
在眼泪掉下来的瞬间,她低头绕过他想出去,她不愿意和容晟吵架。
九儿和杏怡急得喊了一声:“妤贵妃娘娘!”
楚安禾刚走到门口,一脚正要踏出脚,身后就传来了动静。
一阵风袭来,门被人从后面关上了,楚安禾落入了一个炙热的怀抱,力道大的几乎要将她按进体内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