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
突然有一波人八抬大轿,十里红妆的闯进了暮晨小月楼。最前面的喜婆看着不像是一般人,身后领着不少虽穿着喜庆的手下,但个个佩剑看人的眼神却是凶神恶煞。
那群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控制住俞云杉和俞平,喜婆带着微笑逼近楚安禾。
“人妤!你要干什么!”
“人妤姐姐!”
喜婆转身对他们行礼,又看向楚安禾:“江姑娘不用怕,我们是容皇族的人,受人之命三书六礼的迎娶您。您这收拾收拾,换上凤冠霞披咱们走吧?”
楚安禾声音有些发紧:“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是俞家夫人,什么皇家人?况且皇家人就可以强娶吗?”
那喜婆才不管她说什么,手上凌厉一挥,身后跟着的丫鬟架着楚安禾就进了屋子。她被一群人逼着穿上了凤冠霞披,头戴凤冠,婢女刚给她涂上的唇脂,喜婆就拿着一条喜庆的红帕子堵住了她的嘴,旁边的婢女立刻拿红布给她遮上脸。
楚安禾根本来不及反应,身边的那群丫鬟个个手脚灵活的把她的手,给五花大绑了起来。
俞云杉和阿平看到楚安禾被喜婆背了出来,两人激烈的挣扎。压制他们的手下,收到喜婆的视线,一人一边将他们敲晕。
喜庆的队伍声势浩大的接着新娘开始原路返回,那边容晟已经连着两三日都睡不着了,他心里又是紧张又是心悦。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
广权王在大牢中的那段日子,并没有消磨他的野心。他看到容晟,心里满满的自豪,不愧是他的儿子,有谋又有智。他看到容晟开心,自己也就跟着开心,如果不是容晟,他说不定这会儿子还在大牢呢。
去他的兄妹情深,在权力面前是一文不值。
广权王拍着他的肩膀,随着他一同看向王宫外:“如何了晟儿?还没到吗?”
“父王。”他摇头,“不过应该是快了。”
“也是,急不得,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抢也抢不来。”
容晟眼尾轻颤,嗯了一声。尽管广权王的意思和他想的不同,但在他听来,这句话无疑是在泼冷水。
两天的路,楚安禾被送进了王宫。
她什么都看不见,这时候到了哪里都不知道,楚安禾心里慌乱的不行,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明明好不容易回到了暮晨小月楼,容晟也没下落,她都没见过皇族的人,怎么突然就有皇族的人过来迎娶她的。养蜂夹道的人乡亲百姓中,谁不知道她是俞家夫人。
强娶民女吗?
这皇家人果然厚颜无耻,她半路上想了好多法子逃跑,可是那喜婆眼睛厉害的紧,她稍有动作就被察觉。那感觉就像,要不是这花轿除了新娘子,她喜婆不能进去坐,楚安禾都觉得这女人一定会坐在她旁边紧紧的盯着她。
有好几次,她都看到喜婆对着自己,气的露出一副想揍楚安禾的冲动。奈何迎娶她的是皇族人,喜婆又硬生生给忍下去了。
楚安禾这会眼睛被蒙着,嘴里塞着红帕子,手脚都被捆着,无助的很,泪都被哭花了。
好像是进到了他们的领域,喜婆在花轿旁说了句:“江姑娘,就快到了,奴婢给您补个妆吧。”
楚安禾哭的都有些困了,这会听到她说这种话,有些忍无可忍了。她呜咽着,听到喜婆进来她双脚随意踹着。
“江姑娘别这样,奴婢还等着领赏赐呢,这衣服可不能脏,不然见到王上奴婢就有些大不敬了,您体谅体谅奴婢吧。”
喜婆猛地定住她的穴位,楚安禾除了能开口说话,四肢却是动弹不得。喜婆解开蒙在眼睛上的红布条,给她重新描了眉,才将她口中的帕子取下。
楚安禾咬牙切齿道:“好一个体谅你,那谁来体谅我!我被你们不分青红皂白的就绑过来,你问过我的意愿了吗?你怕得罪他们,就不怕得罪我?”
“瞧姑娘这话,奴婢谁都不想得罪,可这是奴婢份内的事。”
倒也是,她是什么人啊,要身份没身份,要地位没地位。人家自然不把她放在眼里,得罪她算什么大事,得罪背后的那个什么王上才是要命吧。
反正她楚安禾不怕,她才不管对方是谁,要是不把她平安送回去,她一定会带着他们同归于尽。
外头有人通报一声,喜婆重新给她蒙上眼睛堵上嘴,背着她出了轿子,又是好一会儿她才被放在地上。猛地就是被人压着身子,和根本就不知道对面是谁的人拜堂。
她就这么仓促的和人拜了堂,又被喜婆背着去了别的地方。
屁股刚沾上床榻,就被喜婆喊来两三个婢女给她往嘴里灌着不知道什么东西的汤药。楚安禾眼睛看不见,手上胡乱摆动着,却根本打不到人。
楚安禾气到慌乱了神脚,好几次那汤药都被她挣扎着灌到了鼻腔中,她被呛到满脸通红:“滚滚!给我滚!”
喜婆在后面声音严厉的很:“继续,把药都给灌下去。”
最后一滴汤药也被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