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滴水不漏,如果是真正的江人妤,她的家乡南城瘟疫导致成了鬼城。
楚安禾的家乡,她也不知道是时空异常还是什么原因,自己来到了几千多年前的古代。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她可能都回不去。
俞云杉从怀里,拿出她画的肖像:“你托我找的于叔和婆婆,这个提供的消息实在太少了,抱歉。”
“这个是真的没办法了,要是能多提供点线索或许还能找到。”
楚安禾也想提供,可连她自己知道他们的事情都少之又少,想提供也没有办法啊。况且瘟疫地带出来的人,怎么能高调的告诉他人,那不就引起别人的惶恐不安吗?
朝廷一定会派人来抓自己的,到时候别说她能回去现代了,搞不好要被朝廷斩首。
尸首分离,别说她了,到时候连真正的江人妤也别想回来了。
“打盅女儿红。”有客人进来。
楚安禾不在状态,拦住俞云杉:“我来。”
旁边的阿平看着她给客人多打了一勺,心疼的直咬牙:“掌柜的...她又白送。”
“没事,不管她。”
俞云杉已经习惯她天天摸鱼划水了,一有空就吵着让自己给她买水墨,不是画画就是写字。
嘴里还念念有词,说什么手都生了。
明明就写的和画的很好看嘛…
“俞云杉,你看看,这颜料怎么跟水一样啊,你是不是买到假的了?”
她怎么画都画不好,一点都没有在现世创作艺术的灵感,画的还不如三岁小孩,一点都不成形状。
楚安禾赌气摔了一下,坐在椅子上生闷气,俞云杉见状也摸不着头脑,捡起纸张摊开:“假的?什么意思。”
“额,我的意思是,你们这的颜料都是这样吗?”想起这里没有那么多颜料,也不分真假,就赶紧改口。
阿平这个人一直都站掌柜的那边:“当然都是这样了,我们掌柜的可是专门给你买的最好的,从你月俸里扣!哼。”
楚安禾最近也和他们熟悉了起来,假模假样的伸手:“阿平,你这坏小子,掌柜都还没说从我月俸里扣呢,你敢在这虚张声势,看我不揍你,过来挨打。”
她都快忘了最开始见到,让自己花痴流鼻血的容晟。
俞云杉就看着他们打闹,远远的将楚安禾的脸描摹在心里上百遍。
那日中午,隔壁米店的闺女嫁人了。可是一点也不热闹,就抬着花轿,连新郎官都没出现,就去了男方家。
楚安禾碰着阿平的肩膀,问他:“你们这成亲不兴热闹吗?”
“胡说八道什么,当然是很热闹啦。还有沿路一直撒花的,百里铺红毯的,新郎官骑马接亲的。可好玩,可热闹了。”
“那这怎么一点都没喜庆劲儿啊。”
“妾姬呗,又不是人家正妻,哪会给你风风光光的办。诺,你看,米店二老,脸上都是在哭呢。”
她也不懂,就是稍微知道古代有三妻四妾这说法,但第一次见到还是有点替那些女孩不值。
“欸我说,新娘子多大了?”又开始八卦了。
阿平咬着手指,想了想:“十四五吧,我记得不大,差不多跟我一样吧。咋了老女人,觉得自己十八九了还没能嫁出去老了是不。”
说出去她自己也不信,要不是当初阿婆说她才十七八,她还以为自己二十多呢。毕竟顶着一张看了二十多年的脸,现如今十八九的身体,二十多岁的心态。
就是脑子啥的不太好使,真的是想不到可以回去的办法。
楚安禾想,这肯定不是自己的原因。可能是原主江人妤脑子不太好用吧。
傍晚俞云杉让她提前回家,她躲在店后面的小菜园,爬到墙沿上坐着吹冷风。
回家,回哪去啊。
她成天住在那个小破庙,连床被子都没有。她垂着头,叹气。
看着街道依然熙熙攘攘的车流,不知道该向谁倾诉,又该去哪里。
阿平在后面叫了一声,吓了她一跳。
“人妤姐姐又要自杀了,掌柜的!你快来啊,人妤姐姐又要自杀。”
楚安禾吐气,嫌弃的叫住他:“你喊什么啊,我在你眼里除了偷懒和自杀啥都不会了是不是,别一惊一乍的,我现在就下去。”
墙沿的边很光滑,她一个重心不稳眼看就要摔下去了。她闭上眼,张开手臂,等待痛苦降临。
说不定这次就能回去了。
俞云杉接住她放在地上,手去拍楚安禾的头,声音有些冷:“你是三岁小孩吗?成天给自己找事。”
“咦,竟然没事。”
他冷着嗓子:“我不是让你今天早放工吗,为什么还不回去。”
“我这就回去。”她收敛的笑,摆摆手:“走了。”
夜里楚安禾在小破庙里点着蜡烛,蜷缩在一角,她的手已经被冻红了。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到头,迷迷茫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