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
林玄墨听说了此事,气的一掌拍下了书桌。
只见手下的那张书桌刹时断裂开来,纸墨笔砚落了一地。
他知道杨清芙蠢,但没想到会蠢到这个地步,上一世被她清纯的表象蒙蔽,颖姝也不解释。
这才导致自己信了她许多说辞。
连着自己有了老侯爷助力,也以为是她在暗中周旋。
这才想着应该是有点脑子,没想到不但一点用都没有,反而将事态恶化。
旁边的老仆看着主人如此动怒,眯起了眼发声:
“老奴看着,这侯爷和夫人不像是狠心的人,如今只是正在气头上,或许事情还有转圜之地。”
刘伯也见过这对夫妇,外界传言这两人感情甚笃,看来所言非虚。
“杨姑娘是夫人的亲生女儿,如今女儿犯了错,母亲自然也会从中调解,公子不必太过担心。”
林玄墨听了,稳住心神,轻轻一叹回应道:
“我知道,只是恼自己看错了人罢了。如今得让老侯爷解了对我的误会才是最重要的。”
说着,便从一片狼藉中捡起那把折扇,缓缓打开。
“刘伯,你觉得这家义女如何?”
“颖姝小姐?”
刘伯说着,便想起那位左臂束着细布,脚下徐徐生风的女子。
“此女子看着乖巧懂事,却似乎心中另有天地。且她身体有恙但做事周全,应该是个外柔内刚的人。”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她和公子有同样的眼神。”
对方一听,看向刘伯问道:“什么眼神?”
——“杀过人的眼神。”
林玄墨听了爽朗一笑。
“刘伯看人向来很准!”
他话锋一转。
“刘伯,帮我寻个宅子吧,不要太过奢华的,简简单单就好。”
这侯爵府再住下去,就是自己不懂事了。
主院里,杨夫人拿起茶盏,屏退了所有下人。
“我还以为这林玄墨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撺掇芙儿做这种事。”一旁的老侯爷愤愤道。
老侯爷觉得自己女儿天真烂漫,定是这林玄墨借着这层关系想要平步青云,这才蓄意勾引。
想着想着便更加生气,于是拿起手边的长枪就要出门。
“我这就将那姓林的赶出府去,免得他累及自家名声。”
杨夫人看着自己官人如此生气,竟也不着急。放下茶盏淡淡开口:
“你去吧,别说到时怎样,你一棒子打下去,就是逐客出府。且他还救过我们芙儿,你今日这样做了,明日咱家就没什么名声不名声的了。”
老侯爷听了觉得有些道理,但还是气愤,只能拿着长枪在屋子里渡来渡去。
“那夫人说怎么办?如今这小子可是打着利用咱家女儿的心思!”
对方款款走来,卸下了他手中的物件,将其放回原位。
“官人,你我都知道,是芙儿先动的这层心思。咱们还不明白事情原委,就给人家扣上一个趋炎附势的罪名,不合适。”
“说不准是芙儿太着急了些,士农工商,商在末。为了心爱之人做此行径,也情有可原,只是太过鲁莽了些,晚些我去劝劝吧。”
老侯爷慢慢平缓了怒气,随即懊恼的叹了口气。
“夫人,你知道我这一身爵位家业,都是马上打下来的,实在不屑与人做这种勾当。可是如今芙儿她……唉……”
杨夫人都清楚,自己官人战场上都是心细如发,却在应酬上向来都是大大咧咧。
以前也不是没人找上门来相求,都是自己出门抵挡回去,如今却换成了自己女儿,难免有些郁闷。
她走上前朝自己官人递了杯茶:
“这是拿菊花泡的茶,喝了降降火吧,咱们的女儿也不是不通人情的,我们一起想办法。”
男人端过夫人手里的茶一饮而尽,正要起身歇息,却听见屋外传来孙嬷嬷的声音。
“老爷夫人,林公子求见。”
老侯爷一听,刚又平息的怒火又重新燃起,正要开门叫骂,却被夫人一把拦住。
“官人先去休息,我来见他。”
随即朝屋外大声回应:“先叫林公子在厅里等着,我这就来。”
旁边的男人一听,只好作罢。
临走前还不忘朝屋外瞪了一眼。
“林公子深夜到访,不知所为何事啊?”
林玄墨听到声音,立马站起身来相迎。
“昨晚小人在饭桌上失仪了,今日特来道歉。”
说着,便抬起头对上了妇人的目光,只见对方也淡淡看着自己,目光清澈,看不出任何情绪。
“我知道你是身子不适,这点小事不足挂齿。”
杨夫人心下了然,对方这个时候找上门来,无非就是听到了昨晚的一些风声。
“想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