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虎蒲扇般的手掌往桌上一拍,“都是些只会耍嘴皮子功夫的人!郡主你也知道,当时我巡防营被人钻了空子,我就说过会盯着他们找到幕后凶手,敢拿我当枪使的人,老子定要给他好看!可这事都过去快两个月了,还没查清。我今日在早朝问起此事,那群王八羔子居然还敢讽刺老子是武夫莽汉,不懂查案事宜。我呸!他们懂,倒是把案子查清了,给个交代呀!”
“这群文人,仗着读了几本书就目中无人,狂妄自大!无理还要争三分,咱可不惯他们这臭毛病。统领大人,你说咱们能不能自己查?这案子要是真被我们破了,那岂不是啪啪打脸!打那群文官的脸!”叶云舒义愤填膺,说出的话也正合赵大虎的心意。
“咱们查?我也不是没有提过,只不过每次都被那群老家伙嘲讽,说我们巡防营的人也就只能在老百姓面前抖抖威风,抓个小毛贼什么的。”
“他们真这么说?这也太瞧不起我巡防营了吧!咱们非得给他们露一手不可!大统领,眼下就有个机会……”
赵大虎听着叶云舒的分析,又仔细翻了翻账本,觉得这事大有可为,真要办成了,功劳自不必说,还能在那群老家伙面前找回场子!
叶云舒趁热打铁,继续忽悠道,“等咱们破了这个案子,再向皇上讨来大理寺和刑部都破不了的案,到时候看谁还敢瞧不起你!”
赵大虎一拍桌子,“干了!你说说要什么支持?”
三皇子这几日颇有些春风得意。之前为了扭转名声,帮着京城周边的灾民解决春种的事情,如今被人传扬了出去。朝上朝下对他多有夸赞之声,就连皇上最近对他都和颜悦色了些。
趁着这时机,三皇子又去了趟秦府,秦家的当家人秦首辅亲自接待了他。“锦玉最近可还好?不知本宫能不能见见她?”
头发花白,一脸和颜悦色的老头叹了口气,“殿下的心意我秦家知道了。只是锦玉没有这个福分……”
三皇子坐在太师椅上,手指轻轻点在桌面,一时没有开口,只静静看着对面的老人。气氛有些沉凝,但秦首辅依旧泰然自若。“秦首辅对本宫是不是有所误会?本宫和锦玉乃是两情相悦,娶她只因她是本宫喜欢的女子,而非秦家小姐的身份。首辅大人为何非要阻拦?”
老人家挑了挑眉,不疾不徐,“能得殿下看重,是锦玉的福分。可殿下有没有想过,不论你看上的是哪一点,她秦家嫡女的身份都无法改变!殿下只想着是我秦家不愿结这门亲事,可你是不是忽略了,我秦家再厉害也只是臣!君命难违!殿下好好想想……”
三皇子沉着脸离了秦府,秦逸走进书房,“父亲,三皇子会死心吗?他会不会去找皇上求证?”
秦首辅捋了捋胡须,冷笑一声,“求证什么?君命难违!是皇上不愿结这桩亲,还是皇上下了赐婚圣旨,我秦家就不得不从!端看三皇子怎么理解了!再说了,你认为他敢去问皇上吗?”秦首辅眼中露出一丝轻蔑,转而问道,“锦玉如何了?”
“听下人说闹得厉害,似乎还伤着了自己……”秦逸有些羞愧的低下头,不敢看父亲。
“哼!蠢货!一个男人而已,就值得她寻死觅活?告诉她,她要再不安分,就永远别回我秦家!”秦首辅气得一拍桌子,脸色阴沉的看着秦逸,眼里毫无情感。
三皇子府里,黑衣人进了书房。“可有看到人?”
“回殿下,属下已经探遍了整个秦府,并未见到秦小姐的身影。而且……”黑衣人垂下头不敢看三皇子愤怒的脸。
“而且什么?说!”
“秦府上下也没有请大夫或是熬药的痕迹!”
“连做戏都不愿意!好你个秦家!”三皇子愤怒地站起身来回走动,“秦锦玉不在秦府,会去哪里?秦家的别院山庄这些可有找过?”
黑衣人依旧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回道,“都查过了,没有!”
“一个大活人,她还能凭空消失不成!再去给我查,看有没有可能已经离了京城!”
黑衣人转身走到门口,又听三皇子的声音传来。“等等!你去一趟静慈庵……”
吴家,吴夫人迎着刚下衙回来的吴尚书,“老爷这是怎么了?可是公务不顺?”
吴尚书摇了摇头,坐在椅子上。“这几日,朝上朝下都一派风平浪静。”
吴夫人在他身后帮他按着额角,“那老爷为何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太平静了,总有些不安,怕是山雨欲来啊……那孽子这几日可还安分?”
“老爷安心,恙儿这段时间并未惹祸,大多时候都安安份份的呆在院子里。只是,他这亲事……可能不太好选。”
“你也别只看重家世。低头娶媳,抬头嫁女。最好是能找个管得住他的人,厉害些也没关系。”
吴夫人在身后撇了撇嘴,有些不太乐意,但也不敢明着反驳。但吴尚书又岂会不了解一起生活了二十年的枕边人,声音越发的严肃了些,“别说高门贵女愿不愿意嫁进来,就是真成了你媳妇,身份贵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