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许阮知到达比赛现场,发现云南风早就到了,坐在一旁,百无聊赖。
只是单单坐在那个地方,便已经一得一旁女子尖叫。
想起昨日在醉香楼。
“来都来了,就加入呗。”
既然许阮知话的说到这个份上,云风南当然会答应啊。
谁叫他最疼自己的小师妹啦?
二人合计合计主题,立马就敲定了在姑苏经常弹唱的曲子。
二人也不需要怎么排练,这么多年的默契,全在里面了。
让云风南疑惑的是,为什么总有人说鸿云阁的三弟子会助力比赛?
她小师妹不是参赛选手吗?怎么变成助力嘉宾了?
许阮知说这件事情说来话长,按照她的意思就是不想说。
“那就长话短说。”
云风南接过许阮知递给她的琵琶,边调音边问。
“显而易见,有人冒充我。”
“不用打草惊蛇,我们静观其变……”
云风南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看着他小师妹一脸无所谓。
到嘴的话,又让他咽下去了。
今日,许阮知选了件领口较短的衣服。
出门前专门看看,脖子上的印子已经消失了。
“这药,看来是真的管用。”
想起那天被掐的晚上,沐浴更衣后便忘记了这件事情。
刚好江临漳来了,她披了件外套就出去了。
江临漳向来观察细致,一眼看见许阮知脖子上被掐红的印子。
一瞬间,脸就黑了几度。
“今天可曾遇什么事?”
“啊?没有啊。”
许阮知将白天发生过的事情全部想了一遍,一下子就记起来被人掐了脖子。
糟糕!印子忘了遮……
立马手忙脚乱的将衣领拉上去,试图挡住留下来的印子。
江临漳见她不肯说,又将慌忙的将印子遮住,原本就皱起的眉头更皱了。
看着都可以将蚊虫挤死的眉头,许阮知也就懒得再藏了,看到了便看到了。
“今日遇见旧人,许久未见,没能将我认出……”
“所以他就动手掐你?”冷清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戾气。
“无心之举罢了,她还给了药给我。”
许阮知有被他突然而来转化的情绪所吓到,立马让迟羽将药膏给她拿出来。
“走吧。”
“去哪?”
“上药。”
江临漳夺过迟羽手上药膏,打开闻。没什么发现,就是一股草药香。
他绕过桌子,自知女子的闺房不可入,便将许阮知按在了板凳上。
“我自己可以,再说迟羽也行。”
这是要给她擦药?
但这个气势不像是,更像要掐下来她的人头。
迟羽在一旁连连点头,江临漳就当是没有看见一般。
自顾地将许阮知的头发撩到一边,手指沾上药膏,轻轻的涂在泛红的区域。
冰凉的药膏在温热的指腹上化开,江临漳笨拙而又轻柔的手法,使得许阮知在一旁憋笑。
给了迟羽一个眼神,她也心领神会的退了下去。
“想笑就笑出来。”
江临漳专心上药,许阮知忍住不笑。
手法这么笨拙,还偏要自己来做。
接下来的几天,江临漳天天晚上都来给许阮知上药,直到脖子上的红消去。
现在想起来,真觉得在某些方面,江临漳可可爱爱的。
“想什么呢?这么认真,我们是多少号?”
云风南调完琵琶,就见着许阮知坐在椅子上傻笑。
“还早,六号。”
许阮知回神,看着入场的女子便是一轮时的队友的沈静。
她身后还跟着人,还没有来得及让许阮知看清是何人,场外就有人高喊。
“是三弟子!是三弟子!”
许阮知那日在醉香楼中见过她弹琴,想必沈静定会是进入第三轮。
但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她们二人完全没有配合。
三弟子发挥的是很好,但沈静却完全不跟着节奏走,以至于听起来乱作一团。
其实中途有一段时间,三弟子想追上沈静的节奏。
但奈何她的节奏忽快忽慢,最终三弟子放弃了。
还没有等他们演奏完,大司乐便叫停,让下一组准备上台。
几组看下来,让许阮知觉得都没有太大的威胁。
接下来上台的是许婉曦,曲中展现出了一个书生的一生,从寒窗苦读到金榜题名到入朝为官,却惨遭碰壁,最终官居朝堂的故事。
一曲毕,技惊四座。
大司命点评了几句,话里话外都有意思让她可以开始准备第三轮了。
许婉曦甚是欣喜,连连致谢后下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