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许阮知便不能再装作没有听见的样子。随即挂上笑容,也如同许婉曦般亲昵地回挽住她的手。
“妹妹这是说的什么话,妹妹好意关心,又怎得会舍得和妹妹置气呢?”
“姐姐不与妹妹们置气便好,今日听芷萝说后山的梅花开了。若是姐姐不嫌弃,择日不如撞日,明日姊妹们一同赏梅可好。”许婉曦挽着许阮知的手,看似二人亲密无间,情同手足。
自她许阮知进府以来,二人见面次数屈指可数。为何如今这么热情地邀请她去偏远的后山?芷萝又是从何而知?偌大的京城难道就没有其它地方可以赏?再说,这是多大的美景,足以让足不出户的千金小姐出门游玩观赏?此事,有蹊跷。
正想着怎么样才可以搪塞过去,看着许阮知犹豫的样子,坐在她对面的许棠赶紧补充。
“姐姐初来,不知道也正常。若是冬至这天飘雪,后一天京城的小姐们都要去后山观梅,历年来如此,今年亦是。”
历年如此?这京城中小姐看来是真的挺闲……
“看着你们相处不错,便也放心。曦儿和棠儿明日便带着阮知去后山转转也好。”循声望去,许彦北和楚栀言走了进来,一看便是恩爱夫妻。
“见过父亲、母亲。”
三人皆行礼,许阮知见何子辰迟迟没有动作便在他大腿处一掐,“阿姐。”何子辰一边小声的嘀嘀咕咕,一边揉着一边还是乖乖的行礼漫不经心行礼。
“阮知住的可还习惯?听闻子辰在学堂成绩很是不错啊!”许彦北笑着示意坐下便好。楚栀言跪坐在一旁,为她夫君填满酒水,盛上热汤。
“阮知谢过父亲关心,一切都好。”
慢慢的侍女将菜端了上来,许彦北又询问了许阮知往事,与她交谈许久。
许阮知本就肤白好静,身形又偏瘦,看起来便有些弱不禁风。但是在和他人交谈之时,话语清晰有条理,这让许彦北有些许惊喜和高兴,以至于忽略了在场的其他子女们。
楚栀言自始至终都是笑容款款,想到刚刚她的夫君忽略她的孩子们只和许阮知说了话,便朝着许婉曦使了个眼神。
“今日儿冬至,听曦儿说今儿给夫君和君母弹一曲新练的曲子……”
许婉曦收到了母亲递过来的眼神,马上便反应到。
“是啊,近日曦儿新练了一曲,就给父亲和大母献丑了。芷萝将我的琴取来。”许婉曦起身走到食案前,向父亲和大母行了礼。
“如此甚好,许久未听曦儿弹琴了。”坐在椅子上的祖母发话时,芷萝也将琴送到了许婉曦的手上。
“曦儿给各位献丑了。若是哪里弹得不好,还希望给曦儿指点出来。”许婉曦抱着琴行了礼。指间轻动,琴声渐起……
一曲弹过,许棠第一个鼓掌。
“姐姐的琵琶还是一如既往的一骑绝尘,完全不输给那些大师了。”说着还有无意识的瞟着许阮知。
“不错!增进了不少,看样子曦儿是下来下了大功夫的。”许彦北原本今晚发现许阮知谈吐不凡后便很是惊喜和高兴,现在听上许婉曦弹奏一曲后更是飘飘然。
“多谢父亲夸赞,曦儿还是有很多不足,还会继续努力的。”楚栀言听着大家对许婉曦的夸赞很是高兴,对自己女儿的琴技也很满意。俗话说的好,当人开心的时便会多嘴饶舌。
“不知阮知可曾修习音律?”楚栀言虽然表面上是在关心她,背地里就是想让她出丑。
“我阿姐,弹琴那是一个……”何子辰本还想继续说下去,却被他阿姐一个眼神吓了回去。
她哪会不知道她葫芦里面装的是什么药,听完一曲,自打心底觉得许婉曦这琵琶弹的是相当的不错,只是部分音还是有些许的瑕疵,无伤大雅。难怪要让她在那么多人的面前弹奏。
“阮知不才,修习过音律,但无奈才疏学浅,差强人意。”
“那不知是否有幸请妹妹弹奏一曲?听闻江南女子,能歌善舞。”许清扬的目光投向许阮知,上下开始打量。
许阮知也毫不避讳,顺着目光看了回去。这是在——宣示主权?
见许阮知不为所动,既然大哥都已经布好了局,那她便请君入瓮。
“姐姐莫不是嫌妹妹的琴不好……”许婉曦抱着琴故作难堪的表情,背地里却是想,今天这个琴你非弹不可。
“都是一家人,莫要害怕。”许彦北还是很期待。
许阮知见父亲既已开口,便知这一趟是无法推脱了,此来定不能将许婉曦的风头抢去。
接过琴,一曲拂过,无功无过,差强人意。
许阮知中途特意将几音弹奏的略偏,故意露出马脚来。演技自然,当真让人觉得是基础不牢所导致的。
“不得不说大姐的琴技就是没有曦儿姐姐的好,下来还是要多请教请教我曦儿姐姐。”许棠听完许阮知所弹奏,眼里是止不住的嘲讽和讥笑。
“妹妹说的是。”
许阮知回礼低头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