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儿看着近距离的那张脸,突然想捧过来好好亲几口,这样的穆展铭实在是太……
不不,脑子里进的水该清空了,不能每次看见他都跟狼看见肉一样,这是不对的。
伤口处理好,穆展铭又提醒他:“手腕上的伤口深,必须去缝针。”
三儿看看手腕说:“你要是会你来给我缝。”
“不行,刚才就是开玩笑,我没有麻药。”穆展铭把用过的棉签用纸巾包好。
“不用麻药,我不怕疼。”三儿无所谓地说。
穆展铭看了看他突然向他弯下腰来盯着他,三儿的心口肉眼可见的向外鼓了几下。
“我怕缝的不好,影响我的名声。”说完又直起身拿着垃圾走了出去。
三儿半天才平静下来,不知道这个穆展铭突然有一下没一下的撩拨是几个意思。
“水烧好了,你要喝自己倒,我走了,明天你走的时候锁好门。”穆展铭去洗手间收拾地面。
“我来吧,打扫好我就回去了,今天谢谢你。”三儿去抢拖把被穆展铭拒绝了。
“你今天是出什么事了?”穆展铭把碎玻璃倒进垃圾桶里放在一边。
三儿看着那些碎片说:“哦,跟几个人去酒吧,然后好像,被放了东西。”他没有告诉他是伊铃干的。
穆展铭猛地直起身来看着他,眉毛都快拧成麻花了:“什么?!跟什么人去的?叫什么,电话有没有,这必须要报警的。”
三儿一听立即说:“网,网上认识的,就是约一起吃个饭,我也不知道是谁。”
“你几岁了?网上那些警示的消息你没有看过吗?什么人你就一起出去?看着你挺聪明,怎么还能让人算计了?你……”
穆展铭瞪着他骂的咬牙切齿,让三儿看来感觉他是在骂自己的儿子一样。
“说说,那些人长什么样,我帮你画出来你就去报警!”穆展铭一扔拖把进屋找纸和笔。
“算了吧,反正也没出什么事,我下次不去了,知人知面不知心,我领教训了。”三儿赶紧劝他,这让他怎么编排出一个人来让警察去抓啊。
“你看看你,伤成这样……”穆展铭指了指他,正想说回去让你老爸好好管你,可是一想,那天他说自己的父母离异了,后面的话就咽了回去。
这样一个从小跟着姥爷一起生活的孩子,没有父母的陪伴和教悔,怎样也不是他的错。
“算了,那下次要记得交友谨慎些,现在外面的社会很复杂,对你好的人说不定包藏着怎样的祸心。”穆展铭叹了口气,竟然抬手在三儿的头顶上摸了摸。
只是这样一个无心的动作,让三儿就差点就晕了,立即说:“那我就找你这样的朋友,你不会害我的对吧?我们可能做朋友的对吧?甚至还能做兄弟的对吧?”
穆展铭回头看他一眼笑了一下说:“智商再提高一点可以考虑。”
三儿的脸就垮了:“我怎么就智商低了?”
穆展铭把拖把放好就要去拿垃圾袋。
“等一下,我想起来认识一个修补瓷器的老手艺人,说不定可以修补的,我拿去让他试试,如果可以你还省了那幅画。”三儿赶紧阻止他。
穆展铭想了想把袋子又放在地上说:“行吧,那你就拿去试试。”
三儿最终还是在穆展铭的要求下住在了这里。
他站在窗前看着穆展铭开车离开长长地吁了口气。
他不知道命运会将他和穆展铭引到什么方向,但是他很高兴每次出什么事的时候穆展铭都在他身边。
他觉得自己很知足,不敢再奢想什么,这样就挺好。
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顶,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轻轻笑起来。
第二天他醒来时,身上的伤已经不见了踪影,可是穆展铭给他包扎的纱布却舍不得拆掉。
他换过衣服,衣服上的破处已然完好。
他走过去把袋子里的碎玻璃片拿出来摆在桌上。
他拿起一片来研究了一下,发现这还真不是普通的玻璃,而是琉璃,用特殊工艺炼制而成,他还上网查了一下,果真没有一模一样的。
他还在一个什么工艺品网站上查到了这个花瓶的相关周边,说是一个外国老工匠给自己的太太制作的,用了七彩琉璃工艺,放在阳光下瓶身会出现彩色的花朵彩光,放在月光下,就是白色的非常神奇。
曾经有人出高价收购,老人都没有出手,在他临终后,他的败家子孙将他的东西都拿出来拍卖,这个花瓶就以最低价格被售出,而那笔钱则用来换了一辆二手车。
艺术在有些人眼里是无价的,在有些人眼里就是玻璃,或许他的子孙还觉得一个破玻璃花瓶卖了八万是沾了天大的光。
而在穆展铭和他的朋友眼里,则是得了天大的宝藏。
价值观不同,观念也会不同,穆展铭应该是个艺术家,有肌肉的艺术家。
就像同样一口缸,有人拿来兑墨化水写出龙飞凤舞,有人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