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贵斜乜他一眼,嘿嘿一笑。
“徐老板,你想要怎样,明说,兄弟我不喜欢打哑谜!”
“好啊,看来兄弟也是个明白人。出老千这种事,既然被抓到了,就看你是认打认罚了!”
徐继凯昂着脑袋,一派江湖老鸟的范儿。
“认打怎么说?认罚又怎么说?”
张贵依旧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笑着问道。
“认打很简单,出老千的剁手!”
徐继凯喝道。
张贵闻言抬起自己双手看了看,似乎有些不大舍得。
“认罚呢?”
“认罚嘛,钱留下,人滚蛋!算是老子给你个面子,下次再敢出老千,让你横着出去!”
张贵大笑起来,慢慢起身,伸手一指,满脸不屑之色。
“就凭你们这几块料,也敢给老子说这种屁话?”
“你特么的,外地佬!”
“这么嚣张!”
“找死啊!”
一个手持西瓜刀马仔,明显脾气暴躁,不等老大发话,就暴跳如雷地冲了上来,想要给张贵一个下马威。
“信不信老子砍死你……”
“啊……”
随即就是一声尖叫,却是被人抽冷子一脚给踹在膝盖上,猝不及防之下,“噗通”就给跪下了,正正跪在张贵面前。
张贵飞快地抬起膝盖往上一顶,无巧不巧的正中面门。
鼻梁骨碎裂的声音传来,这马仔吭都不吭一声,仰面便倒。
“你特么的!”
徐继凯勃然大怒,眼睛都红了。
再没想到,这两个外地佬那么嚣张,竟敢在他的地头上先动手。
“给老子上!”
“搞死他们……”
一句话还没嚷嚷完,“轰隆”一声巨响,在逼仄的房间内听起来尤其惊心动魄,紧接着一股硝烟味道弥漫开来。
蠢蠢欲动的地痞们顿时就楞在那里。
只见那个精壮大汉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握着两把自制的火枪,其中一把枪口还在冒烟,另一把黑洞洞的枪口正指着徐继凯的脑袋。
“特么的,跪下!”
精壮大汉满脸狰狞之色,厉声大喝,手指头已经压在扳机上。
徐继凯脸色一白。
他算是个识货的。
虽然只是自制火枪,却绝不是那种粗制滥造的货色,徐继凯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精品”,这么近的距离,不管是发射钢珠还是铁砂,挨上一枪,不死也得残废!
不过就这么给人跪下,实话说,棍子哥还是有点不甘心的,面子上也过不去。
棍子哥还在犹豫,眼前寒光一闪。
张贵已经从背包下边抽出一把长达一尺的短刀,匹练般的刀光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半圆形的弧线,倏忽间就杀到了他的眼前。
“噗通!”
棍子哥直接给跪了。
就棍子哥的本心,他其实还是不大愿意跪的。关键他脑子还没转过来,身体就自然而然地做出了最本能的反应。
趋利避害,贪生怕死,原本就是动物的本能啊!
膝盖骨自己要软,徐继凯也控制不住。
这一刻,“威震”北关好几条街道的棍子哥,原形毕露!
张贵仰天大笑,笑声极其张狂得意,一边笑一边用宽刃短刀拍打着徐继凯的瘦脸,满含不屑地说道:“就你这块料,也敢学人黑吃黑?也不怕崩了你的大板牙!”
“我呸!”
“生瓜蛋子!”
张贵十来岁就跟着师父混江湖,今年虽然只有三十出头,却是扎扎实实的江湖老鸟,这些年走南闯北,见识过无数大风大浪,好几次死里逃生,身上十几道伤疤。
哪里是徐继凯这种土霸王能比的?
光是那种嗜血的气势,就能将胆小的家伙直接吓尿。
徐继凯跪在那里,满脸涨得通红,犹如猪肝似的,只觉得屈辱无比。从小到大,没被人这么羞辱过。
当着自己女人和小弟的面被人打脸啊……
然而生气归生气,憋屈归憋屈,棍子哥还真不敢乱动。
他完全能感觉出来,张贵手里是有沾过血的,搞不好还有人命。这样的狠角,一旦亮出了家伙,是绝不会考虑后果的。
他敢不服,人家就真敢捅了他!
这些年,岩门哪个月不发生几起伤人的血案?
不要说他徐继凯有个在派出所上班的姐夫罩着,就算是正经八百的警察,每年都有不少因公负伤和因公殉职的。
李文道李指导的大牌子,并不能吓住所有人。
尤其对张贵这种凶悍无比的过江龙,更是一点作用都没有。
把你丫作死也就作死了,李文道还能让你起死回生不成?
“兄弟,哥告诉你,混江湖有混江湖的规矩!”
张贵继续用刀子拍打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