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有才正趾高气昂地妄想把薛际等人踩在脚下:“贤侄想要魏二,也可以,把老马还给我!否则,我立刻就让人把魏二捏死,比捏死一只蝼蚁还容易。”
“你敢吗?你知道魏二是谁吗?”段前锋气愤地冲马有才吼道。
这时,众人只觉得一股杀气涌来,只见萧雪宁缓步走来,怀里的人儿被萧雪宁的外衣裹着,安静地像睡着了似的。萧雪宁双目通红,透露出的杀气,让人不寒而栗。
马有才不禁发了个哆嗦,他立刻强打起精神,自我安慰∶怕什么,不就是一个薛府小卒。可随着萧雪宁的靠近,马有才却不由自主地倒退几步。
马有才慌慌张张地喊道:“来人,抓住他!”
“先过我这一关!”只见段前锋一众挡住冲过来的马府侍卫。
马府侍卫人占有优势,马有才还是觉得奏折胜算,可是当马府大门被推开,数百名薛府士卒一拥而上时,马有才腿都软了,抖个不停,这薛际小儿居然是有备而来。
而眼前,距离马有才不足一米,萧雪宁停步。
马有才慌慌张张地问:“你要干什么?”
“杀你!”说罢,萧雪宁单手保持不变,抱着魏蓝青,另一只手拔出背上的长刀,直指马有才。
魏蓝青的手指轻触萧雪宁的手背,萧雪宁读懂她的意思:留他狗命,还有用!
马有才见援军已被阻隔,早已吓得魂不守舍,慌乱之余想跃起反抗,却被萧雪宁飞起的长刀快速斩伤双腿,刹那间只听“扑通”一声,马有才像抛弃的石子坠落至地。随即只见刀光剑影间,马有才已浑身刺破,鲜血淋漓,狼狈不堪。
此情此景,也让在场的诸位惊呆了,他们从没有见识过如此刀法,眨眼的瞬间,刀锋游走,像书写的毛笔,以人体作画,瞬间移动,一气呵成。短短数秒,人已皮开肉绽,血肉模糊,面目全非。
马有才像丧家之犬在地上打滚,鲜血淋漓,把地面沾湿,血腥味弥漫到整个庭院,而那痛彻心扉的嚎叫声更是让人毛骨悚然。
“狠,是真狠!”连段前锋之流都不得不在心里暗暗竖起大拇指。
就在此时,魏凤凰骑着风火烈马冲了进来。她从马背一跃而下,站稳脚跟的瞬间环顾四周,只见地上一血人在挣扎嘶嚎。她的目光转向薛际,来不及停留,又落到萧雪宁怀中。
“姐姐!”
魏凤凰喊了一声,却没有等来姐姐的回应,她便知晓姐姐定是伤得不轻,伤人者无疑就是地上那血肉模糊的畜牲。她愤怒地像一团燃烧的火,抽出藏于袖中的鞭子,就要抽打。
“且慢!”薛际连忙上前,拉住魏凤凰的手臂,“三小姐手下留情!这马有才也吃了苦头,毕竟是薛家军一员,留他一命吧!”
魏凤凰卖薛际一个面子,收回长鞭。
马有才刚躲过一劫,却见柳叶尘也来了。柳叶尘径直走上前,一个飞踢,马有才被踢出一米开外。
如果说萧雪宁顾及他的性命,只是让他吃足了皮肉之苦,而柳叶尘这一脚,足以让他摔断几根肋骨。
柳叶尘走到萧雪宁面前,狠狠地骂道:“你自己活腻了,别拉着魏蓝青垫背!把她还给我!”
萧雪宁却没有吱声,也没有动作,似乎并没有把柳叶尘放在眼里。
柳叶尘非常生气,他不接受任何人抱着他的魏蓝青。柳叶尘抽出剑直逼萧雪宁。
“别逼我出手,把她还给我!”柳叶尘斯歇底里。
萧雪宁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抱着魏蓝青向门外走去。
柳叶尘举剑拦住去路。
魏凤凰冲过去,拉住柳叶尘。
“表哥,别争抢了,二姐她伤得不轻,让薛三赶快带他求医吧。薛三,骑我的快马!”
萧雪宁紧紧抱着魏蓝青,跃上马背,调转马头,冲出所有人的视线。
一路马不停蹄,狂奔至医馆。
杨洗丛见状,内心咯噔一下,莫不是魏蓝青有遭遇不测?他急忙走上前,替魏蓝青把了脉,没有伤着心脉,那就只是皮肉之伤,可当杨洗丛拉开一点裹着的衣服,才发现,血肉已经和衣物粘连。
“这可不是一般的皮肉之伤!就怕浑身没有一块好皮肉了。”杨洗丛作为一个见惯了生死的医者,却很不寻常地有些心疼。
“杨神医有没有办法让蓝青缓解疼痛……并且不留伤疤!”萧雪宁沉重地问道。
“药浴可以让她恢复如初!只是沐浴过程,当破损的皮肤泡在药水中,会有撕心裂肺的疼痛!”
“没有其他办法了吗?”萧雪宁略有迟疑。
杨洗丛摇了摇头:“其他办法都会有后遗症,可能全身感染,可能满身疤痕,不仅暂时危及性命,有碍观瞻,而且往后余生会不停的瘙痒疼痛难忍!”
长痛不如短痛,萧雪宁咬了咬牙,一字一句地说道:“那就药浴!”
杨洗丛领他来到一个房间,命仆人备上热水,他在水中加入一袋子白色粉末状药物,药浴遇水瞬间溶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