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话肯定是不能那么说的,所以,有人采取了迂回政策。
“王爷这话什么意思,青州和冀州皆与中州相距甚远,青州北府兵,冀州魏武卒如何会与我们交手?”
陆卿菀乐了,“你们好歹也是天子近卫,难道就一点都不知道蓝家为何要谋逆?
蓝华霄这一万虎豹营重甲骑兵是怎么到的紫阳关?”
虎豹营戍卫京师,活动区域就皇城内外不足十里的地方,就是为了防止虎豹营内勾结御林军金吾卫,外勾结地方守备军对皇城安危造成威胁。
可紫阳关足足离了皇城三十里,若没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大军还没开拔,皇城外的驻军就杀过来了。
那几个将军只是本能怯战,脑子却不傻。
被陆卿菀提醒一番,登时明白了,“青州王和冀州王也要谋逆?”
陆卿菀点到即止,凤息梧也不多言。
但总归是有明白人的,最先提醒大家,建章营骑接受过火铳培训的那位将军很快反应过来。
“末将早就听闻青州王再三请求进京述职被圣上拒绝后就无召进京,听说带的人还不少。
若他带的北府兵跟蓝华霄的重甲骑兵狼狈为奸,那我们的日子还真不好过!”
那人在御林军中似乎颇有地位,他一开口,其他人也跟着道:“说的是啊,王爷选择夜袭紫阳关,想来也是担心北府兵和魏武卒赶到后我们寡不敌众。
罢了,夜袭就夜袭吧,有一千二百火枪手,还有那许多炸药,够了!”
果然,有的时候想让人不还怕,并不一定要让他勇敢起来,只要在他面前摆一个他更害怕的东西就行了。
两人对视一眼,齐齐看到了对方满意的眼神。
陆卿菀当即下令,“离阳,立刻带副将军去领火器。”
那几位御林军的将军终于长了点儿眼力见儿,“末将们也去做准备。”
说着便离开了主帐。
凤息梧迫不及待的张开双臂将陆卿菀抱在了怀里,“真担心每一次分开都是永别,快让本王抱抱你!”
“乌鸦嘴!”
陆卿菀轻拍他后背,但还是由着他抱住了自己。
大战在即,陆卿菀只让凤息梧抱了一下下便想推开他,凤息梧却抱着她不撒手,陆卿菀无奈,“快撒手,我有话跟你说。”
凤息梧这才不情不愿的松了手,拽着陆卿菀往简易的行军床上一座,陆卿菀便落在了他腿上。
架子床被压的咯吱作响,凤息梧这才心满意足道:“有什么话就这样说吧,本王听着呢。”
陆卿菀无奈,“我听离卿他们介绍的,目前你和太子掌握的谋逆之人就蓝家和樊家,青州王只是配合更始帝演戏是吧?”
凤息梧颔首,“表面上来看是这么回事,但本王和皇兄都人为青州王不可能付出这么大代价,只为了陪皇帝演一出戏。
更大的可能是,他和更始帝都以为自己在利用对方,自然,这不重要,有幽州王在,青州王此番注定掀不起什么大浪。
但冀州王麾下的魏武卒最近消失了,本王以为,中州若真的乱起来,冀州王很可能会坐收渔利。
你问这个,可是也收到什么别的消息了?”
陆卿菀摇头,“我要与你说的不是这个。”凤息梧挑眉,“眼下还有什么事比这更重要的?”
“说不上是哪件事更重要吧,但是我发现,准备坐收渔利的人,恐怕不止冀州王一人。”
凤息梧好奇挑眉,“你又发现了什么?”
“内卫。”
她极为刻意的解释道:“就是那个掌握着大秦唯一一个正规的火器营的内卫,真正的主人早就不是更始帝了。
他们听命于蓝皇后。
从蓝桉谋逆事发开始,蓝皇后虽困于甘泉宫中,然我们所做的每件事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更始帝若是真的出事,各路藩王被蓝华霄堵在紫阳关外,能顺理成章继承大统的,除了太子,还有一个瑞王司凤池。”
司凤鸣的太子身份让他距离那九五宝座只余一步之遥。
瑞王司凤池虽不是太子,可他毕竟是中宫嫡子,又是皇长子,还是有资格与司凤鸣一争的。
凤息梧闻言心下一紧,“那皇兄此时留在宫中岂不危险?”
陆卿菀握住他的手,表情冷静的接近冷酷,“你在阵前一样危险。”
凤息梧眼神定定的望着陆卿菀,隐约藏了些不解。
陆卿菀认真的回望着他,“凤息梧,接下来我说的话,不管你认不认同,我都是深思熟虑过后才决定说出来的,你先听一听,好吗?”
凤息梧呐呐眨眼,“你说。”
陆卿菀深呼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的说辞未必能得到凤息梧的全然支持,但这种话,早说早了事。
事情已经摆在眼前,也由不得她装瞎了。
做足了心理准备,她正色道:“凤息梧,你是太子的胞弟,是大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