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登基,凤息梧作为他唯一的胞弟,凤息梧的地位自然会跟着水涨船高。
只是,“可那样的话,九王这些年因为更始帝的各种骚操作积压的怒火就会全然落在太子身上。
而且,那样的话,太子除了有个储君的身份,其他的上位方式跟当初的更始帝有什么区别?
即便有蓝家谋逆的种种证据,朝臣和各路藩王当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相信我们,终于新帝吗?
还有更始帝的罪行,又有几个人会相信?”
不是不想走捷径,但陆卿菀没忘记太子这二十三年来的韬光养晦,凤息梧这二十三年来流落异乡是为了什么。
如果只是想夺皇位,以他们的能力,加上始终惦念着先太子贤名的幽州王和一干老臣,早就可以竭力一试了。
不过是惦记着还父母亲人一个公道,想将他们遇害之真相大白于天下,才隐忍这许多年。
若是因为眼前这一时的困难走了和当初的更始帝一样的路,那他们兄弟俩这二十三年吃的苦可就读前功尽弃了。
凤息梧也是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弄的有些手忙脚乱了,才会一时情急,出此下策。
从他奉命平叛时起,所有的事情就都超出了他和司凤鸣的计划。
听得陆卿菀的话,他迅速冷静了下来,“也罢,想办法让更始帝昏迷吧。
本王先助皇兄稳住大局,待九王齐聚中州,再给他个开口的机会。”
只要更始帝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是自己害了先皇和靖惠皇贵妃,先太子和太子妃,他最大的价值就发挥完了。
陆卿菀本就有此意,闻言果断应声,“我知道了,回去就用药。”
“走吧。”
凤息梧打马进城,离烬和离阳早就在城门内守着。
凤息梧扬声道;“尔等继续固守城门,没有本王的允许,谁来也不许开城门。”
三千将士齐齐领命。
离烬跟上前,“王爷,那些俘虏怎么办?”
一万五千虎豹营将士,俘虏了有一半以上,离烬看着多出己方一半的俘虏有些头疼。
凤息梧望了一眼,乐了,“你先着人守着,本王稍后派人来接收。”
离烬这才放心了。
一来一回,已是下午,青州王却逾期未至。
陆卿菀脑瓜子转了一天,再不想耗损精力,直接问凤息梧,“青州王是什么情况,到底来不来了?”
“他本来的确有谋逆之意,但兖州王和徐州王不知为何忽然兵临青州,青州王只得临时放弃谋逆计划。
这会儿应该是听说中州大乱,不想白白替更始帝收拾烂摊子,所以故意找借口迟滞在路上了。”
既然已经决定好要让司凤鸣住持大局,这位有谋逆嫌疑的青州王暂时不进城自然是再好不过。
只不过,“那冀州王呢,又是怎么回事?
他不是更始帝的胞弟吗,封地又离中州这么近,按理说中州有事,他应该是第一个赶到的吧?
至今还没任何动静是什么情况?”
“冀州那边盯梢的人只说冀州王身体欠安,车马行进速度很慢,其他的就没说什么了……”
说话间,影二策马到了二人面前,潇洒的停下,“禀王爷,蓝华景已经拿下,太子殿下请王妃过去帮忙审问,以便尽快掌握蓝贼动向,稳定大局。”“这就拿下了?”
陆卿菀不无激动道:“十二月果然厉害啊,人在哪儿,带我过去。”
“十二月在冷宫里找到了蓝华景和黑衣人,属下们无能,让黑衣人逃走了。
蓝华景差点被灭口,被端月塞了药吊着命,太子殿下让属下如此着急的来找王妃,就是怕还没审完人就死了。
眼下正在慎刑司,由暗卫看押。”
城中戒严,陆卿菀和凤息梧一路畅通无阻,遇到影二时本就已经快到宫门口了。
闻言直接策马入宫,进了宫,陆卿菀才对凤息梧道:“你自去找皇兄吧,这边有我就行。”
她眼镜上还蒙着布条,走路全靠透视眼。
说话的时候却像个没事儿人似的,东奔西顾,似乎完全忘了自己蒙在眼上的布条是用来干什么的。
凤息梧鼻头微酸,“知道了,走的时候记得让人牵着你,本王不在,别摔了。”
叮嘱小孩儿似的关心得了陆卿菀一句略显无语的吐槽,“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可能摔着?”
说完,不爽的哼哼着走了。
陆卿菀一走,凤息梧周身的气息就冷了下来,“宫里眼下是什么情况?”
离卿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有条不紊的禀报起来。
“虎豹营残兵全被困在阳泉宫,各府家眷都已经获救,暂时留在了含光殿。
朝中四品以上、还有一些处于重要职位的官员皆在紫宸宫统一待命。
御林军系数归于太子殿下同僚,内卫由顾世子统领,正在全力搜查蓝桉的下落,但目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