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跪着,但背脊依旧挺直,不卑不亢道:“圣上明鉴,臣妾以中宫之主的名义保证,家父绝不敢生出弑君谋逆之心。
三年前圣上身体虚弱,精神不济,适逢南境洪涝,灾民频繁暴乱。
家父唯恐圣上龙体抱恙,无力打理朝政,这才广纳贤才,为圣上调理龙体。
当时这件事满朝皆知,且那长生丹虽然名义上是家父献给圣上的。
可大家都知道,这只是为了掩人耳目,真正炼丹的是那玉虚道长呀!”
蓝皇后痛声陈情,言语得体,条理清晰,看不出一丝父亲可能会获罪的担忧来。
陆卿菀狐疑的凑过去问凤息梧,“好好的给皇帝献药,为何还要掩人耳目?”
毕竟是在更始帝眼皮子底下,陆卿菀若是声音太小,反倒惹人怀疑。
是以,她问这话,只是做足了说悄悄话的架势,声音却并不小。
太子妃闻言热心的替她解释,“大秦祖上曾有一位先祖沉迷长生之道,荒废朝政,是以大秦百姓对道士和道士相关的东西都很排斥。
若是知道圣上在服用道士炼出来的丹药,有损圣上天威,所以这丹药才要借廷尉大人的手送到圣上手中。”
“放肆!”
蓝皇后跪在地上还不忘呵斥他们,“此等要事其实你们两个女眷可以讨论的?”
蓝皇后说完,拱手道:“圣上,今日之事与太子和秦王皆无关系,不若让他们先回去吧。
宫里留下这许多人,怕是会引起骚乱。”
要说这世上最了解更始帝的人,非蓝皇后莫属。..
更始帝看完魏指挥使送来的情报后那须臾的功夫,她便猜出今日宫里定是出了大事。
即便是亲生父亲遭更始帝怀疑,他依旧不忘将更始帝最不放心的两个人赶出去。
总之,只要朝廷有正经大事,那是绝不会给凤息梧兄弟俩丝毫插手的机会。
果然,更始帝毫不迟疑的应了皇后的建议,“皇后说的是,太子,你带秦王他们出宫。
若是外面有人打听宫中消息,就说朕召了太尉和丞相、御史及几位皇子议事。
其他的,莫要多言。”
话里话外,封口的意思很明显了。
太子和凤息梧今日进宫,主要就是为了将蓝家和樊家结盟的消息透露给更始帝,如今看来,俨然是超额完成任务了。
自然再不愿意待在宫里跟他们斡旋,当即应声,“臣,遵命!”
行了礼,四人转身走人,半点不带迟疑的。
更始帝身边的人也早就习惯了有重要事情时,太子被边缘化,一个个见多不怪的表情。
只是走出紫宸宫后,陆卿菀却被殿外的景象给吓到了。
只见紫宸宫外站了一群人,大多是生面孔,为首几人,看官服就不难猜出身份来。
但是很显然,这里绝不仅仅是内侍报的那么几个人,粗略一看,至少二十人往上。
凤息梧几人一处紫宸宫大门,为首之人便立刻上前。
“太子殿下,老臣听闻圣上龙体抱恙,你们出来了,可是说明圣上已经脱离危险了?”
“是啊太子殿下……”
一群人将司凤鸣围起来,一副不问出个所以然来就不罢休的架势。
甚至还有人直接去问太子妃。
眼看两人都被纠缠的脱离不得,陆卿菀和凤息梧交换个眼神,一人护一个,以内力狠推一把。那些围在太子夫妇身边的大臣们被推了一丈远。
其中甚至还包括司凤池和司凤岐这两个更始帝的儿子。
被二人这一推,司凤岐便怒道:“司凤梧你敢推本王?”
“不敢也推了。”
凤息梧冷眼扫过众人,“都知道太子好说话,就可着他一人欺负是吧?
别忘了,本王回来了。
那么关心皇帝安危,有能耐自己冲进紫宸宫问去,谁再拦太子去路,本王便将他丢出去。”
见那些大臣们愤愤不平的样子,他冷冷道:“方才送出来的医官尸体都看到了吧?
再有不长眼的犯到本王面前来,那医官,就是前车之鉴!”
这话可比之前放的狠话有用多了。
毕竟那医官的尸体被抬出来的时候这些大臣们就在边上看着。
一群高官,习武者不多,看到那尸体,还以为是医官触怒了更始帝才落的那般下场。
闻言惊惧不已,蓝皇后嫡子司凤池亦是难掩震撼道:“那个医官,是你杀的?”
“是本王杀的如何?”
凤息梧毫不心虚的瞪回去。
司凤池都惊呆了,“你怎敢在御前行凶伤人?
父皇就没有对你小惩大诫?”
“让你失望了,这还真没有。”
凤息梧说着,牵起陆卿菀的手大摇大摆的从司凤池和那些官员面前走了过去。
回过头去,却见太子和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