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御是既无奈,又愤慨,“听说他们还将叶贵妃的死推在您头上,将曲解的情报传给了古南诏国后人,造谣您用巫蛊之术害人。
古南诏国的人要杀了您为巫医正名呢!”
莲御如此一说,陆卿菀就明白了。
凤青恒和天玄宗人的刺杀,她和凤息梧还不至于放在眼里。
可蛊毒这东西,往往杀人于无形,令人防不胜防。
凤息梧中青僵同命蛊的时候,就已经受尽了蛊毒的折磨,再也不想让陆卿菀遭受和自己一样的痛苦了。
“你们忘了,我有这个呢!”
她手腕一抬,露出了在那儿伪装成个手镯的腾蛇。
莲御心说腾蛇也不是万能的,陆卿菀却忽的问了他一句,“对了,你们怎么知道虞初微和凤青恒体内的蛊是我下的?”.
莲御不合时宜的勾了勾嘴角,像是在憋笑,“王妃真以为您作为枕边人大半夜跑出去揍人,王爷会毫无所觉?”
听到是凤息梧发现的,陆卿菀一点都不意外。
理直气壮道:“发现了又如何?
不怕告诉你,我不但将自己体内的青僵同命蛊转移到了虞初微身上,还培育了一只毒性更强的青僵同命蛊下到了凤青恒身上。
就算我一时半会儿杀不得他们,他们也休想过一天好日子!”
莲御佩服的冲陆卿菀竖起两根大拇指,“王妃威武,在下佩服。”
莲御是真心佩服陆卿菀的敢作敢当,更替凤息梧觉得扬眉吐气了一把。
陆卿菀哼了一声,“马屁留着王爷回来再拍吧,各自忙活起来,随时互通有无,别搞无私无畏那一套,在我这儿行不通!”
莲御惭愧一笑,与陆卿菀告别。
而陆卿菀,将所有的事情安排妥当后,她忽然发现自己除了在王府里等着,自己哪儿都去不了。
不是出不去,而是所有她需要见的人都在宫里。
而此时的皇宫的新主人,正是她最讨厌的人,贸然进宫,只会让自己成为凤青恒掣肘凤息梧的把柄。
思虑良久,陆卿菀还是决定耐住性子在王府等,无论事情是好是坏,都等凤息梧回来再说。
然而,陆卿菀从来都是喜欢主动出击之人,让她这深宅大院里等,当真是在折磨她。
一天时间,等的跟熬鹰一般,等到天黑,陆卿菀都快焉了。
凤息梧回来时看到的就是仿佛一根脱水小白菜似的陆卿菀,既感动,又心酸。
刻意放轻脚步走过去,想给陆卿菀个惊喜。
离她不过几步之距,却见陆卿菀抬起头,幽幽开口,“你看我这样子,像不像个苦等夫君归来的望夫石?”
只见陆卿菀等的眼神都呆滞了,看自己的时候,整个脑袋对对着自己,眼睛转都不会转了。
凤息梧心疼的一把抱住自己的小王妃,“是本王的错,本王不该跟凤青恒纠缠那么久的,让王妃久等了……”
陆卿菀抬手推他,凤息梧还以为她生气了,紧紧抱着不撒手,陆卿菀嫌弃的直往后缩,“你给我滚开啊!
一身的烟熏味儿,臭死了!”
皇室丧仪程序繁多,出殡回来,在宫里还要给大行皇帝上香。不论凤息梧和凤青恒争成什么样,他对景佑帝的敬重是做不得假的,自然要亲力亲为。
一天上四次香,为图方便,大臣们便在崇政殿议事,那香烛从早烧到晚,凤息梧早被熏入味儿了。
闻言顿时失笑,恶作剧似的猛抱了陆卿菀一下,才道:“憋了一肚子问题想问本王吧?
去餐厅等着,本王洗漱一下,就来向王妃面述所有问题。”
搞的自己跟个跑腿的小卒子似的,陆卿菀撇着嘴哼哼,“快走吧你,熏死个人了!”
见凤息梧还赖着不走,干脆伸出脚踹他。
凤息梧非但不怒,还满脸喜意的进了主院。
陆卿菀瘪着嘴吩咐离苏,“可以准备晚膳了。
菜随便做,主食做面吧,煮绵软一些,再温一壶酒来。”
离苏一听这话,笑意就爬上了眼底,大着胆子调侃陆卿菀,“王妃体恤王爷,也不用陪他吃自己不喜欢吃的东西呀!
米和面都做了,岂不是两全其美?”
陆卿菀斜睨着她,“一桌就两个人,还吃两样饭像什么样子,我差这一顿饭吗?”
离苏憋笑,“是属下错了,属下这就去备膳。”
陆卿菀和凤息梧饮食爱好大不相同,王府不缺吃食,每餐饭都能顾着两个主子的偏好。
可主食不同,陆卿菀爱吃饭,凤息梧爱吃面,自从陆卿菀嫁入王府后多数时候都是凤息梧依着陆卿菀吃饭。
但他每每身体不适的时候,离烬就着人给他煮面做宵夜,陆卿菀作为枕边人,又怎么可能全然不知?
只是有些奇怪,“好端端的一个南方人,怎么会这么喜欢吃面?”
“王爷虽是南方人,可十一岁就去了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