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收了他的兵权,再设法弄死他。
届时,又有谁会知道他究竟是真是假?
可他心里的如意算盘还没打完,景佑帝就给他兜头泼了一盆冷水。
“息梧的腿,早在两个月前就已经治愈了。
这两个月,他对外宣称卧病在床,实则是替朕出征塞北,所以,塞北的战事才会那般顺利。
甚至在将鼎坤那蠢货激起西北暴动后,都是他替朕平的乱。”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大臣们都被景佑帝这一通乱拳给打蒙了,“谁还怀疑摄政王的身份?”
大臣们齐刷刷摇头,“没、没有了。”
非是景佑帝的话就能证明凤息梧身份无误,而是他们再一次的被迫意识到了景佑帝对凤息梧的绝对信任。
景佑帝伸手,“扶朕起来。”
凤息梧亲自上前,将景佑帝扶起来。
后者面色稍稍红润了些,“既然你们没问题,那就该轮到朕问你们问题了?
今日,朕只召了摄政王妃和宸王夫妇进宫,意在让摄政王妃主持宸王府入皇家玉牒的仪式。
尔等无召进宫,意欲为何?”
“这……”
沛国公张口结舌,他是早就知道景佑帝会被银针引害的暴毙身亡,跑来给陆卿菀定罪的,可这话他这会儿怎么能说出来?
正思忖着怎么找个借口呢,景佑帝便已经说出了令人窒息的死亡疑问。
他说,“朕呕血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你们就都到了?
诸位爱卿,难道是能未卜先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