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阳的回来让陆卿菀安心了许多,她听了凤息梧的话,安安静静待在府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然而,才安生了两日,唐骁就来了。
“今日不是宸王携带王妃进宫敬茶的日子,陛下召我做什么?”
陆卿菀一脸的不理解。
唐骁也是茫然道:“陛下说,宸王选妃,您出了不少力,而且,您是宸王的长辈,宸王敬茶,理应有您一份。
而且,宸王妃入皇家玉牒,需要您来主持。”
陆卿菀眨眨眼,“我主持宸王妃入皇家玉牒?
怎么我和王爷去给陛下敬茶的时候没这么多事儿?”
一旁的离阳嘿嘿一笑,大黑脸上一排白牙直晃人眼睛,“那自然是王爷心疼王妃,要事事亲力亲为呗。
宸王妃可没那待遇,就算宸王有心亲力亲为,入皇家玉牒也不是他想主持就能主持的。”
一副很是与有荣焉的表情。
陆卿菀砸了咂嘴,“你稍候片刻,我换身衣服就来。”
随即吩咐离阳,“去,叫离苏来伺候我更衣。”
离苏闻讯赶来,一边伺候陆卿菀换衣服,一边问她,“王妃需要属下做什么?”
“王爷再三叮嘱我不要进宫,但陛下召见,我不得不去。
万一要是有事,我无法传递消息,我让腾蛇出来,便是我有危险,让闻丞相和南王来救我。
若是我让大白出来,就是陛下有消息,让王爷快把加鞭,赶回上京,勤王救驾。
若是只有一只鸟雀停在我的窗户上不走,那便是我与陛下皆安然无恙,不管我在宫里待多久,都不要轻举妄动。”
离苏一一应下,便又道:“让凉夏和忍冬随您进宫吧,万一有事,您身边有个人,聊胜于无。”
这段时间,凉夏得陆卿菀真传,下毒解毒已经小见成效,忍冬的轻功则更上一层楼。
在处处隐患的皇宫里,她们两个比普通丫鬟顶用太多了。
陆卿菀以王妃的身份进宫,身边至少跟两个丫鬟是标配。
既然非跟不可,带两个有用点儿的,她自是不会拒绝。
“你安排吧,让她们尽快跟上。”
离苏闻言立即跑去招呼两个丫鬟,陆卿菀则与唐骁碰了头。
“宫里那般多的内侍,陛下怎的每次都让你召我,堂堂神策营的统领,这么闲的吗?”
唐骁弯着腰跟在她身后,闻言,素来严肃的面上带了几分笑意,“王爷病重卧床,不能时常与陛下往来。
担心有人假传消息耽误事,所以和陛下约定,凡是陛下有事,无论公私,全由卑职来传递给王爷和王妃。
而王府的一应消息,也由离烬亲自传到宫里。”
话说至此,唐骁忽然想到什么,陆卿菀也没问他,他自己就补充了一句。
“哪怕我们脱不开身,传信的信纸也会有暗语标记。
眼下宫里平安无事,陛下就回回让卑职跑腿,如此,王爷放心,陛下也安心。”
陆卿菀恍然,“原来如此,难怪王爷曾与我说,除了离烬他们几个,谁说的话都不要信呢。”此般说着,她却是话锋一转,“听说陛下最近对新封的虞美人很是喜爱,这位虞美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唐骁像是专门等着陆卿菀问这个问题,一开口便是滔滔不绝的吐槽。
“一个相貌能力都不算突出的花瓶而已,仗着相貌和先太后有几分相似,在未央宫里耀武扬威,指手画脚。
些许小事也就罢了,可她竟然还怀疑起王妃您给陛下用的药来。
也不知道是哪个碎嘴的告诉她,陛下中的是百杏林的毒。
她便胡乱揣测说王妃您是为了讨陛下欢心,故意给陛下下毒,又故作坦荡的给陛下解毒,自导自演了这么一出戏……”
唐骁碎碎念了许多,陆卿菀却只注意到了一件事,“她知道本妃就是林飒了?”
唐骁倏地顿住脚步,随即惊道:“王妃,您要不称病不去了吧?”
陆卿菀狐疑回头,“怎么突然给我出这么个主意?
我这几日活蹦乱跳的,日日上百杏林坐诊,陛下想必是知道的吧?
我若称病不去,再让人吹一阵枕边风,岂不是让陛下以为我做贼心虚了?”
唐骁急得不行,“可是王妃,陛下这几日已然被虞美人蛊惑,虞美人说什么他都听。
万一虞美人若是要对您不利,卑职如何向王爷交代啊?”
陆卿菀莞尔一笑,“若真如此,那我更要去了。
你我都知道,陛下理智了一辈子,不可能为一个女人所惑。
真若是做出有违常理之决定,那就只能说明他不是脑子不正常,而是身体不正常了。
放眼整个大乾,有谁能比我更合适在这个时候见陛下?”
唐骁虽然担心陆卿菀,但更担心景佑帝,闻言,再没有劝阻她。
可陆卿菀也没想到,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