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卿菀笑着回他,“抱歉就算了,丞相大人那药倒是神奇的很,不知可否让本妃开开眼?”
景佑帝颇为好奇道:“就是那身受重伤也可以让人行动如常的药?”
陆卿菀点头称是,“不瞒陛下,臣妾上次回府后,日夜惦记的就是这点药了,不亲眼见到,臣妾夜不成寐啊!”
景佑帝听的笑出来,“这个朕可没办法,你得问闻相。”
闻丞相在一旁笑呵呵的接话,“那药是拙荆根据祖上流传下来的偏方自行配制的,王妃若是感兴趣,老臣回头便将那偏方给王妃送来。”
陆卿菀听的眼睛一亮,随即却是反应过来,“丞相大人,本妃虽未见过那方子,但观其药效,也知那药绝不是什么简单的偏方。
老夫人给您的,恐怕不是什么偏方,而是祖传的秘方吧?”
闻丞相怔然,却听陆卿菀正色道:“是本妃看到好东西,一时忘形了。
老夫人的祖传秘方,还是让她老人家自行保存吧。
她若是愿意,给本妃一点成药就好。
本妃若是能研制出同等效果的药,或者青出于蓝,那是本妃自己的能耐。
若是不能,倒也不至于辱没了老夫人的祖传秘方。”
景佑帝在一旁听的挑眉,闻丞相则频频点头,“王妃客气了,老夫回去就着人将成药送到府上。”
“那本妃就先在此谢过丞相大人了!”
景佑帝看他们聊的差不多了,才择机开口,“好了,召你进宫,可不是为了帮你向闻相要东西。
朕与你说过的事情,你可想到妥善的法子了?”
陆卿菀愕然眨眼,景佑帝与她说过的事情,无非就是大秦使臣要来大乾盘问枪支之事,这事,能当着闻丞相的面说吗?
她迟疑的功夫,景佑帝又开口了,“朝中诸事,闻相无所不知,你自不必顾虑,有什么就说吧。”
陆卿菀“哦”了一声,“不知陛下和丞相大人可知薛红衣其人?”
“薛红衣?”
闻丞相念叨了一下这个名字,惊道:“那不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魔教教主吗?
红衣教主的大名如雷贯耳,不过王妃问他做什么?”
“喏,这就是轮回殿给我的回应。”
陆卿菀拿出薛红衣留下的令牌和信笺,“还请陛下过目。”..
事关重大,景佑帝身边一个人都没留,东西都是陆卿菀亲自递过去的。
景佑帝看到那枚血红色的令牌,正面是“轮回”二字,背面则是一个小篆的“赤”字。
打开信笺,上面却是一封简短的介绍信,说是介绍信,到更像是对陆卿菀身份的证明。
薛红衣亲自以轮回殿主嫡传弟子的身份承认了陆卿菀是受轮回殿庇护的人。
景佑帝看完令牌和信笺,复杂的眼神落在陆卿菀身上。
“令牌和信笺的确是轮回殿所有不假,不过,信中完全没有提起手枪和大秦使臣之事,他是如何跟你说的?”
陆卿菀据实相告,“薛红衣说,他会让大秦使臣放弃出访大乾,并向他们那解释,臣妾赠与陛下的手枪是轮回殿赠与臣妾的。
鉴于大秦火器营的那些火铳图纸都是由轮回殿提供,臣妾觉得姑且可以信那薛红衣一回。”
不知为何,景佑帝和闻丞相似乎对大秦火器营的火铳图纸是由轮回殿提供的这件事并不感到惊讶。只是景佑帝闻言不知在思忖什么,闻丞相却弱弱问道:“那薛红衣不是魔教教主吗,他何时成了轮回殿的人了,此人能信吗?”
陆卿菀也是好奇,“虽然,臣妾可以确定薛红衣的确是轮回殿之人。
不过陛下,您何以确定信笺和令牌都是真的,轮回殿神神秘秘的,他们的东西是有什么防伪标识吗?”
陆卿菀这话说完,就发现景佑帝和闻丞相都用一种极其诡异的眼神看着自己。
陆卿菀被他们看的浑身毛刺刺的,“我说错什么了吗?”
景佑帝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气音,“你可曾想过,天下盗匪那般多,为何从无人敢拦截单人单骑的八百里加急?”
“对啊!”
陆卿菀深以为然道:“这个问题我真的好奇很久了!
从塞北至上京城,就算是再太平的时候也应该有那么几个土匪流寇吧,为何从来都无人拦截八百里加急啊?”
景佑帝绝望捂脸,闻丞相颤声解释,“王妃可知,拦截八百里加急该当何罪?”
陆卿菀老实的摇头,“我又不打算去做那打家劫舍的买卖,作何了解它?”
“那王妃可真是误会大了!”
闻丞相感慨,“打家劫舍的后果,比起拦截八百里加急的后果,九牛一毛都不如。
但凡需要用到八百里加急,必是关乎江山社稷之大事。
是以,在我朝,拦截八百里加急罪同谋逆,受人指使者,招出幕后主使,而后满门抄斩。
若是自己主动拦截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