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
一群人吓得不轻,离苏忙上前扶她。
陆卿菀浑身力气全无,几乎是北离苏给拖起来的。
孟唐紧张道:“师父你怎么了,我给你看看吧?”
手还没碰到陆卿菀,就被她避开,“力竭而已,我缓缓就好了。”
她状若无事的坐在凤息梧的身边,“青僵同命蛊的余毒问题不大。
倒是之前三毒齐发对王爷的肺腑和经脉造成了毁灭性的伤害,须得细心疗养。
我开个方子,孟唐你去百杏林抓药,别用外面的药材。”
孟唐忙不迭点头,“师父您尽管开方子,我这就去抓药。”
离烬早已经很有眼力见儿的将笔墨准备好,甚至大胆的将外间的八仙桌都搬了过来。
陆卿菀半趴在桌上开了方子,体内陌生的疼痛让她几乎坐不稳。
强做无事,对离阳道:“可以让陛下进来了。”
离阳出去没多久,景佑帝和陆震霆就步伐急促的跑了进来。
看到榻上的凤息梧还双目紧闭,面色惨白,景佑帝急道:“怎么回事,他为何还没醒?”
陆卿菀勉强支撑着身子摇摇欲坠,“此番毒发,对王爷的身体损伤极大,能保住性命已是不易,他得多沉睡几天积攒体力,否则,内脏受不住。”
“如此说来,他现在性命无忧,且那恶心人的蛊毒也解了?!”
景佑帝的表情颇为惊讶。
陆卿菀站在那里不点头也不摇头,只道:“是的陛下,只消修养一月有余,王爷就彻底康复了。”
“太好了!”
景佑帝喜出望外,“息梧毒发时不接受任何人的治疗,只让朕召你入宫时朕还怪他任性,如今看来,他没看错人。”
说着话,眼神里暗含打量,“只是摄政王妃何时学了一身登峰造极的医术,朕怎的从未听说过?
似乎,你父亲也不甚清楚啊?!”
一个武将的女儿竟然在所有人不知道的时候学了一身的医术,景佑帝再怎么英明也是个皇帝,还是没能避免帝王的疑心病。
陆卿菀这会儿却无心应付他,直觉自己要撑不住了,干脆不管景佑帝了,转脸吩咐离烬。
“药抓来后三碗水煎成一碗给王爷服下,夜间若是有异动,再服一颗解毒丹……”
所谓的解毒丹,是伪装成要药丸的抗生素,拿出来还没等离烬接过去,陆卿菀身子一软,趴在凤息梧床畔半晌爬不起来。
“阿菀!”
陆震霆惊呼出声,想去扶陆卿菀,离苏已经先他一步将陆卿菀扶了起来。
孟唐抓住陆卿菀的手腕儿探脉,却探的一脸茫然,沈辞也不甘落后,这一探,却呆住了。
景佑帝面色不佳的问道:“王妃如何?
她是来给息梧解蛊的,怎的自己还病恹恹的?
沈辞惊讶的控制不住自己的语气,带着惊慌道:“王妃……您把王爷体内的蛊虫转移到自己体内了!”众人闻言齐齐露出了和沈辞一样惊讶的表情,景佑帝倒是反应快。
“你是息梧的随身大夫,中蛊后的症状你最清楚不过。
她中蛊就是中蛊,没中就是没中,什么叫好像把蛊虫转移到自己体内了?”
陆震霆忙不迭附和,“对啊沈大夫,你是不是误诊了?”
他早就知道凤息梧的残疾绝不仅仅是受伤那么简单,可也是第一次看到他蛊毒发作的模样。
凤息梧一个铮铮铁骨的硬汉都被折磨的几欲自尽以求解脱,陆卿菀一个小姑娘又如何受得住那等折磨人的东西?
沈辞难得被人质疑医术还没生气,“回陛下的话,王妃的脉象与王爷当初中蛊时极为相似,只是又有些许不同,所以草民才说好像。”
景佑帝和陆震霆看着陆卿菀的眼神顿时无比复杂。
陆震霆到底是心疼自己的女儿,当着景佑帝的面就没忍住心酸,“阿菀,你这又是何苦,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有别的办法,我就不会拿自己冒险了。”
陆卿菀靠在离苏身上缓了半晌才恢复些许气力,摸出一颗解毒丹给自己服下。
苦笑着道:“他的五脏六腑和奇经八脉已经到极限了,再来一次,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
“看来这婚,朕是赐对了。”
景佑帝眼神复杂的看着陆卿菀,“有你这样一位王妃,是息梧的福气。”
“多谢陛下,臣妾也这么觉得。”
陆卿菀毫不客气的接下景佑帝的夸奖。
“可就算陛下夸臣妾夸出朵花儿来,臣妾还是想知道,臣妾一直在给王爷调理身体,最近他的身体状况日益改善,为何忽然就毒发了?”
景佑帝修长的手指拢到嘴边,虚咳了一声,“息梧进宫后接触过的所有东西都已经原样保留了下来,他不让旁人接触,是在等着你来查。
摄政王妃,朕现在将摄政王毒发之事全权交于你,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