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卿菀没看到谢时鸾微怔的表情,一根根银针扎下去,谢时鸾痛到牙关紧咬,陆卿菀自己也累的够呛。
最后一根银针落下,陆卿菀一屁股把自己扔进旁边的椅子里,“堵塞的经脉我已经替你打开了,但经脉堵塞时间久了是有后遗症的。
一个月内,暂时不要用内力,我会给你留一些药,每三天服一次药,一个月后改十天一次,服药半年,此毒才算是彻底解了。
至于噬心散,吃这个,和醉美人的解药分开,一早一晚,一天服用三次,十天就没事了。”
一大一小两个药瓶摆在小桌上,谢时鸾看了一眼,“多谢林神医了,诊金多少,我绝不让你白白为我解毒。”
“施针解毒三十万两银子,那些药,看在凤公子的面上,算你便宜点,加起来而十万两。”
谢时鸾惊的差点从病床上跳起来,想起自己身上还有银针,才趴了回去。
倒是没有骂人,只是苦笑着感慨,“林神医真不负神医之名啊,这诊金,比有的大夫一辈子赚的钱都多吧?”
“所以我才是神医,他们都不是啊!”
陆卿菀心安理得,完全不觉得心虚。
谢时鸾趴在那儿满脸苦涩,“林神医言之有理,不过我还真没带那么多银钱在身上,能否晚点让人送来?”
“当然可以,我很好说话的。”
陆卿菀缓过神来,才拿了一盘的茶盏喝水,放了一早上,被子里的水还是温热的。
嗯,又是一个伪装成古董的保温杯,柔柔酸痛的腰,陆卿菀决定下次往里面泡点枸杞。
才缓过神来,孟笙在外面敲门,“师公,那位贵人来了。”
“谁?”
陆卿菀两脸蒙圈,话说完倒是反应过来孟笙说的应该就是徐国公府让她去直治的那个病人。
“让他排队等着,我这边结束了再出来。”
一来就威胁她,被凤息梧的令牌吓退后还想让自己上门看诊,不晾他们一会儿都不知道自己是来求人的了。
陆卿菀慢悠悠喝了几口水,转而起身为谢时鸾拔针,“我现在给你拔针,不过你也别急着离开,在这儿躺一会儿,不晕不疼了,吃颗药再回去。
回去后一定要把噬心散处理了,现在的你就是高危人士,抵抗力比没解毒的时候还弱,噬心散碰都不能碰,切记哈!”
絮絮叨叨的,像个小老太太,谢时鸾倒是不嫌烦,一一应下。
随即看着陆卿菀收了温和的表情,摆足了神医的架子出门,霎时忍俊不禁。
医院还没建成,但为了更有效的给病人治病,陆卿菀来坐诊的日子,进百杏林治病的患者也是分成轻重两拨的。
孟笙在门口为病人做初步诊断,轻的让孟唐治,重的让陆卿菀治。
每次陆卿菀来坐诊时,她那边排队的人能排到大街上去,这次也不例外。
一群人在作为前等着,靠近门口的位置,一个穿着斗篷的黑衣人站着,身边形成了将近三尺见方的真空地带,没人靠近他。
看到陆卿菀出来,明显蠢蠢欲动,但不知想到什么,还是把脚步收了回去。
他既然不闹事,陆卿菀便当做没看到,径直坐到桌前,“不好意思,前一位病人的病症有点复杂,让诸位久等了。”病人们忙说没关系,陆卿菀也不耽搁时间,“下一位病人可以过来了。”
她只要上手,没有废话,也没有多余的动作,望、闻、问、切,需要哪个做哪个,然后开方抓药,极为干练。
所以病人们即便等久了也不着急上火,不一会儿,就送走了十几个病人。
终于轮到那黑衣人,陆卿菀还没诊脉,对方就道:“能否请神医移步一叙?”
出于对病人隐私的尊重,陆卿菀欣然答应,不过,“看来这位病人的病有点复杂,您能不能到内堂稍候片刻,我把后面几位病人的病给看了,再来给您看病,这样大家都省事。”
对方身形微僵,显然是不乐意,但也忍了,“好。”
如此配合,倒是让陆卿菀有些意外,说了句“多谢体谅。”
随即招呼孟笙,“孟笙,今天的病人差不多了,你带这位病人去内堂稍候片刻。”
孟笙知道这人就是威胁过他们的那个,没好气道:“请吧!”
话说完,自己就先走了进去,陆卿菀只觉得斗篷下的人都要气炸了。
摇摇头,继续给病人看病。
临近一天打烊的时间,陆卿菀便会让孟笙挂上打烊的牌子,这会儿只剩下四个病人,都不是什么疑难杂症,解决的很快。
饶是如此,回到内堂时那斗篷人已经等的有点不耐烦了。
“林神医好大的架子,现在可以给我看病了吗?”
陆卿菀骄矜的翘起二郎腿,极其高冷的开口,“伸手。”
黑衣人伸出手来,指节分明,肌肤白皙,是个养尊处优的手。
不过,这一诊脉,陆卿菀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