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息梧给离阳使了个眼色,随即看向离苏,后者心领神会。
低声道:“小世子跌倒后,属下就盯着所有人,暂时无人动过。”
凤息梧言简意赅,“找。”
话说完,自己冷静的和陆卿菀坐回位置上,留下离苏和离烬在那儿找打伤小包子的尖锐物。
陆卿菀则理所当然的把小包子放在两人中间,细声细气问他,“是谢时鸾找你吗?”
“是,她请求暂时不确定和亲对象,还想让本王设法解了她体内之毒。
作为条件,她愿意配合本王揪出隐藏在大乾的西凉、北魏的细作。”
凤息梧毫不遮掩的将自己和谢时鸾谈的内容和盘托出,陆卿菀嘴角不自觉的上扬,“那你答应了?”
“没有。”
“为什么?!”
揪出西凉和北魏隐藏在大乾的细作,这得省去大乾多少麻烦?
陆卿菀完全想不到凤息梧拒绝谢时鸾的理由。
凤息梧苦笑,“连她中毒的事情都是你告诉本王的,本王哪来的自信替她解毒?”
明知自己能解,却没有贸然替自己应下,陆卿菀感觉自己的心一下子被戳中了。
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她故作矜持的看着凤息梧,“王爷若是肯求我的话,我也不是不能伸出援助之手。”
“那就……求王妃帮个忙?”
说求人就求人,真是一点心理障碍都没有。
咳,离烬没忍住咳出声,离苏拍他一下,自己的耳朵却竖的老高。
陆卿菀抿嘴,“王爷求人都是这么没有诚意的吗?”
凤息梧:……
“不知摄政王妃给陛下准备了什么礼物,能否拿出来让我等开开眼啊!”
讨人厌的声音传来,陆卿菀沉着脸抬头,就见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她身上。
小包子弱弱提醒,“他们都给皇帝伯伯送完礼物了!”
可不是,大殿中央已经摆了满地的礼物,连聂明阳和云羌使臣,谢时鸾都来了。
她光顾着和凤息梧聊天,竟然都没注意到这些人什么时候来的。
而方才那话,就是聂明阳说的。
见陆卿菀半晌没动静,闻如歌也朗声道:“对啊陆卿菀,你不是说为了给陛下准备寿礼,
夜不成寐么?
倒是拿出来让大家看看,你准备了什么礼物啊!”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陆卿菀方才所言就是一时失礼的托词,而闻如歌现在这样,分明是想让陆卿菀难堪。
闻如歌仰慕凤息梧的事情在上京城不是什么秘密,一群人顿时看起了陆卿菀的热闹。
而陆卿菀看向大殿中央,“三皇子和如歌郡主如此急着看本妃的礼物,不知你们二位送了陛下什么?”
聂明阳梗着脖子无比得意,“本王送来了北魏愿意和南乾互市的国书,从次以后,北魏的金银玉器,便会大肆的流向南乾。”
“听上去是不错。”
陆卿菀颔首,貌似被聂明阳的寿礼给震撼到了。随即歪头,“那如歌郡主呢?”
闻如歌是闻丞相的孙女,相府的寿礼自然应该由闻丞相呈上的,哪儿轮得到她?
不过闻如歌敢当众直呼陆卿菀的名字,很显然也不是个知道理亏就闭嘴的。
梗着脖子强势的不行,“陆卿菀,相府的礼物还轮不到你来打听,我们现在是在说你的事情!
方才可是你自己说为陛下准备了寿礼的,莫不是你自己殿前失仪,怕陛下责怪,才拿寿礼来敷衍陛下?”
这咄咄逼人的姿态让陆卿菀很是不悦的皱了皱眉。
她醋了蹙眉,正色道:“如歌郡主,容本妃提醒你一句,莫说你直呼本妃名字,就算你有通天的手腕将我从皇家族谱上除名,不是你的,终归不是你的。”
一句话将闻如歌觊觎凤息梧,从而刁难她的事情揭穿于众人面前。
陆卿菀丝毫不顾闻如歌难堪的脸色,转身在凤息梧耳边低语一番。
凤息梧点点头,随即就见陆卿菀起身,福身道:“陛下,摄政王府的寿礼,应由王爷送给您。
家父为人臣子,却无法来亲自为陛下祝寿,臣女代家父呈上礼物,小小礼物,还请陛下笑纳。”
说着,打开精致的锦盒,露出里面的东西,一把古色古香的手枪,兼一副眼镜。
两样东西在这个时代都是新鲜物品,不管价值如何,至少新鲜。
景佑帝本也以为陆卿菀所谓的寿礼不过是托词,见到锦盒中的东西,惊讶道:“摄政王妃的礼物好生新奇,不知这两样为何物?”
说着话,抬了抬手,示意陆卿菀起身。
“臣妾听王爷说,陛下常年伏案批阅奏折,眼睛模糊,视物不清,所以为陛下准备了一副眼镜,可解陛下此困。”
臣妾又听王爷说陛下虽然身在宫中,但还是有不少歹人意图谋害陛下,所以为陛下准备了这只手枪。